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喜悅
黑鷹隻冷哼一聲,道:“我是怕吃官司的人嗎?”
高香寒皺眉,也是,他一個殺手,本來就殺人無數,怕什麽吃官司,心中閃過了淡淡的好笑,隻覺得自己幼稚透頂了。
不過孟仲奎到底也沒傷了她,若是就這樣殺了,自己也會心中不安。
“你別動,我瞧瞧這是怎麽了?”黑鷹忽然眼神定格在了高香寒的下顎上,目光中露著幾分疼惜。隻見高香寒的下顎上有兩個深紫色指印,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格外的清晰。
黑鷹剛要伸手去碰,高香寒急忙避開,黑鷹臉上閃過了一絲絲尷尬,隻心疼道:“是那王八蛋捏的吧?我真後悔,沒打殘了他。”
高香寒臉上有些訕訕的,抬手撫了撫自己的下顎,隻小聲道:“沒事,不過是捏了我一把,也不疼。”說著,便別過臉去看車外。
黑鷹聽她說沒事,又見她別過臉去,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便也不肯再多說話了。
這一來一去就是四個時辰,待回到村裏的時候,天色已經黃昏。
暮色四合,遠遠的,就看到家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門口還站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兒。透過車窗,高香寒看的清楚,那大人是二爺,小孩是安安。
兩人手拉手站著,夕陽的餘輝,為他們鍍上了一層金色,看著格外的靜謐和恬靜。
高香寒以為自己發夢了,推了推車內的程昱,道:“程大哥,你看,那是不是你家主子?”
程昱掀開車簾一看,喜道:“是,是我家主子……”
黑鷹也探出頭去看,在看到二爺的一霎那,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尤其是看到高香寒喜悅的表情。他更是覺得心中難受,有種被刺痛的感覺。
馬車還沒停穩,高香寒就笑吟吟的跳下了車,二爺急忙過來攙扶,一手摟在了她的腰上,帶著淺淺的責備道:“怎麽這麽急,當心身子。”
高香寒有些赧然,急忙躲開了他,跳到一邊,畢竟這麽多人。她還有些不好意思。隻摟著安安。低低道:“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不能來了?”二爺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周身散發著幾分清新氣質。
程昱兄弟二人也跳下了馬車,急忙過來行禮。
二爺隻道了一句:“你們幸苦了。”
黑鷹也立在了門口。臉色沉沉,一句話也不說。
二爺看到他的一瞬間,登時沉了臉色,心中有幾分不悅,正要說話,沒想到黑鷹先開了口,淡淡道:“既然你這裏有客人,那我去住客棧了。”
高香寒一愣,臉上有幾分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發怔間,黑鷹已經跳上了馬車,叫車夫送他回鎮子上去。
夕陽下,高香寒隻覺車窗裏的那個側臉,那般的孤獨和落寞……
輕輕一歎。方收回了目光。
“怎麽?還戀戀不舍?”二爺挑了挑眉,從她手裏接過了安安,一副耐人尋味的笑容。
高香寒睨他一眼,氣道:“就是戀戀不舍,你才知道啊!”言畢,邁開了步往屋裏去。
錢媽媽由水仙和秋萍照顧著,這兩人照顧的很好,錢媽媽的身子好了許多,氣色也比那日紅潤了些,此刻正歪在炕上睡著。
“您回來……”秋萍和水仙剛要問,高香寒急忙擺了擺手,指了指錢媽媽,讓她們安靜。
一麵又踱步出來,去了東邊的臥房。
二爺將安安交給了蘇子謙,讓他照顧著,自己跟著高香寒去了東邊的臥房。
高香寒隻裝看不見,自己舀了熱水,洗了把臉,方覺清爽了些。
二爺隻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噓一聲道:“你這是什麽意思?生我氣了嗎?”
高香寒不搭理他,隻背過身去道:“二爺還是請出去吧!我要換衣裳了。”
二爺歎了一口氣,笑著往前幾步,板過了她的肩頭,歉然道:“這性子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麽執拗!我不過就是隨口說了句玩笑話罷了!瞧把你給氣的。”言畢,他摟過了高香寒的肩頭,緊緊的擁在了懷裏,一臉的幸福和滿足,聲音低沉而略帶幾分磁性,道:“寒兒,我可真想你啊!”
高香寒心下釋然,卻又故意推了他一把,撅嘴道:“果真是開玩笑嗎?我怎麽聽的像真的似的。”一麵又用粉拳捶打二爺的胸口,睨他一眼道:“我對你的心,可真是白費了……要是當時知道你說這話,我還不如喂了狗吃呢!”
“你呀!就是伶牙俐齒,嘴上不饒人。”二爺伸出手指在她的額上點了點,滿臉的寵溺。一麵又摟緊了她,柔聲道:“你我的事情,你父親已經回明了父皇,父皇要我接你回去。”他麵上帶著激動之色,喜道:“寒兒啊,從此以後,你我就能光明正大的見麵了。”
高香寒聽了,登時一個激靈,忙從他懷裏跳出了出來,擰著眉急聲道:“我父親都說了什麽?皇上是怎麽說的?安安呢?他的事情也說了嗎?”
她滿眼的急切,心揪的緊緊的,就連呼吸都覺得好困難。
二爺的笑容猶如大冬天第一抹陽光一般,暖暖的,一麵拉了她的手坐在了chuang沿邊上,笑道:“瞧把你緊張的。”
“我能不緊張嗎?”高香寒嗔他一眼,故意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道:“你還不快說,你是要急死我嗎?”
二爺揚了揚眉,笑的像個孩子一般,方將事情的過程向高香寒細細的說了一遍。
聽說了事情的緣由,高香寒不由心中酸楚,有種沉冤得雪的感覺,眼內也一片氤氳。
雖說她不是原主,可這三年的時光,卻是她一步一步走來的。苦也罷,樂也罷,都是她堅持到今日的結果。
這三年,她背負著一個罪女的名字,一直不敢光明正大的示明自己的身份。現在好了,總算是雨過天晴了。
尤其是安安,沒想到容妃竟然會想出那麽好的計策,還安安一個身份,讓他往後不必再尷尬。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唯有眼中的淚水刷刷流了出來。
二爺看著,心中也是頗為唏噓和感慨,一麵攬住了她的肩頭,輕輕拍了拍,安慰道:“寒兒。一切都過去了。往後的日子。一定會好起來的。”一麵伸手替她抹去了淚水。
高香寒靠在了二爺的懷裏,隻覺得這一刻,無比的踏實,心中那隱隱作痛的地方。也在一點點愈合。
誰說不在乎名分?女人沒有不在乎名分的。
如今容妃肯給她名分,還讓皇上賜婚,她還能有什麽不滿足的。
“行了行了,不哭了。”二爺柔聲安慰著,嘴角勾著一抹笑容,道:“哭壞了身子,肚子裏的兒子可是要抗議了。”
“誰說是兒子了?”高香寒抹了抹眼淚,嬌嗔了一句,笑道:“我喜歡女兒。”
“好好好。女兒也好……”二爺見她破涕為笑,臉上的笑容更勝了幾分,喃喃道:“不過,我還是喜歡兒子多一點,兒子多了幫手多。”
“噗……”高香寒笑出了聲音來。仰頭問他:“幫什麽,幫你打架嗎?”
二爺癡癡一笑,眼中如霓虹一般,璀璨光亮,唇俯了過來,輕輕柔柔的吻著她的臉頰,在她耳邊道:“寒兒,我真是好想你!我都不知道,若是往後我真的失去了你,我該怎麽活下去。”
高香寒聽的心中雖然歡喜,可嘴裏卻不饒人,道:“怎麽活?你那麽多的女人,將來要是真……真登了大位,天下女人,豈有你弄不到手的?到時候,就算我在你身邊,隻怕也成苦情小白菜,隻怕你連看都不肯多看我一眼了吧!”說這話的時候,她心中仿佛被針尖紮了一下。
花無百日紅,君恩似流水,總有一日,他也許也會膩煩,也會**不再了吧!
到了那時候,她難道真的要守著記憶過一輩子嗎?
這樣微微一想,眼淚幾乎從眼眶內掉出來。
或許是真的動了真情,才會有這種怕失去、怕不能在一起的痛楚吧!
二爺並未發覺她的異常,隻是吻著她的臉頰,低低道:“一輩子太長,我許你一輩子,你或許會說我是騙你的。所以,我隻許你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刻,我保證,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是真心的,沒有一絲絲的虛假!”他的聲音低低的,有一絲絲的欲望和魅惑,喘氣聲似乎也大了幾分。
高香寒嗅到了危險的信號,急忙躲過臉,紅著臉,壓低了聲音道:“你做什麽?院子裏還有人呢!”
二爺隻嘿嘿笑了兩聲,麵上閃過了一絲絲尷尬,摟了她道:“為了你,我可是一個女人都沒再碰過了,你說,你要怎麽補償我?”
他的話毫不遮掩,高香寒登時羞紅了臉,臉頰如開好的桃花。輕輕推了二爺一把,嗔道:“不許胡說八道,再說……再說我就不理會你了。”
二爺愈發摟緊了她,嗅著她頭發上的木芙蓉香味,閉著眼睛道:“你真舍得不理會我?”
高香寒不說話,半響,她方正色道:“皇上雖然允了你我之事,也肯定了安安的身份。可他提出的條件也苛刻,你心中可有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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