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星夜救人(淚求粉紅)
“黑白花兒?對對對,就是黑底子上有白色的圖樣兒,弟妹認識?”盧管事的眼睛也瞪大了,阿圓還沒見過呢,怎麽知道那牛的顏色。
那是奶牛啊我的哥哥!
阿圓的笑容,一瞬間放到了最大,一把扯了白老二的袖子:“走走,馬上去買!那牛我稀罕的很,多少錢都得買!”
白老二還傻呆呆的沒轉過味兒來呢,到底是什麽模樣的牛還沒有親眼見過,就定下來買了?
盧管事深覺此次來的正確,一拍大腿:“弟妹別慌!黃家我去交易,肯定比你找上門去要價格便宜,你既然下了決心,那就在客棧等著,我買好就送過來!”
要不說多個朋友就多條路呢,盧管事肯為自家操心賣力,阿圓非常感激。
結果,回程就有些晚了,盧管事另外托請了鏢行的大車,把兩頭碩大的奶牛運去迷糊陣。
叔嫂兩個人駕馬車先走,一路上緊催慢趕,終於得以在天色微暗時返回了鎮子上。
再要快馬加鞭回迷糊陣就不可能了,白老二還回車馬,叔嫂二人步行去拉麵館投宿。
大包小包還有那堆棉布,又一次掛滿了白老二的雙肩,好在夜色朦朧,街麵上的行人稀少的可憐了。
鎮子上明顯比縣城的夜生活缺乏。
拉麵館靜悄悄的,黑洞洞的,壓根兒看不出有人在的痕跡。
白老三也回了迷糊陣?因為自己不在家,他就不需要避諱什麽了?
阿圓的唇角兒,就溢出一份自嘲的意思來。
好在,也不愁會進不去鋪子露宿街頭,阿圓早有準備呢!
趁四下無人,在鋪子的台階石左側,貼著石縫兒挖一挖。一枚細長的銅鑰匙,就到了手心裏。
白老二豎起大拇指,這個嫂子的心思特別不尋常,任何時候,都能找到捷徑出來。
阿圓汗顏,這哪裏是不尋常,實在尋常的老是掉鑰匙丟鑰匙把鑰匙鎖在家裏麵,就養成了在門旁藏一把備用鑰匙的習慣。
摸索著走進店鋪,拉麵的肉醬味兒還很清晰,隻可惜。直到摸進了後院的小屋,才找到了一盞嘎石燈。
燈光亮了,白老二方才覺出此行的不妥之處來。自己與嫂子此刻,可算得上是孤男寡女相處一個院子了吧?
而且,隻有一間小屋裏住過人,又隻有這一張床一套被褥,怎麽安排都不合適。
兩個聰明人。來的時候隻想著拉麵館也是自己的家,卻完全沒考慮根本不能都住下的問題。
“嫂子,要不然——我送你去找客棧住一宿兒——”,白老二撓著後腦勺沒轍兒,還是客棧裏舒服一些安全一些吧,把嫂子丟在鋪子裏也不能安心。
後知後覺的阿圓。也咂摸出意思來了,臉上紅了半片,擺擺手:“你去客棧好了。我在鋪子裏對付一宿兒,要不了幾個時辰,那哥兒倆就得回來開門了。”
左右也都有鄰居,門窗夠嚴實的,白老二叮囑幾句。就真的跑外麵借宿了。
阿圓隻燒了些熱水,清洗一下手腳。將就了幾塊點心填進肚子,思謀著早些休息。
隻不過,她低估了白老三汙染環境的能力,那被褥和枕頭整個的散發著一種被油漬浸透過的味道,直熏人的口鼻。
這廝不是新買的被褥嗎?這才幾天啊,就糟蹋成這樣!
阿圓原本就是和衣而臥,又下地抱了新買的棉布過來,把枕頭和被頭兒都嚴嚴的遮蓋了,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卻到底是跑了睡眠,身子疲累的狠了,大腦反而精神起來。
種種莫名其妙的聲響傳來了,院子裏,屋子角兒,仿佛都暗藏了什麽怪異的東西,阿圓此時萬分後悔沒有去客棧暫住了,最起碼,感知到近處就有人的聲息,心裏是安寧的。
沒有父母嗬護的孩子,沒有安全感,這是無法找補的回來的。
“咕咚——”,很清晰的重物掉落地麵的聲音,阿圓悚然一驚,下意識的,伸手去枕頭下摸出一把刀來。
這把刀是仿照的彈簧刀的樣式讓白老二偷偷打磨好的,隻是彈簧的消息兒沒弄好,隻能保持這樣一個刀子出鞘的形態。
自從白毛兒半夜入宅,阿圓就恢複了在枕頭下放刀的習慣,即使隻是把菜刀,她也好很安心的入眠。
白老大每每很不習慣,保證自己一定會保護好她,害怕她誤傷了自己與旁人,可惜,阿圓不肯。
這還真的不用可惜,此刻這把刀,就馬上會派上用場。
“咕咚——”,又是一聲,跳進圍牆的,應該是兩個人。
阿圓已經不再懷疑自己的耳朵,一把把被褥棉布推到一邊,雙腳自動尋找到鞋子,彎腰提上鞋跟兒。
沒有可以幫助自己的人,連尖叫都沒有必要,阿圓握著刀,摸索到了門後麵。
跳進院子裏的賊人很放鬆的樣子,邊走邊聊著天兒。
“那個傻小子還敢唬弄爺,說是拿著他家裏的鑰匙就能進門,他娘的純屬胡說八道,你在裏麵插上了門,我們怎麽在外麵用鑰匙?”一個公雞嗓兒的聲音罵罵咧咧的。
“就是,看不出那傻子還敢折騰的咱哥兒倆跳牆,回去非敲斷他兩條腿不可!”搭話的是一個粗豪的漢子。
阿圓的心,提溜的更緊了,傻小子是誰?白老三嗎?怎麽會跟這種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那小子這麽賊滑,說讓咱們到屋子裏拿銀子還賭債,不會也是在唬弄吧?再不就是這拉麵館根本不是他家的,哥兒們上了大當兒!”
“按說不能,那小子一副缺心眼兒的傻相,哪兒有這麽多道道兒?三兒說是認得他,就是這麵館的二老板呢!保準有銀子!”
“有銀子就行!等哥們兒找出來先分分,回去就說沒找到,再讓傻小子挨一頓揍,破一回財!”公雞嗓兒的男人“桀桀”的奸笑出聲。
兩個人,已經摸索過了另兩間屋子,走到阿圓居住的這一間來了。
阿圓恍覺自己已經錯過了最佳的呼救時間,她沒在這屋裏住過,睡覺前才知道門裏麵沒有門閂,就隻能找了根燒火的木棍斜斜的頂住了,其實那措施就隻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擺設!
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縮在屋子裏喊叫可能有點作用,但是危險性也更大,聽說話,這兩個漢子是賭場的夥計或者打手,絕對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
避無可避則不避,殺人不過頭點地!阿圓銀牙一咬,重重的出聲,咳嗽了一下,並隨之猛一撤木棍,房門“唰——”的打開了!
“不就是我家三弟賭錢輸了嗎?瞧瞧,都讓人找到家裏來了,跟我說說,他欠了多少?”阿圓熟絡的說著話,把刀子順到了左手臂的袖口裏麵。
黑漆漆的夜色裏,猛不丁被一個女人現身在眼前,還說的如此熱情周到,粗豪漢子馬上蹦了起來,並下意識的就答道:“欠——欠了一百八十兩銀子!”
他媽的白老三!阿圓怒從膽邊生,姐剛剛揣懷裏二百兩銀票,還沒暖熱了呢,你就給交待出去了!
“嗬嗬嗬——一百八十兩銀子啊!好說,這麽滴,煩請兩位兄弟帶我去咱家賭場,這錢我替他還上就得了,可別驚動了我當家的,哎吆喂,你們可不知道他那暴脾氣,誰驚擾了他睡覺,那非得跳起來砍人不行!噓——別出聲,咱趕緊走——”。阿圓把牙齒咬碎了,也還得繼續唱戲,容不得那兩個人多加思量,回身關緊屋門,上前就拽了他倆的袖子。
不是吧?那傻小子竟然有一個能耐哥哥?江湖上沒聽說這號愛砍人的英雄人物啊!
不過,看這小娘子說起賭場跟自己家似的輕鬆,沒準兒,真是哪個碼頭上的當家主子駕臨鎮子了。
兩個漢子半信半疑,卻到底沒敢再興別的心思,反正傻小子家裏有人跟著去還錢了,自家的任務也算完成。
這破鎮子,此刻連個打更的都沒有影子,阿圓雙手交握,跟著兩個漢子穿街過巷,終於走到了“燈火通明”處。
“興隆賭場”的大紅燈籠高高掛,吆三喝四的聲音此起彼伏,剛剛還感歎鎮子上沒有夜生活,現在就有來打臉的事實論證了。
烏煙瘴氣的賭場裏麵,走進一位小婦人,本身就很驚豔,好在這婦人樸素又平凡,蓬頭垢麵的跟黃臉婆也沒差別,大家判斷這是前來尋夫回家的可憐人之後,就沒有人在意她的存在了。
女人長得不那麽閉月羞花,其實是上天的垂愛,護佑你一生安全的保障。
正在無比感謝上天的阿圓,被帶到了一間逼仄的小屋子,打火石一碰,引燃的油燈“滋啦啦”的冒著煙,照出地下躺著的一個佝僂的身影。
根本不需要仔細查看,那張憨笨的走了形的傻小子,就是白老三!
阿圓冷冷的看著那副剛挨了打的身子不時地抖顫幾下,把頭,扭了過去。
公雞嗓兒引了一個男人進來:“少爺,就是這女人給這小子還賭債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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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jansam的香囊,親真好!周末一定為親多更一章致意。
形勢嚴峻,繼續敲鑼打鼓求粉紅票,“噹噹噹——砸啦砸啦不怕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