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禦狀
ps:??感謝dearlizzy、?lisaxuhao玉n的粉紅票,感謝dearlizzy的留評支持,遇到肯靜心對作者說些自己的想法,肯給予鼓勵與支持的讀者,是作者的一大榮幸。m
大愛你們,沒說的,今兒更了!
“,奴婢想問問,小五,怎麽這麽長時間沒回來?”碧兒終於忍不住了,雖然,小五也隻不過是四五天沒見麵而已。
阿圓看了碧兒一眼,隻是一眼,心裏就犯了嘀咕,這姑,對小五的惦念有些過了吧?雖然說是生死交情,怎麽那眉眼之中,滿是焦慮?
就跟一個做妻的惦記出門的丈夫一般?
有奸情!
“快回來了!他要忙的事情很快就能結束,也該安排他回家看看了,迷糊陣上,還有他老娘跟媳婦兒眼巴巴的盼著呢!說不定,一回家啊,連孩都有了!”
小姑娘如遭雷擊,麵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
阿圓把晾幹的長發鬆鬆挽起,很平淡的囑咐道:“碧兒,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不用在意,自己以後想過什麽樣的,就奔著什麽方向走,別鑽了牛角尖兒,自己給自己找難堪,男人嘛,就那麽一回事兒,繞過去這一個,後麵的不見得就差,我會給你們個盡量安排一個好前程,不過,要是想去給人做小,我容不下。”
“奴婢沒有——沒有動過那心思!”碧兒終於出聲,眼淚撲簌簌落下來。
“那最好,去歇著吧。有想不通的地方以後再想。明兒。該幹啥幹啥。”阿圓擺手,自顧自去**歇息。
至於小姑娘是不是心中糾結,是不是接受不了這樣直截了當的勸告,她沒多想,事實上,在很多事情上,都用不著多想,直接說出來是最簡單實用的方式。
一個男人不算錯。喜歡一個已婚男人也不算罪過,隻要你,別打擾了對方的生活,自己在心裏想的爪撓心也沒有關係。
然後,再洶湧猛烈的感情,都終究會淡去,隻剩下一絲嫋嫋的餘煙,甚至,餘煙也會散盡。
多少年以後再提起,或許還會惱怒:“沒有的事兒!怎麽可能?”
“今天想不通的事情。以後再想。”這可是阿圓賴以生存的絕佳法則。
能毫不保留的給碧兒,也算是主仆二人之間最大的饋贈了。
有些事情非得需要本人想得開才行。正好,小五不在,碧兒姑娘可以慢慢兒的,從容的,把自己從未正視過的情感梳理徹底。
小五,去了哪裏了呢?
磚窯廠已經把地基挖好,比迷糊陣的新舊兩套廠區還要大,尤其是外間計劃搞反季養殖的地界,更是獨到,分塊分片計劃周詳。
位於京城的外圍,這般好的地理條件,沒道理不多多開發資源,何況現在,又完全不需要害怕擔心受到什麽人的侵占擄掠,福瑞郡主的名頭,已經在與馬王府對峙對罵的經曆中徹底打響,不長眼的才敢上前試試斤沉,嚐嚐挨罵的滋味兒吧?
京城地界人傑地靈,這種不長眼的人,少之又少。
除了英明神武的大元帥馬王爺,別人不能比其肩。
小皇帝運籌帷幄的時候,馬王爺終於銷了病假,穿戴整齊來上朝了。
家裏有兩個病婦,自然沒精力出門應酬,往日相熟的官員,不知怎的又都沒登門拜訪,共商軍國大事,所以,馬王爺雄赳赳氣昂昂的手書一張狀紙,呈到了皇帝的禦案之上。
嘿嘿,狀紙的內容,不用說了,狀告當朝福瑞郡主,無故打砸重臣府邸,驕橫跋扈,致使老母中風,妻重病,王府內狼藉敗落,請聖上裁奪。
這狀紙來的遲了些。
小皇帝早有,隨手丟出一張手諭,是給京城李府尹的。
“一個堂堂王爺告,茲事體大!”
李府尹被命即刻開堂審理王爺與郡主打砸事件,雙方審案期間,理應擱置下所有權力事務,由禦林軍中數人暫時接管,二人要完全配合府尹大人隨時調查取證審案。
迷迷瞪瞪的馬王爺,直接在金殿之上吐了血,千算萬算,沒料到小皇帝在此時發威,收繳了他所有的兵權,而且每一個關鍵位置都派去了皇帝的親信。
金殿之上鴉雀無聲,就連跟馬王爺穿一條褲的譚尚書,都低垂著腦袋不發一言。
“王爺年紀大了,身骨也在馬上顛簸壞了,李府尹要善待王爺,案慢慢兒審理即可,先把王爺請下去,招醫們集體會診,給王爺診治診治。”
小皇帝說的聲情並茂,眼睛裏波光粼粼,似乎黯然神傷的樣。
其實內心裏憋著樂呢!這可是他第一次成功向武將奪權,軍大元帥,威武馬王爺,終於,可以暫時安生下來了。
被派往邊關的幾個禦林軍頭目,可是他精心培養過的幹將,雖然現在還隻是“紙上談兵”的階段,但是,相信以他們的智商,隻要在邊關上多曆練幾年,是可以再出現幾個猛將人選的,更何況目前邊關穩定,他的手裏,也還握著另一道王牌,真到了兩軍相交,自己派去的禦林軍使不上勁兒的時候,還可以拿出來!
這場金殿交鋒,毫無驚險可言,已經在民間失去了“神威光彩”的“劍人”馬王爺,又失去了兵權,還被勒令不得隨意出王府,要隨時等候府尹大人的傳召。
據說,馬王爺在家中如同困獸般遊走,還連連唾棄自己的右手:“你怎麽那麽賤?寫那張狀紙做什麽?這是把劍遞到仇人的手裏去的白癡行徑啊!”
可是,這還遠遠不是。
兒馬尋歡,連個照麵都不肯跟王爺打了,除了閑暇時候去和祖母床前侍奉,其餘的時候,要去祭壇守衛,要躲在自己院裏歇息。
府尹大人安靜了很久,安靜的馬王爺隻以為這案不會再審了,本來嘛,小皇帝奪權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還披著那張遮羞布裝模作樣幹啥?
這一次,卻是為的新的案情。
他的兒——馬尋歡,金殿之上,把他給告了!
同時作為被告的,還有道貌岸然的譚尚書!
狀由就是,私自扣押虐待前線有功軍士!
這一消息,來的正是時候。
分解接替馬王爺軍權的新人們,盡管提前做了充分的準備,也畢竟難以頃刻間收攏人心,馬王爺此人,梟雄也!帶兵打仗多少年,能沒有點手腕本事?
可是,扣押虐待軍士的罪名,也讓眾人寒心了,尤其那個被扣押在王府地牢被虐待殘害的軍士,還是鼎鼎有名的“變書生”阿福!
任憑人家犯了什麽大錯頂撞到王爺的威名,你該按什麽軍法就按什麽軍法處置好了,把人家關在你們家的地牢算怎麽回事兒?
還有,為什麽這件事還跟譚尚書有關聯?兩個朝廷重臣,為什麽要合起夥兒來欺壓淩辱一個有功之士?
這件事的反響,大了!
大到了宋朝的每一個犄角旮旯,甚至深閨內院,都知道了那個叫做“阿福”的無名軍士,已經被馬王爺和譚尚書關押在地牢達到個多月之久。
為什麽啊為什麽?
小皇帝勃然大怒,勒令司會審,一定要審個清楚明白,還“阿福”軍士一個公道!
京城李府尹鬆了一口氣,案鬧大了,轉交給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個中央司法機關會同審理去了。
本來嘛,一個小小的京城府尹,接收一個王爺和一個郡主的互掐事件就很棘手了,都是爺爺奶奶輩兒的人物,判誰委屈了也不行啊!
現在好了,像這種引起眾怒的重大、疑難案件,均由法司長官即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左都禦使會同審最後再由皇帝裁決,自己這府尹的位置,算是保住了。
馬尋歡告狀當日就沒再回王府,帶著奄奄一息的“阿福”和忠心的幾個手下,主動歸案到了刑部,要求暫時收監。
這又是一樁熱鬧事兒,還沒被判有罪呢,就來坐監了。
刑部尚書是個機靈的,一邊趕緊派人去宮裏稟報,一邊安排收拾出刑部的幾間辦公室,安置下眾人。
消息傳到宮裏,小皇帝很是歎了幾口氣,對這個敢於跟自己父親撕破臉告上金殿的“馬將軍”,頗為惋惜了幾分,禦筆一批,隨便他們住吧!
阿福還病著呢,小皇帝派去了幾個醫專門把脈療養,聽到回報說,那孩元氣大傷,皮包骨頭,慘無人行,又是唏噓一番。
譚尚書有幸同被暫停所有職務,隻允許在家中隨時候審。
官員嘛,總是要享受些特殊待遇的。
大街小巷的都更熱鬧了,這樁新聞使馬王府和譚尚書府的大門緊閉,連下人買菜都是偷偷的從角門溜著邊兒的。
因為最重要的證人受害人“阿福”重病,一時還不能出庭指證,司會審的具體時間,就要往後拖一拖。
越拖越好啊,小皇帝看著案頭飛鴿傳來的邊關急報,嘴角的笑容越發**漾,馬王爺的威名日減,自己的親信們正在逐漸站穩位置,大宋朝盤亙在皇帝心頭的最大隱患——軍權,就要安定下來了!
這樣輕鬆取得的成績,竟然,最初都來自一個平凡的女人,隨著她的嬉笑怒罵撒潑打砸而愈發的順利的。
齊阿圓,就是小皇帝命裏的一員福將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