魏榮連忙道歉。
“對不住,對不住,是我太激動了!沒想到龐阮南這狗東西居然能搞出這種大新聞,我今晚怕是得興奮得一晚上都睡不著覺!”
“抱歉,這就說正題,這就說!”
魏榮先讓人調出了一份有龐阮南多張照片的資料,讓杜衡辨認是否是那個張總。
杜衡看見第一眼,就感到非常熟悉!
可再仔細看,又有些陌生。
“我印象中的那人,沒這人胖。而且我印象中那人囂張狠厲,是表裏如一,從麵相就能看出的那種。但這些照片上叫做龐阮南的人,該怎麽形容呢?儒雅,對,儒雅!”
“雖然相似,但我越看越覺得不是同一個人?是我印象出錯了?還是確實認錯人了?”
魏榮聽著又激動一拍腦袋:“哎呦,是我想岔了,隻一麵之緣,還時隔這麽久,杜總你記得清才不正常。我讓人去問劉芬,她作為曾經枕邊人,肯定能認出來!”
隨後有手下拿著龐阮南資料問劉芬,果不其然,她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孩子他爸張海張總!
劉芬喊住魏榮手下想問誰救的她?但沒人回應她,隻讓她先等著。
徹底確認這事後,總算找到這狗屁張總的杜衡,便立刻認真翻看龐阮南的資料。
而魏榮則在一旁,解釋他剛才這番所作所為。
“我們文旭集團,跟龐氏集團,是整整十年的死對頭。剛才為首的這名黑衣人,就是龐阮南的一名常用保鏢。雖然戴著口罩墨鏡,但我剛才越聽聲音越熟悉,越看越像,所以便認了出來。”
“我救下劉芬,是想給龐氏集團搞個大醜聞!並且,讓他們在一個大項目上主動退讓!這項目跟中藥有關,也牽扯我們兩家的合作,回去後再跟杜總細聊,咱先處理眼前事如何?”
杜衡正好大概看完了龐阮南資料,聞言點頭同意。
“看魏總你提供的這資料,這狗東西的儒雅原來都是對外裝的,難怪與我印象中那人大相徑庭。對他我大概了解了,但有個疑惑啊,這資料寫的龐阮南原名阮南咋回事?”
魏榮上前一看。
了然後回答:“是我手下疏忽了,雖然是久遠到二十多年前的事,但這麽重要的事還是應該放上資料的。”
“其實這很簡單,龐阮南是入贅的!他本名就是阮南,原本是個窮小子。當年也不知他給獨苗千金的龐家大小姐咋灌的迷魂湯,反正就是最後非君不嫁了。”
“然後龐家看他人還算說得過去,又同意入贅,便遂了龐大小姐心願。但入贅改姓,肯定少不了,便直接原名加了姓龐。”
“這一晃二十多年過去,龐氏集團在他們夫妻倆領導下,也算蒸蒸日上。十年前,長坤省藥材生意興起,多方競爭亂戰中,文旭集團就跟龐氏集團對上了。一直鬥到現在,可以說是眾人皆知的死對頭。”
“他倆可是長坤省有名的恩愛夫妻,我是萬萬沒想到,這軟飯男居然敢在外麵玩女人,還把女人搞到懷孕生子!”
“杜總,他這事就交給我來操盤如何?我想借此搞龐氏集團,你則是要對付龐阮南,咱倆不衝突!”
杜衡毫不猶豫回答:“這話我剛才就說過,全憑魏總做主。你幫我找了這麽久的人,若是能讓你也收獲勝利果實,如此雙贏局麵,我樂意之至!”
“好!杜總爽快人!”
“接下來我準備搭戲台,劉芬會是主角。杜總你是覺得作為幕後黑手更有快感呢?還是想當麵見見?”
“見見她吧,我要當麵警告她,我妻子不是她能言語辱罵的,背後罵也不行!”
接下來。
魏榮包下了這整一層的特需病房,並讓手下請來護工把孩子安排妥當。
八名黑衣人則是被拖下去審問,聽魏榮解釋,要用他們掌握更多龐阮南主使殺人未遂的證據。
而魏榮和杜衡,則是親自到了隔壁特需病房,走到依舊驚魂未定的劉芬麵前。
看見居然是杜衡後。
劉芬先難以置信,然後便是激動得難以自抑。
“阿衡,是你救的我?你心裏還有我,對不對?哪怕我給別的男人生孩子,你都還如此關心我,你肯定心裏還有我!”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不求名分的,隻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
杜衡心裏那惡心勁就別提了。
連魏榮這旁觀者,都同樣被惡心到了。
“我滴個乖乖,你這女人是怎麽能如此流暢說出這種話的?聽得我這見多識廣的都起雞皮疙瘩!瘮人!”
“就你這殘花敗柳一臉老相的,別說杜總這種年輕才俊看不上你,龐阮南那個軟飯男,同樣也不可能瞧得上!”
“杜總就算要找小三,就算不要黃花大閨女,那至少也得當紅女明星那種漂亮長相吧?你個黃臉婆,你他娘的算老幾啊?”
杜衡正惡心著本暫時不想開口。
但聽見這話連忙糾正:“魏總,我對我老婆一心一意,從不在外麵玩更別談找小三,這你可不能亂說。”
魏榮略感驚訝:“杜總你這……不愧是我的合作夥伴,是個好男人!我之前還在為難晚上該怎麽招待你,畢竟我也是好男人,實在沒法親自陪同。”
杜衡這番話讓劉芬聽著更加嫉恨!
曾經杜衡對她也是這樣,哪怕她不在場,都不允許別人開出軌之類的玩笑。
本來這一切都是她的!
可如今全被那許賤人給奪走了!
杜衡留意到了劉芬眼中的憤恨,驀地歎氣一聲。
“劉芬,我本是來警告你,不要背後說我老婆壞話。可現在看來,光靠說估計不會起作用。”
“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
“劉芬你有沒有想過,既然龐阮南都能隨便殺死你,如今的我,能不能讓你真的死呢?”
說完,杜衡上前一步。
“啪!”
一巴掌將劉芬打回了病床。
接著在劉芬又難以置信眼神中,杜衡如同看死人般冰冷開口:“我一直放任你不管,不是因為我對你仁慈,而是對那不幸投生到你肚子裏的無辜稚子,有那麽一絲憐憫!”
“現在你沒了護身符,我弄死你毫無心理壓力!所以,劉芬你現在想的,應該是怎麽保命,而不是居然癡心妄想我會對你餘情未了。”
“這一巴掌就是打醒你,希望你明白,你這賤人在我眼中,連女人都不算!”
劉芬不服:“那你為何能正好現在救我?我不信這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