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酒樓出事

環顧四周,宋玉菁眼神有些茫然和絕望。

“玉菁,我……”大皇子有些無措,欲言又止,半響才道:“方才是我太氣了,才會對你做了錯事……”

“殿下您別說了,妾身都懂。”宋玉菁受到他的虐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他不開心,都會大發脾氣,但是這一次卻不同,他似乎是要置她於死地。

她的心有些涼,但是他是她的依靠,她能怎麽樣?

難道一定要去告訴皇上嗎?

她不想毀了他,至少現在她不想毀了他。

“妾身的外祖父托人捎來了信,讓妾身好好勸著您,說讓您稍安勿躁,一切從長計議。”她埋頭輕輕的貼在了大皇子的背上,身子還有些瑟瑟發抖,低低道:“定國公一派也是不容小覷,您可得小心謹慎才行啊!”

大皇子眼底通紅,攥緊了拳頭道:“那把皇位,誰也別想從我手裏搶走,誰也別想……”

…………

卻說送走了安安,二爺就一頭紮在東邊的臥房內,和程昱他們開始部署,如何開始反擊。

高香寒是晌午的時候派人悄悄送走的姚桃桃,這一次她不敢張揚,隻讓村裏的老孫頭拿他家的馬車送了姚桃桃回去。

前腳送走了姚桃桃,後腳大喜媳婦就慌慌張張的跑進了院子裏。

“……高家妹子,不好了,酒樓出事了。”大喜媳婦喘著粗氣,嘴唇發白,哭道:“你快去瞅瞅,酒樓出了大事了。”

高香寒一怔,急忙丟了手裏的水瓢,拉了大喜媳婦的手問道:“什麽大事?你慢慢說。”

“今兒早上來了一波客人,要了一桌子飯菜。吃完了,方才卻抬著個死人來了,說是咱們的飯菜有毒。毒死了他們的人。”大喜媳婦越想越怕,不由瑟瑟道:“他們進了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人。還說叫了老板來,根子他們……根子他們都被打了,俺是偷偷跑出來報信的。”

“什麽?”高香寒一聽就炸了毛,她酒樓的東西,怎麽可能吃死人:“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官府就沒來人?”

“俺出來的時候還沒去人,但是有看熱鬧的已經去報了官。興許這會子就已經到了。”大喜媳婦眼裏滾著淚珠兒,想著自己的兒子被人打了的慘樣,心裏就一陣陣的抽疼:“大妹子啊,你可是皇子妃。你得替俺們做主啊!”

“我知道,你稍安勿躁。”高香寒鎮定了下來,領著大喜媳婦邁步去找二爺商量。

二爺正在部署反擊,高香寒將酒樓出事的事情一說,他立刻皺起了眉頭。吩咐道:“程昱,你帶人去酒樓把事情給本殿處理了,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還了酒樓的聲譽。”

“那我呢?我不用去嗎?”高香寒眼睛晶亮,這酒樓可是她當家作主的。出了事,她不去合適嗎?

二爺睨了她一眼,搖著頭道:“你這個傻瓜,你忘了黑鷹是怎麽說的了嗎?”他語氣微沉,道:“暗影堂的人知道咱們在家有部署,不敢來刺殺,可若是你出去了呢?想想子謙和姚姑娘……”

二爺一語道破,高香寒登時醒悟。

是啊!好端端的怎麽會有人中毒死亡,說不定就是暗影堂的人設下的局,想引她和二爺出去。

好一條毒計……

果然,程昱去了之後,遭受了暗影堂的埋伏,好在那些人見來人並非二爺,在加上程昱帶的人多,暗影堂的人很快就撤離了酒樓。

而被抓起來的兩個人,也都咬舌自盡,搜了腰牌,確實是暗影堂的人。

程昱很快就解決完了事情,拿著那死去的兩人的腰牌回來複命。

二爺看了腰牌,沉吟道:“果然是他們,他們還真是無孔不入。”一麵又差人去請了大夫,給藍根子他們瞧病,酒樓也就此歇業一天。

“大皇子這般的明目張膽,難道他就真的不怕皇上了?”背過程昱他們,高香寒提出了自己的質疑。她眉頭微皺,靠在二爺的肩膀上,道:“就算你父皇再睜一眼閉一眼,你大哥這樣做也太猖狂了。”

二爺微微一愣,他一直一來和自己的大哥鬥,還真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長久以來都覺得大哥是因沾了他生母的光,現在想想,似乎真有些不對。

他大哥做了這麽多的錯事,難道就真的不害怕他們的父親嗎?

高香寒歎了口氣,低低道:“我總覺得這事情不簡單,你大哥肯定有什麽籌碼,要不然他不可能這麽肆無忌憚,毫無顧忌,和你拚個你死我活的。”尤其是糧草的事情,就算大皇子再貪得無厭,可這天下畢竟是他們宇文家的,要是因為糧草不及時而打了敗仗,城池被外敵占領,他這個大皇子就絲毫不覺得恥辱嗎?就沒有一點點的危機感嗎?

“二爺,你說你大哥……你大哥會不會有什麽後台?或者……”她不敢再往下說,隻依在二爺的肩頭,低低道:“事關重大,我也不敢再說,但是你大哥,肯定是有問題的。我怕你激怒了他,他會不會反咬你一口。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要是他做出了極端的事情來可怎麽辦?”

二爺聽著高香寒的話,心裏越覺得不對,不由一驚道:“你是說……你是說我大哥有可能對我父皇不利?”頓了頓,他目光微閃,定定道:“或者,他……他通敵叛國?”

“噓……”高香寒臉一白,急忙捂上了他的嘴,謹慎道:“我隻是猜測罷了!”

二爺揚眉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我知道你是猜測,我一定會查明的,這些事情還是難不倒我的。”

“嗯,那就好。”高香寒方鬆了一口氣,感歎道:“我這還沒進府呢,就感覺到處都是危機,進了府,我都怕我沒命活著了。”

“怎麽會?我會保護你的。”二爺在她額上親了一口,親昵道:“沒我的允許,你的命就沒人敢動。”

高香寒“嗤”的笑了一聲,道:“算了吧,你個吹牛皮不打草稿底的家夥,我還是自己想法子保護我自己個吧!”

“你這是什麽話?好像我沒保護過你似的。”二爺像個孩子似的撅了撅嘴:“看我不懲罰你。”

說著就去撓高香寒的癢癢肉,一時間兩人笑鬧了起來,氣氛也再不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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