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看出來了夏長空的動作,王老微微一笑,說道:
“他已經被我們二人打成了重傷,就算逃了,怕也挺不過今晚了。”
聞言,齊夏鬆了一口氣。
“那就讓他跑吧。”
……
白長空焦急的在白家等候著消息,在他焦急的等待中,消息終於來了。
“家主!家主!”
一名下屬慌裏慌張的從外院跑到內院大叫起來。
聽見聲音的白長空臉上露出喜色,連忙迎向那名下屬:“什麽事?難道是齊夏死了?”
那名下屬喘氣道:“家主,快,夏老重傷,被抬回來了,您親自去看看吧……”
“什麽?!”
白長空身體微震,整個人呆立當場,眼睛瞪得溜圓,似乎不相信剛才所聽到的話語。
“怎麽可能?夏老怎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他可是能以一當十的武術宗師!”
“不知道啊,但是夏老確實傷的很重,好多族老都趕過去了,您還是去看看情況再說吧!”
聞言,白長空神色凝重的點頭,然後匆匆朝內院走去。
此刻白家內院已經站滿了各式各樣的人,這些人有男有女,全部聚集在堂前。
白長空帶了後,眾人這才這才讓開一條路,白長空這也才注意到,處在中心血泊中的夏長生。
夏長生此時,渾身都是淤青,渾身都是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和褲子,甚至就連他的腦袋,此時都腫脹如豬頭般高高腫起,嘴角更是流淌著殷紅的鮮血,模樣淒慘無比。
“夏老!夏老你醒醒!夏老你醒醒!”
白長空見狀嚇壞了,他撲過去跪倒在地,搖晃著夏長生的身體想要將他喚醒。
而夏長生隻覺得耳邊轟鳴作響,仿佛有千萬根針在他耳旁紮著,疼痛不堪,讓他忍不住發出痛苦呻吟之聲。
“夏老,您別嚇我啊,夏老,快,快請醫生來給夏老治療!”
白長空又驚又怒,他沒有想到竟然會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明明今天出發前,夏老還告訴他說,這次任務他一定會完成得非常順利,能夠輕易的殺了齊夏,為白家除去大患。
可為何再次見到的時候,夏老卻傷的這麽嚴重,甚至昏迷過去,這簡直是太荒謬了。
“家主,已經派人去找了。”
白長空旁邊的一位中年男子皺眉道,白長空還想再催一催,這時候,夏老卻猛然咳嗽幾聲,緩緩睜開雙眸。
白長空見狀頓時欣喜若狂:“夏老,您總算醒了,您怎麽樣,現在感覺好點兒嗎?”
夏長生目光渙散,顯然並未聽清楚白長空在說什麽。
白長空見狀,連忙扭頭道:
“給夏老拿些水來。”
很快,便有仆人端來一杯水遞給了夏老,夏老艱難的喝了幾口,這才感覺胸腔舒坦許多。
“呼……”夏老吐出了一口濁氣,這才勉強恢複精神,他望著周圍熟悉的景物,忽然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臉色瞬間蒼白。
“夏老,您到底是怎麽回事?齊夏他,被您殺了嗎?”
白長空緊張的問道。
他現在隻想趕緊殺了齊夏,以絕後患。
夏長生聞言,目光閃爍,沉默半晌後方才歎息道:“我失敗了!我本來以為,憑借我一己之力足矣殺掉齊夏,但誰知道……齊夏居然也是個高手,而且還有王陰陽那老東西跟在他身邊!”
夏老一臉懊悔,他本來以為憑借自己武術宗師的身份,足以碾壓對手,卻哪曾想到最後反而是他落敗,這讓夏老羞憤欲絕,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什麽?失敗了?”
白長空聞言臉色一變,不敢置信道:“怎麽會這樣?您可是一個武術宗師啊,居然輸給了齊夏那個小輩?”
夏老歎息著搖頭,他原以為自己可以一招擊斃齊夏,卻沒料到齊夏身邊居然還有王陰陽這種高手。
雖然最後,他也確實拿齊夏沒辦法就是了。
“唉……”
白長空聞言心頭湧出一股涼意,他深吸了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恐懼:
“夏老,那……那接下來該怎麽做?”
夏長生聞言,目光漸漸變得灰敗,又是劇烈的咳了好幾聲,這一次他的咳嗽,明顯要更為嚴重,甚至還帶出了不少鮮血。
白長空嚇了一跳,連忙攙扶住夏長生:“夏老,您慢點,您慢點。”
白長空連連勸慰,同時心裏越發的擔憂,夏老都傷勢這麽嚴重了,如果要是出了事,他們白家豈不是又少了一張底牌?日後還有什麽人,能打得過齊夏?
“唉……我已經盡力了……”夏長生低垂著頭顱,一副認命了的樣子。
“什麽?夏老您說什麽?盡力了?什麽盡力了?”
白長空懵逼了,他還沒弄明白夏老這話的意思,就見夏長生的呼吸正在逐漸減弱。
白長空嚇壞了,夏老這是要死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升起,白長空嚇得肝膽俱裂,他顧不得其他,連忙喊道:“快救人,快叫醫生!!!”
白家眾人見狀,頓時慌亂了起來,夏長生用最後一口氣,把胳膊搭在白長空的胳膊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白家……交……交給你了……”
隨後便斷了氣。
“夏老!”
霎時間,一片悲慟之音響徹在白府之中。
白長空呆呆的坐在地麵上,他腦子一片混沌,不敢置信的望向眼前一幕,喃喃自語道:
“怎麽……怎麽會這樣?為何夏老會死?不應該是這樣的啊,為什麽會這樣呢?”
“家主!”
白海川等人也急切的趕回了家族,他們剛才就在外麵,所以對於裏麵發生的一切一清二楚,也都被夏長生的死震撼到了。
夏長生可是曾經跟著他們白家的老家主打天下的人物,雖然隻是個下人,但在白家的威望極高,乃至於白海川等人都對夏長生敬畏三分。
但現在,卻因為一件小事,夏長生就死了,而且還死的這麽慘!
“哎呀家主啊,你怎麽私下下令去對付齊夏了啊!”
白海川沒有崩住,氣的直拍大腿。
他不就是住了幾天院嗎?怎麽會突然發生這麽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