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紅衣女子一人一劍,幹淨利落的與人一戰,神秘撫琴人卻要更加可怕。

往往在紅衣女子出現之前,撫琴人便已將所要對付之人的下屬全部滅殺於無形之中。

不論是哪個碰上二人的勢力,手下永遠是死的最快的。

即使是死,也是麵帶笑容的死去。

縱然以後的人吸取教訓,卻依然免不了在不知不覺之中死去的命運。

而飄雪閣七長老霍北的孫子也死在二人手中,即使是霍正奇身邊跟著一位武勢巔峰的護道人,也無濟於事。

當日得到消息之後,便惹得霍北大怒,攜自己這一派係的眾多弟子在江湖之上找尋七絕琴魔以及紅魔的身影。

隻是,這二人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又豈是能夠輕易找到的?

七絕琴魔似乎絲毫沒有受到霍北的影響,也絲毫不將飄雪閣的威脅放在眼中。

幾個月來,依舊不時出現在四國境內,滅殺惡人。

每當霍北得到消息帶人趕去之時,黃花菜都涼了。

地上的血跡都已經幹涸。

惹得他暴跳如雷。

卻又無可奈何。

最終還是手下給他出了主意,派弟子前去隨意抓來一個青樓女子做戲,吸引七絕琴魔前來。

霍北聽到這話,眼神一亮,讚許不已。

與此同時,他收到了宗門內大長老陶卓的飛鴿傳書。

打開一看,神色了然。

這大長老與方才的那位弟子所想不謀而合,隻是他想的卻更加狠辣。

想要令霍北前去黑風山脈,針對九尾狐的大當家出手。

看到這裏,霍北也是麵色一變。

黑風山脈的九尾狐大當家是誰,飄雪閣高層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什麽狐媚兒,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

她的真實身份,乃是飄雪閣閣主雪雲霄的千金雪玲瓏。

他們整個長老堂一直想要找機會,將雪雲霄拉下馬,隻是苦於機會渺茫。

二十年前因雪玲瓏與獨孤長風的事情,好不容易得到一個機會。

卻被雪雲霄大義滅親,壯士斷腕,從而葬送。

父女二人直到今日依舊形同陌路,從未相見。

眾位長老心中恨得牙癢癢的同時,卻也對雪雲霄充滿了敬佩。

今日既然有此機會,那必然是要針對黑風山脈之中的那夥強盜下手。

順便還能為民除害,兩全其美。

此時霍北想起閣主之女雪玲瓏的模樣,心頭不禁燥熱,口幹舌燥,一副急色模樣。

若是七絕琴魔以及紅魔二人在此見到這霍北的模樣,也不得不感歎一句:果真不愧是一家子人啊!

心中有了這個想法,霍北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

馬上吩咐眾多弟子準備出發。

而聽到霍北的言語。

這些弟子如何能夠不明白,眼前的長老將主意打到了閣主千金的身上。

這些人知曉此事之後,沒有絲毫懼怕,反而格外興奮。

霍長老吃肉,他們也能喝湯啊!

九尾狐可全都是女子啊,個個魅惑天成,美豔動人。

想到這裏,接連不斷的吞咽唾沫聲響起。

隨著霍北一聲令下,眾人齊齊朝著黑風山脈的方向進發。

路途之中,即使再聽到七絕琴魔與紅魔的消息,霍北也不再去管,什麽家仇,哪裏有自己開心重要?

更何況,自己做了此事,依七絕琴魔的習性,必定會前來。

以逸待勞,豈不比如今這般四處奔波要好?

既能報了孫兒的仇,還能一親芳澤,此等一箭雙雕,兩全其美的事情,哪個不做,那便是腦子進水了。

隻是這一路上,聽到的關於七絕琴魔的消息越來越多,並且殺人地點也與自己等人的路線相仿。

霍北心中冷笑。

果然上鉤了。

隻是這做魚的,究竟是他,還是七絕琴魔,如今尚不知曉。

……

黑風山脈,玉軒。

自從七年前獨孤劍辰一行離去之後,狐媚兒率領的一幹強盜,已經很少再做打家劫舍的生計。

如今的他們,反倒暗中操控著一些酒樓生意,倒也能夠支持三大勢力的開銷。

幽雪齋之中,狐媚兒正端坐在桌前,看著桌上的賬本,是不是眉頭微鎖。

在幽雪齋之外,時不時傳來血虎訓練手下的呼喝聲。

至於白骨山如今的大當家白玉驊,被當初獨孤劍辰臨走之際的一番話,嚇得再也不敢冒頭。

七年來,他的存在感已經變得越來越低,使得狐媚兒都有些忘記了還有他這麽一個人。

因為他的原因,如今白骨山的實力也是每況愈下。

然而,今日,一道黑鷹的身影飛入白玉驊的院落之中。

白玉驊見到這道鷹隼的身影,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欣喜。

口中發出奇異的聲響,這鷹隼聽聞便停在他的手臂之上。

白玉驊將鷹隼腳上綁著的紙條解下,打開查看。

看著紙條上的內容,白玉驊的麵色不斷變幻,時而恐懼,時而興奮,時而瘋狂。

“好,好啊!幾日之後,這整個黑風山脈都將是我白骨山的。”

“狐媚兒,我要你在我身下婉轉承歡,以報當年兄長之仇!”

白玉驊的怒吼聲從院落之中傳出。

路過此處的白骨山眾人聽到這話神色驚懼。

“大當家的又發瘋了,竟然要打狐大當家的主意。”

“他這般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驚小怪。”

“隻希望到時候不要牽扯到我們才是。”

“唉……”

接下來的幾日,狐媚兒、血虎二人突然發現,白玉驊的身影開始頻繁在山寨之中出現。

所到之處趾高氣揚,對三大勢力的弟子指手畫腳。

甚至對九尾狐的女子動手動腳,即使被人出言威脅,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

“大姐,這白玉驊瘋了不成?”

血虎坐在狐媚兒的對麵,甕聲說道。

狐媚兒輕揉著眉心,聲音有些疲憊:“隨他去吧,隻要不做什麽過分的事情,便不要去管他。”

“可是……”

血虎看著狐媚兒,神色憤然:“他在外經常對你出言不遜,盡是汙言穢語,恐怕對你在玉軒之中的威望不利。”

狐媚兒聽了,也是皺眉。

白玉驊這兩天確實有些跳脫了。

其實她的心中也十分不解。

自從七年前獨孤劍辰離開以後,白玉驊便老實了許多,連帶著白骨山如今都有衰落的意味。

可這幾日以來,卻不知發了什麽瘋,突然間開始四處挑釁黑老虎與九尾狐的兄弟姐妹。

若是任由他這般鬧下去,也確實對她不利。

想到這裏,狐媚兒合上賬本,說道:“好吧,我便出去管一管他。”

說完便是起身走出幽雪齋,血虎跟在身後。

“寶兒姑娘,多日未見,出落的越來月水靈了。”

“請白大當家自重。”

“自重?在老子麵前裝什麽貞潔烈女?幾日之後,你家主子也得跪倒在我的身下,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還敢反抗?”

“放開我!”

狐媚兒麵色陰沉。

剛一出門,便看到這白玉驊在對自己的丫鬟動手動腳。

看他如今這般模樣,若是當真放任下去,總有一天便會無法無天。

雖然心中對於白玉驊的變化也十分疑惑,可是如今的場景,已經容不得她細想。

“白玉驊,你好大的膽子!”

一聲冷喝聲傳來。

白玉驊突然間麵色蒼白,全身一震,飛速朝著遠處倒飛出去。

那喚作寶兒的丫鬟此時也是麵無人色,被嚇得不輕。

血虎見到寶兒的模樣,神色大怒:“白玉驊,你個狗雜種!”

一邊說著,整個人已經化作一道血色猛虎,咆哮著衝向白玉驊的身體。

隨著一道吼叫聲,血色虎爪一閃而過。

血液噴灑,白玉驊胸前兩道爪印深可見骨。

卻依舊看著眼前的血虎冷笑:“怎麽,動了這丫鬟,你生氣了?”

“我殺了你!”

血虎一聲怒吼,再次衝了上來,手中斬馬刀朝著白玉驊當頭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