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良哲連忙先否認。
語氣歡喜道：“沒有出問題，相反的已經結束了，順利得讓人驚訝。”
杜衡確實被驚訝到了。
“已經結束？李龍波就算一回到香江就與你們談判，也不應該這麽快就結束吧？都是錙銖必較的生意人，這還不是小事，是李家主動讓步了？總不可能你們這邊先讓步吧？”
衛良哲肯定道：“杜總你猜對了，李家主動讓步，而且對我們的條件幾乎是全盤答應！就沒幾條需要討價還價的。”
“這是為何？總不會被氣進醫院的李老頭快嗝屁了，李家攘外必先安內吧？”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
本隻是隨口猜測的杜衡則是被自己嚇了一跳：“我擦！我說對了？”
“杜總，你這嘴怕是開過光，真對了！”
“因為李家主忽然被下病危通知，現在李家整個上下是一團亂。李龍波和他大哥李龍炎為了搶家主，正鉚足了勁準備內鬥。李龍豪這個本就已經是棄子的老三，自然被他們默契甩出來吸引外界注意力。”
“所以，賠償全是如數賠償，而李龍豪也被交到我們手上。”
“按照這兄弟倆的暗中遞話，都希望借我們的手，把李龍豪這第三競爭者給噶了！”
“那你們的決定呢？”
衛良哲大仇得報般笑道：“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生不如死！”
“我們若殺他，萬一李家主挺過這關咋辦，那就是跟李家結死仇了，不值當。但若是也把李龍豪給搞得精氣壽命被奪，搞得跟我們這些受害者一樣，那就算李家主能挺過這次鬼門關，也沒什麽可以指摘我們的地方。畢竟，隻是讓他兒子承受我們也承受的痛苦罷了。”
“可一旦，李家主這次沒能挺過來，那就更有意思了。”
“李龍豪的所有資產，都被李家老大老二這兄弟倆慷他人之慨，算作賠償給了受害的眾世家，他現在就一窮光蛋！”
“我們雖然不殺他，但他也沒錢補身，注定沒幾年活頭，我倒是挺樂意看他活在等死的絕望中！”
衛良哲開心說了不少歡喜佛像事件的後續。
比如杜衡提出要求的招財金蟾，他已經讓手下親自送到曲市。
比如那個傣西國風水師正好在中午傳來消息說找到了，經過審問，對方是衛家一個仇家請來陰謀害衛良哲這繼承人的。目前這個仇家是誰衛家還在繼續查，這點杜衡就不關心了。
再比如，那個賣歡喜佛像的店老板已經從隔壁島賭場中抓了回來，對於李龍豪指使他設局賣衛良哲佛像的事情，供認不諱。
再再比如……
“什麽？李龍豪那狗馹的叫嚷是我追到香江害他？他最恨我？”
“不是，這還有沒有天理了？什麽叫我害他，我這是揭穿了他陰謀詭計，他活該！這種人，邏輯就有問題！”
等杜衡罵完。
衛良哲接著提醒道：“杜總，李龍豪這些話本身其實不算啥，但重要的是，杜總你風評好像因此又被害了。”
“嗯？什麽意思？”杜衡不解。
“主要是我們香江人打聽到杜總你在大陸的風評，據說但凡得罪過你的人，不是進去了，就是下去了。”
“現在大家認為的事實是，李龍豪原本在大陸得罪過你，並且已經賠禮道歉。可你卻窮追不舍，一直追到了香江，硬生生是挖出了這個大案，把李龍豪搞成了如今生不如死的境地！”
杜衡聞言立馬跳腳：“這是顛倒黑……”
可剛說了幾個字他忽然停住，過了好一會才又開口道：“這他瑪德！若非我是當事人，我也會這麽想啊！”
“算了，我風評就沒好過，隨它去吧！”
“就這樣吧。”
杜衡意興闌珊掛斷電話。
我本純良，奈何世人誤我太多！嗚呼哀哉！徒之奈何！
下午許念卿坐進車。
看見的就是杜衡這一副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
“怎麽了？中午不還好好的嗎？怎麽現在就變成這喪氣臉了？”
杜衡說了李龍豪的事情。
平常無論光彩或不光彩的事情，杜衡都是願意跟許念卿說的。更何況他這次沒有不光彩，反而是去助人為樂，自然更樂意與許念卿分享。
“你管別人怎麽看幹嘛？真要在乎別人看法，這世上沒幾個人能好好活。”
“道理我明白，但我就是不爽，我沒做過的事我不認！”
“行啦，你不認就行。反正又糾正不了別人腦子裏的想法，多思無益。開車，回家，晚上有驚喜哦！”
剛才還厭世臉的杜衡瞬間熱血沸騰。
眼睛一眨不眨盯向許念卿。
“什麽驚喜？”
“都說了是驚喜，現在告訴你還算什麽驚喜？”
“那至少透露一點點信息吧？也讓我有個能琢磨的苗頭。”
“就你偶爾玩的那款單機手遊，你喜歡的那個。”
杜衡聽著更熱血沸騰了：“我喜歡角色的多了，現在都是滿命滿精。你準備的是嚕咕嚕滾下山真君？還是又哭又鬧真君，又或者是……”
“自己想去，再說那就真沒驚喜了，回去不準翻我衣帽間。”
“不翻，絕對不翻！”
“瞅瞅你這德性，不就一套衣服嗎？至於這麽興奮？”從不玩遊戲的許念卿對此一直不解。
杜衡以前解釋過，但許念卿沒法理解。所以這會他也不說什麽了，隻是加大油門，以最快速度回家。
隻要仙女老婆願意給驚喜就好。
這玩意是人的生命原始本能，本就無需太多理解。
晚飯之後。
一夜魚龍舞。
杜衡除了遺憾仙女老婆死活不願意把鈴鐺也完美複刻戴上外，其它都覺得是滿滿的驚喜。
許念卿雖然也感覺非常好。
但早上起來感受著身體的乏力，還是忍不住暗啐了一句牲口！
那一百零八式五禽戲她也練了的，怎麽就完全沒杜衡這一直都有提升身體素質的功效呢？
正想著。
杜衡手機鈴聲響起。
“喂，唐老哥，這麽早給我打電話，是又發現一個好釣點？”
“什麽？方正田家那半麵八卦鏡有異？好的，我這就帶上人一起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