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問你,你為何要學武?“

獨孤劍辰接著方才的話,問道。

小女孩兒依舊跪在地上,說道:“行俠仗義,快意江湖,更重要的,我要證明,女子絲毫不比男子差,我要讓整個天劍王朝和帝天皇朝的人知道,他們的祖宗是錯的。”

說到這裏,獨孤劍辰突然間哈哈大笑,隨即低頭看著小女孩兒堅毅的神色,朗聲說道:“好,今日,你這個徒弟,我收下了,當然,也是第一個徒弟,也許也是唯一一個。”

聽到獨孤劍辰的話,小女孩兒再次磕了一個響頭,隨即被獨孤劍辰扶起身。

“你且站在你九兒師叔旁,看為師今日為你出氣。”

見到獨孤劍辰這等將眾人視如無物的模樣,三皇子怒極:“大膽狂徒,竟敢傷我王朝子民,左右,且拿下他!”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一層中年婦女留下的眾多小廝便一齊上前,手持利器,想要拿下獨孤劍辰。

獨孤劍辰見到這等情景,冷笑一聲:“不自量力。”

隨即便見身影閃爍,一刹那的時間,這些小廝們便已經躺在地上呻吟,個個腳筋都已被挑斷。

“好生陰毒的手段。”

而此時,二樓眾人已經趕至,刀槍劍戟,寒光閃爍。

獨孤劍辰在眾人圍攻之中,騰轉挪移。

許久時間過去,這些人竟然都沒能拿下獨孤劍辰。

見到這等場景的三皇子大怒:“一群廢物!”

說完便是跳窗而出,人在空中便是一劍甩出,雷音滾滾,其間似乎還夾雜著一股大勢。

武魂巔峰!

獨孤劍辰此時似乎也察覺到了危機,不再與身邊眾人纏鬥。

隻聽一聲悠然劍鳴,一道紫色劍光衝天而起,道道雲紋彌漫。

紫雲劍,首戰!

圍攻獨孤劍辰的眾人大多都是先天巔峰以及天武境的,隻有那麽一兩個是武魂前期。

在獨孤劍辰這一劍之下,眾人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眨眼間便被掀飛,落在地上失去了再戰之力。

此時隻有那兩個武魂前期的得以幸免。

而此時這兩人也在獨孤劍辰一劍快似一劍的攻勢下大汗淋漓,苦苦支撐,身上已是有著不少大大小小的傷口。

其他人剛剛落敗不久,這二人也是被一道劍氣命中,拋飛而出,落在地上,失去了行動力。

獨孤劍辰正要反身應付三皇子,便在此刻,一道玩世不恭的聲音在酒樓之中響起:

“兄弟,今日你打爽了,本公子我可還沒過癮呢啊!”

“慕白師弟,這三皇子就交給你了。”

“你不是說……”

“哪來那麽多廢話,我這是給你表現的機會,說不定樓下那少年身旁的那個小姑娘便看上你了,雖然脖子上有道疤痕,不過心美便好。”

“哼!”

一個女子的嬌哼聲響起。

“好啦,雪兒,本公子怎麽會是那種膚淺的人呢?再怎麽樣,我也還是挑食的。”

這聲音似乎有些無奈,開口安慰著女子。

一切都隻是發生在瞬息之間,這聲音還在安慰著那道女子聲音的主人之時,便已有一道虎嘯聲響起。

便見一道白虎虛影在虛空之中一閃而沒,隨即便是一個身著紋著白虎的白色勁裝少年在半空之中攔下了三皇子。

“回去!”

少年聲音沒有絲毫波動,一拳轟出,便見一道白虎虛影閃過,一道虎頭撞在了三皇子的胸膛之上,三皇子口中噴著鮮血,被這少年一拳再次打進了包廂之中。

“禦獸宗難道要與我天劍皇室為敵不成?”

“殿下,您可還代表不了天劍王朝,另外糾正一下,你們是王室,而不是皇室。”

那道有些玩世不恭的青年聲音再次響起。

這話語讓三皇子神色有些陰沉,隻是此刻已經顧不上說話。

那身著紋著白虎模樣的白衣少年已經閃身進了包廂。

隨即便聽一聲虎嘯,包廂瞬間炸裂,三皇子的身影再次拋飛而出。

而那少年,此時已經變了模樣,額頭上一個金色“王”字熠熠生輝,雙臂之上肌肉隆起,雙手也變成了一對黑白相間的虎爪。

一爪抓出,五道銀色寒光在空中一閃而逝,隨即便聽到三皇子一聲慘叫。

少年依舊不曾停手,拳影閃爍,打在三皇子的身上轟隆作響,整個酒樓似乎在他的力量之下都有些顫抖。

“慕白小子,稍微控製點,別把這酒樓打塌了,這地方還算是個風花雪月的好去處。”

聲音再次響起。

聽到這話,少年似乎下了重手,隻見一頭白虎浮現虛空,而後化作一團白光沒入少年的拳頭之中。

隨著少年一拳揮出,百獸之王的吼叫聲傳遍整個陵陽城,空間震顫,三皇子見狀神色大恐。

這一拳打實了,自己怕是要丟掉半條命。

隨即似乎用了什麽秘法,銀光一閃,眨眼間消失在此處。

少年這一拳依舊轟出,眼看整座酒樓便要崩塌。

便聽一聲輕歎傳出,一股大勢襲來,這一拳之威被來人接下。

而後卻聽到一聲悶哼,來人似乎受傷了。

等到煙塵散盡,獨孤劍辰方才看清少年的模樣,劍眉虎目,嘴唇微厚,膚色有些黑,尤其是此時穿著白衣,顯得更加鮮明。

隻是臉上卻是麵無表情,不知道是真的對於外界一切都不關心,還是真的天生話少,麵對任何事都是一個木頭臉模樣。

與此同時,接下少年這一拳的中年人身形也顯現出來。

算不上太過英俊,隻能說是清秀,不過臉上卻帶著一股子生意人的圓滑。

“還請慕白大人手下留情,這一品天下畢竟是開國聖上親書,若是毀了,我也有一些麻煩。”

少年聽到這話,沒有絲毫反應,似乎眼前沒有這人似的,倒是那道玩世不恭的聲音再次響起:“無妨,掌櫃的,今日之事便如此算了。”

“多謝蘇公子。”

“不是本公子愛多管閑事啊,這女子,那都是用來寵的,哪有你家這般如此虐待。”

聽了這話,這掌櫃的也不反駁,隻是苦笑。

“這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本公子平生見到女兒家,便覺得親切,至於男子,若是陌生的,見了那便覺得臭氣逼人。”

“在本公子眼中,這陌生人,男女之間,還是女兒家更順眼一些。”

“你這女兒,今日既然拜師,又與你斷絕血緣關係,而你們又不喜女子,那便讓他跟著這位仁兄便是,免得跟著你們受苦。”

“可是,蘇公子。”

“錢不是問題。”

聲音落下,便是一個鼓鼓囊囊泛著紫光的錢袋飛了下來,落在這中年人腳下。

聽到這話,中年人苦笑一聲,彎腰拾起了地上的錢袋。

“這才對嘛,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做不上俊傑,那做個偽君子,也是好的,畢竟偽君子,那也是帶著君子二字的嘛。”

那玩世不恭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有些調侃這中年人的意味。

等到這聲音說完,中年人也不再停留,扶起身旁昏迷的中年婦女,連看都沒看小女孩兒一眼,便出了酒樓大門。

而小女孩兒看到中年人出現的時候,眼中還是帶有幾分期待,可隨著中年人這番舉動,眼神便瞬間暗淡下來,隨即變得冷漠。

這等神色,獨孤劍辰看在眼裏,心中暗歎。

“錢遜,謙遜,這名字,起錯了……”

中年人在聽到這句話時,身形一頓,隨即繼續朝外走去。

“記得留下幾個侍女,小廝,招待我們。”

那聲音再次響起。

中年人沒有回頭,擺了擺手,漸漸消失在視線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