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又有身孕

二爺臉上一怔,這個問題她曾問過他,但是他都含糊其辭。

不是他不想讓她知道還有個褚秋慧的存在,隻是他真不想因為褚秋慧,而讓她難過。

他盯著高香寒的臉,神情有些複雜,默了半響才怔怔道:“你真的想知道?”又猶豫道:“聽了答案,你就不怕難過嗎?”

高香寒隻聽了這一句,心裏就開始有些苦澀起來。

果然,他是有家室的人。

她強忍著心頭的難過,擠出一絲笑容,揚著眉毛道:“既然我要問,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二爺抿了抿唇,歎道:“那好吧!那我告訴你。”一麵又點了點頭,道:“我是有家室,是父皇指的婚……”

言畢,他眉宇間似乎多了一絲惆悵,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看著很是無奈的樣子。

高香寒沒有作聲,可心裏卻難過的厲害。

不僅難過他已經成親的事實,還難過與自己已經開始對他動心。

所以聽到這些話,她才會難過,才會覺得如有所失……

二爺見她默不作聲,心裏也覺不舒服起來,一時又煩躁不已,歎氣道:“你是不是不能接受這些?”一麵又拉了高香寒的手,一臉真誠道:“我知道你心裏肯定委屈,可是這都不是我願意的,是我父皇做的主,我娶她不過也是身不由己罷了!”一麵又安慰道:“對你,我是真的打心眼裏喜歡,也隻有對你,我才說過這樣的話……”

高香寒聽了這些話,心裏更是苦澀異常。

她也不知怎的,一串淚珠兒刷刷就流了下來,打濕了衣襟。口內哽咽道:“你別說了……”

二爺看著她流淚的模樣,隻覺得心疼的緊,眉毛蹙著。歎氣道:“你別哭啊,你一哭。我這……我這心都亂了。”

早知道會這樣,他就幹脆不說了。

哎……

可高香寒還是停不下來心裏的難過,比初戀失敗了還要難過,她還是哽咽著哭著,眼圈兒紅紅的,像是受了傷的小貓兒一般,看著叫人可憐。

“那她……那她是不是很美?”不知怎麽得。高香寒哽咽著冒出了這麽一句來。

聽的二爺咬牙切齒,這傻女人,都說了他是不得已才成的親,她還要這樣耿耿於懷?

但是心裏卻又暖暖的。她的耿耿於懷恰恰說明了她的在乎,她的在乎比什麽都重要。

二爺心裏軟軟的,看著高香寒眼淚模糊的樣子,忽然把她摟在懷裏輕輕揉了揉,笑道:“在我心裏。隻有你是最美的,旁的女人,我再不看她們一眼。”

“騙人,我才不信呢!”高香寒扁了扁嘴,眨著眼睛道:“我可還記得呢。你原先可是說過,我這樣的姿色,也就配給你當個粗使丫頭,現在又來哄我”言畢,又冷哼了一聲,道:“你們男人就是愛騙人,一套一套的。”

二爺沒料到高香寒會抓住這個話茬和他算賬,更忘了自己以前還說過這些話,現在看她認真的模樣,登時笑了起來,揉著她的頭發,一臉的寵溺:“你呀!怎麽記性這麽好?我都忘記了,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

“有,你就有。”高香寒一臉執拗,吵嚷道:“總之,我就是不信你了,說不定你現在說的這麽好,回頭又去別的地方勾引女人風流快活,對著別的女人說這些話了呢!”

二爺越看越覺得她可愛的很,便伸出食指輕輕的放在了高香寒的唇上,柔聲道:“我這樣的可不需要勾引女人”一麵又半眯著眼睛笑道:“都是女人勾引我,所以,你可得看緊了我,要不然被別的女人勾走了,你可是哭都來不及了。”

“呸!”高香寒嬌嗔道:“你還真是不要臉,把自己說的好像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似的。”言畢,撅了撅嘴,瞪了他一眼。

二爺哈哈笑了起來,顯得很快活。

“你呀!就是伶牙俐齒,罷罷罷,算我輸了,說不過你……”二爺緊了緊手,將高香寒抱的更加緊了幾分。

“阿嚏……”高香寒打了一個噴嚏,出來的這麽早,她病還未痊愈,現在身子還覺得冷呢!

“怎麽?還沒好嗎?”二爺一急,急忙伸手去摸她的額頭,這一伸手,才發覺她額頭還是一片滾燙。

這女人,明明就沒好嗎!

二爺有些氣惱,斥責道:“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還沒好利索就出來亂跑……”

一麵又在心裏責備自己的粗心,都沒早些發現她的異常。

高香寒扶額,又不是她要來這裏的,明明是他喊她來的,現在又責怪她,真是討厭。

她撇了撇嘴,道:“走吧!我頭疼,咱們下山去吧!”

二爺也覺這樣不妥,忙摟緊了她,往山下走去。

快到了村裏,他才鬆開了她。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家,家裏的人也都全部起來了,黑鷹正一臉怒氣的站在門口,像一尊門神一般。

見高香寒和二爺回來了,他急忙往前幾步,拉過了高香寒,又怒色看了一眼二爺,問道:“他沒把你怎麽樣吧?”

二爺不屑的看了一眼黑鷹,他的女人,他想怎樣就怎樣,一個外人管得著嗎?

高香寒確實也覺累得很,隻垂著眼瞼道:“沒有,二爺隻是找我有事罷了!”一麵又推開了黑鷹的手,道:“我頭疼,先進屋睡了。”

言畢,便自顧自的進了屋躺在了炕上。

本來就沒好利索,這一吹山風,似乎又病的重了些。

高香寒睡的迷迷糊糊,隻覺得身子冷的發抖,她不自覺的緊緊拽住了被褥,可還是冷的發抖。

迷迷糊糊的,她似乎聽見安安的叫聲,又聽見嘈嘈雜雜的叫嚷聲,腦子裏亂哄哄的,一團糟。

“周大夫,怎麽樣了?”二爺看了一眼炕上昏昏沉沉的高香寒,眼裏滿是憂色。

黑鷹站在一旁,也是憂心如焚。

周大夫看了一眼二爺,皺著眉頭欲言又止,半響才道:“隻是著了風寒,吃些藥就能好。”

二爺看那周大夫的神色,分明就不像是風寒那麽簡單。

心道,莫非是有什麽大病,他當著病人不好說出來?

有了這個想法,他腦子裏忽然就炸了鍋,眼神不覺又掃了一眼炕上病怏怏的高香寒,心裏害怕的厲害。

錢媽媽手忙腳亂的替高香寒換著帕子,安安在一旁守著,小臉上滿是擔憂。

這孩子,還真是和他娘貼心。

二爺歎了口氣,對著周大夫道:“走吧,咱們上外麵談。”

黑鷹要跟過來,二爺回身道:“你還是先看著安安吧!”

言畢,也不管黑鷹飛過來惡意的目光,徑自和周大夫出了門。

蘇子謙自然也不好跟過來,看二爺的模樣,他應該是和周大夫有話說,他便很自覺的立在了門口等著。

二爺攜了周大夫,一路到了院門口的僻背處,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周大夫,你給本殿好好說說,高姑娘到底得了什麽病?”

周大夫誠惶誠恐,急忙行禮:“二殿下……”

“你先起來,隻說病情就好”二爺揮了揮衣袖,自打他那次為了救安安亮明了身份,私底下就已經交代周大夫要格外照顧高香寒母子,這也是為什麽雲雀大婚的時候,周大夫會送那麽大的禮,高香寒被藍家冤枉時,他會跟著高香寒去酒樓檢查,替她洗脫罪名,這一切都是因為二爺的囑托。

周大夫眼眸微閃,沉吟半響,才道:“高姑娘……高姑娘隻怕是有了身孕了。”

二爺一愣,旋即沉了眸子問道:“幾個月了?”

“按脈象來看,多則月餘,少則二十多天。”周大夫沒有太大的把握,畢竟月份太小。

二爺聽了,心裏暗暗算著,他和她上次在一起的時候,離現在正好有一個多月了。

如此一想,卻也正好能合得上時間。

他眼眸微動,心裏雖然已經激動的不行,可臉上卻不敢十分的表現,隻壓低了聲音道:“那高姑娘知道嗎?”

周大夫急忙搖了搖頭,道:“草民還沒敢告訴她。”

畢竟他也能看出二爺和高香寒的關係來,知道這孩子說不定就是皇嗣,也不敢大意。

所以此番用藥,他才隻用了些溫和的藥材,不敢用虎狼藥,怕損了高香寒腹中的胎兒。

二爺點了點頭,顯然很滿意周大夫的做法:“很好……”一麵又囑咐道:“這事隻有你知我知,不得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周大夫點了點頭,回話道:“草民知道了。”

二爺從腰間拿下一塊玉佩來,是上好的羊脂玉,上麵雕刻著二龍戲珠的圖案,一看就價值不菲:“這塊玉佩是爺賞你的,往後這幾個月裏,你給爺好好的照顧著高姑娘的胎,要保證她們母子平安,你可知道了?”

周大夫看著二爺手裏的玉佩,如何敢接,隻連跌聲的道:“草民知道,玉佩殿下還是自己收著吧!草民這樣的,又如何配有這樣的玉佩。”

二爺淺笑,他倒是很懂分寸,他就喜歡這樣的人:“收著吧!這可是爺賞給你的。”

周大夫誠惶誠恐,恭恭敬敬的收了玉佩,連跌聲的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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