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翌日，辰時一刻楊若倩才慢悠悠的醒來，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自己旁邊的位置，發現空****的才徹底清醒。
轉頭看向屋內，見蘇弘毅坐在桌旁，開口問道，“什麽時辰了？”
蘇弘毅聞言回過神來，看向那邊醒來坐起身的楊若倩回答道，“辰時了。”說罷起身走過去。
“已經辰時了，娘醒了沒，還有那些人你都送到掌櫃那去了？”楊若倩看著伸過來的手，本能的把手放上去，扶著他坐起身來。
“恩，一炷香前我就讓李子他們把人送到掌櫃那裏去了，我沒有過去，讓李子去說的。”
“李子？恩，也好，李子跟掌櫃的應該認識，而且李子去比我們去好。”
“是的，我就是這樣想的，所以讓李子他們去。”蘇弘毅嘴上說著，手上也不枉幫楊若倩穿鞋子。
楊若倩看著他的動作，眼神閃了閃，似乎想起自從懷孕之後她這鞋子就沒怎麽碰過，都是他在幫她穿。
“相公，以後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個男人，別總是幫我穿鞋子了。”之前沒怎麽注意，這時仔細一看，還真是怪別扭的。
“怎麽了？我幫自己媳婦穿鞋子有什麽不對，沒事。”蘇弘毅站起身疑惑的看著楊若倩，很是無所謂的說著，他一點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好。
“哎呀，別，反正聽我的，你得改一改，到京城後也別叫媳婦了，省的讓人懷疑，把媳婦改成娘子或者直接喊我倩娘都可以的。”
“知道了，你別擔心，我有分寸的。”蘇弘毅笑著摟過楊若倩，覺得她太過擔心，他其實都知道的，隻是在閨房裏說說，在外麵怎麽可能會喊漏嘴。
楊若倩見他明白，也不再多說，走到桌旁，看著已經早就準備好的洗漱用具和水，對著蘇弘毅笑了笑便開始洗漱。
洗漱完，楊若倩挽著蘇弘毅的手討好的笑著，“走吧，娘已經下去了吧？”
“恩，娘已經在下麵吃早飯了。”蘇弘毅點頭應道。
楊若倩聽他這麽一說，知道自己猜對，看來就剩下她一人剛醒，希望娘他們沒等太久。
“別擔心，二少爺還沒起，估計還有會等的。”像是看出楊若倩的尷尬，蘇弘毅輕拍著她的背說道。
“耶？他還沒醒啊？”楊若倩驚訝地看向蘇弘毅，想到他們的行程，不由得擔心道，“那什麽時候醒來？我們不會等很久吧！”
“應該不會吧！”蘇弘毅有些遲疑的說著，心裏卻也有些不確定。
“算了，我們先下去吧，別讓娘等太久。”說完挽著蘇弘毅就往外麵樓下走去。
兩人並肩走出去，卻在下樓的時候正好看到李斯近打著哈氣從對麵走來一起下樓。
楊若倩打量著李斯近，見他不斷地打著哈氣，眼下有著黑圈，明顯昨晚很晚才回來睡的，不然不會如此。
他們走下樓去，看到蘇母坐在靠窗戶邊的地方，直接走了過去，李斯近卻有些迷糊的走到李子他們那一桌。
坐在那裏的蘇母看到他們下來，滿臉的笑容相迎，卻在李斯近走向李子他們那邊時，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剩下的隻有失落。
楊若倩張了張嘴，想喊下李斯近，可想到他們如今的身份，卻又開不了口，隻能把話咽了回去，拉了拉蘇弘毅的手快步走向蘇母那桌。
“娘，早安！”楊若倩麵帶笑容的走到蘇母旁邊坐下，很是親昵的挽住蘇母的手腕，就像女兒跟母親撒嬌一樣。
“早。”因李斯近的舉動而失落的蘇母見到楊若倩的舉動也不由得笑了笑，“起來了，還困不困？”
“不困了，讓娘等久了吧！”楊若倩不好意思的鬆開蘇母坐直身子說道。
“沒，你身子特殊，多睡會沒事的，娘不急。”
“恩。”楊若倩笑著點頭說道，“那趕緊吃飯，肚子真有些餓了。”
“行，趕緊吃吧！”蘇母說著伸手把碗和筷子遞給楊若倩，讓她快點吃。
蘇弘毅看著她們的舉動，走到楊若倩對麵坐下，見母親失落的表情消失，已然換成了笑臉，心中鬆了口氣同時，對表弟李斯近也深起了些不滿。
而李斯近隻顧著自己，走到李子他們那桌就坐下，根本沒注意到蘇弘毅他們的表情和舉動，即使看到想必也不會有什麽舉動。
時間一點點過去，辰時三刻後，一行人都已經用完早飯，馬車都已經從後院牽到酒樓外麵。
一切準備就緒，楊若倩和蘇母先坐上馬車，蘇弘毅坐在外麵雨李子一起駕著馬車，李一他們則跟在馬車後麵，至於李斯近則是帶著他的四個護衛在馬車前帶路。
一行人浩浩****的離開李家酒樓，完全忘記何家和黃家少爺的事情。
楊若倩坐在馬車窗邊，因為蘇弘毅不在裏麵，她便掀開簾子看著外麵的風景，來時並沒有多看，現在離開可得多看幾眼，何況不知道下次什麽時候能來，不由得有些希望去京城後能早點解決蘇家的事情。
“娘，這虞城果然不一樣，真比我們在路上遇到的其他城要熱鬧的多。”楊若倩看著外麵的商販，明顯比別的城裏多，更重要的是來往的人群也多，顯得很是熱鬧有生氣。
“恩，這虞城可與京城差不多，隻不過京城是皇城，因此肯定是最好的，虞城隻能排第二。”蘇母點頭應著，同時動了動身子也來到窗旁瞥眼看了看外麵的景色。
她已經許久沒看到這麽熱鬧繁華的街市，還沒出嫁的時候經常拖著大哥在京城裏逛，如今，哎，不提也罷，隻希望還有機會能跟大哥再聚在一起就好。
楊若倩不知道蘇母的感慨，正高興地看著外麵，越看越覺得可惜，想著如果能多留一天也是好的。
“對了，娘，京城那邊真比虞城這裏好看的多嗎？”楊若倩突然開口詢問道，如果真是如此，那麽到時候去了京城一定要抽空去街市轉轉。
“京城那邊啊，確實比這裏繁華，隻是，我也已經離開許久，不知道如今怎麽樣了。”蘇母轉頭看向楊若倩說著，說完歎了口氣。
楊若倩見狀也不再多問，覺得自己似乎提到蘇母的傷心事，便安慰了幾句後轉頭繼續看著外麵，然後稍微往旁邊挪動了一下讓蘇母能過來一起看。
蘇母看到她的舉動，心知她的好意，嘴角不由往上揚了揚，身子往楊若倩身邊動了動，然後也轉頭看向外麵。
兩人坐在馬車上，隨著馬車的移動看著外麵不斷後退的風景，同時看著叫賣的商販以及來往的人群，也許是趕路太過無聊，看著外麵的人群就像是看戲一樣顯得有些愉悅。
隻是，在路過一家商鋪門口的時候，楊若倩明顯發現蘇母整個人愣了一下，隨後睜大雙眼，滿是驚訝地看著商鋪門口那裏，甚至隨著馬車移動，她越來越往後看，都不顧身子越來越往窗外去。
楊若倩見狀，立即對著外麵的蘇弘毅喊道，“停車。”說罷起身往車外走去。
坐在馬車前與李子一起駕車的蘇弘毅，在聽到聲音的時很是不解，但還是聽從楊若倩的話讓李子停下了馬車。
“怎麽了？”蘇弘毅掀開身後的簾子看著低頭彎腰站著的楊若倩。
“相公，有事，先停一下，讓前麵也停下等一等，娘她……似乎看到了什麽。”楊若倩開口解釋著，把蘇母的舉動和表情變化告知給蘇弘毅聽。
蘇弘毅聽到楊若倩這麽一說，臉色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趴在窗口看著外麵的蘇母，立即約過馬車看向右邊後側的商鋪，半眯著眼睛盯著那裏仔細看去，卻發現並沒什麽特殊的。
“我知道了。”不管如何，既然母親有事，那麽他隻能停下，因此蘇弘毅讓李子前去跟李斯近說了一聲，便駕著馬車來到右側路旁停了下來。
楊若倩在蘇弘毅駕著馬車停到路旁的時候已經坐了回去，看著蘇母的目光依舊循著商鋪門口看，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不由得更加好奇，到底是什麽讓蘇母失神到如此狀況。
“娘，你在看什麽呢？”楊若倩看著蘇母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問問，到底是什麽在吸引著蘇母一直往那邊看。
隻是蘇母似乎沒聽到楊若倩的聲音，微微皺眉緊盯那邊看去，直到楊若倩再開口問了一遍，蘇母才回過神來，看向楊若倩疑惑道，“怎麽了？”
楊若倩見蘇母這樣，頓時有些無奈，卻還是耐心的第三次問道，“娘，你怎麽了？你剛剛看什麽呢，需不需要下車看？”這樣趴在窗口看的動作很危險。
“額？那個，沒什麽。”蘇母別過眼不去看楊若倩，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沒什麽的，我們離開吧，對了，車子怎麽停下來了？”說罷看向車外，隻見蘇弘毅已經站在那裏盯著他們看。
“娘，馬車早就停了，不然你以為你能一直那麽看到，我們是擔心你趴著不舒服，動作也有些危險，所以馬車早停下來了。”楊若倩解釋道。
蘇母聽到這話，這才明白自己剛剛的動作有多麽危險，而且也覺得自己太過疏忽，居然沒發現馬車早就停下，甚至自己的舉動已經被兒子兒媳都看得一清二楚。
蘇母看著他們，猶豫了一下便開口說道，“我剛看到蘇弘遠了，也就是弘毅的堂哥。”說著眼神從窗外瞥了瞥後側的商鋪那裏，見那人似乎還沒走，在那邊不知道爭論著什麽。
“蘇弘遠？”楊若倩有些驚訝地看著蘇母，然後轉頭從窗外看出去，見對麵那家商鋪門口站著的男子，仔細打量之下，發現跟蘇弘毅完全是不同類型的，最重要的是居然沒有一點相似。
蘇弘毅在蘇母說出來的時候已經走到馬車外麵窗戶旁邊看過去，狀似無意的轉身看去，正好看到那邊男子再跟人說話，打量著那個男人，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勁，微微皺著眉頭不語。
馬車停在路旁邊，前後都有騎馬的人，因為馬車停下而被迫停下來，隻是這幾匹馬因此有些擋路，為此李子讓李一他們先到城門外等待，就連李斯近也有些不耐煩的先離開，隻留下楊若倩和蘇弘毅以及蘇母和李子他們四人在此。
“娘，那人真是相公的堂哥？”楊若倩看著那邊的蘇弘遠擰了擰眉頭，她跟蘇弘毅一樣，覺得那人身上有哪裏不對勁。
“恩，是的，當年離開的時候他已經十歲，所以不會錯的，最重要的是他跟他爹長得很像。”蘇母認真的點著頭，看向蘇弘遠的眼裏帶著懷戀，她非常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楊若倩聽到蘇母這麽一說，再聯想到昨晚李斯近說的話，心中明白那應該就是蘇母所說的蘇弘遠，隻是那臉色怎麽看怎麽蒼白，與他那身材和年紀完全不搭。
“娘，你打算怎麽做？是上去相認還是打個招呼？”站馬車窗口的蘇弘毅突然對著馬車裏坐著的蘇母問道。
蘇母聞言一愣，隨後斂下眉頭，開口道，“不用了，娘就是看看而已，見他如今很好變行了，至少，蘇家並沒有因為他爹的離去而虧待他。”說罷轉過身子坐好不再看向外麵。
楊若倩和蘇弘毅見狀也沒多說什麽，隻是楊若倩盯著那邊看時，發現蘇弘遠時不時咳嗽一下，臉色蒼白無力，最重要的是她明顯感覺到對方身體裏有一股魔氣。
“娘，兒媳忘記一件事，讓相公陪我去去就來，你跟李子在馬車這裏等著，我跟相公去買回來就走。”楊若倩突然開口說著，隨後起身往車外走去。
蘇弘毅在聽到她的話時先是一愣，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卻沒多說，而是走到馬車前扶著她下了馬車。
楊若倩對著蘇弘毅笑了笑，見他並沒多問也不開口，隻是往馬車裏看了一眼，見蘇母坐在那裏沒有看外麵，鬆了口氣，“走吧！”說罷帶著蘇弘毅往斜對麵蘇弘遠站著的商鋪那裏走去。
此時的蘇弘遠還在那裏不知道跟人爭論著什麽，楊若倩見他滿臉著急生氣的樣子，卻拚命的壓製著不讓自己太過動怒而引起咳嗽，那樣子讓人看著都替他難受。
“為什麽要過去？”蘇弘毅看著身旁的楊若倩小聲詢問道。
“哪有那麽多的為什麽。”楊若倩聞言轉頭白了他一樣，見他有些不高興，便看向蘇弘遠那邊努了努嘴道，“難道你沒發現他身上有些不同嗎？”
“嗯？”不同？有什麽不同？蘇弘毅聽著楊若倩的話便順著目光看去，仔細的盯著蘇弘遠打量起來，除了那副身子一看就不好之外，其他真沒什麽不同。
“他就是身子不好，你現在懷著孕，我們過去幹啥呢？”他可不希望她哪裏不舒服，更何況他一點也不希望她因為別人的事去操心，即使是自己的堂哥也不行。
想到這裏，蘇弘毅對蘇弘遠有些不喜，隱約有些暴躁的跡象，在她旁邊的楊若倩當然第一時間感受到，立即伸手挽住蘇弘毅的手腕，想也沒想的就開口道，“難道你沒感覺到他身上有魔氣，而且他那樣子明顯是中毒，我想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中毒？魔氣？蘇弘毅收斂起情緒，有些驚訝的看著蘇弘遠，不知道是該震驚還是同情亦或是其他。
“他怎麽可能有魔氣，是接觸過還是因為修煉了？”說罷看向蘇弘遠的目光不由得帶著警戒。
“這些都還不知道，所以我才要過去近距離看看。”楊若倩認真的解釋著，順便加了句道，“娘對他很關心，能幫就幫。”
“我明白了。”蘇弘毅本來還有些不滿的，卻在聽到她說蘇母在意的時候愣了一下後便應了下來。
倆人走向蘇弘遠那裏，此時對方也已經跟商鋪的人爭論結束，麵上帶著笑意，眼裏卻很是不甘和自嘲。
看到這樣的蘇弘遠，不說楊若倩，就是蘇弘毅也有些同情對方，他聽母親說過蘇家的事，蘇家那麽大的家族，一個大家少爺居然落到這種地步，想想都讓人難受。
楊若倩挽著蘇弘毅的手往蘇弘遠身邊走去，走到身旁時卻沒有停多久，而是故意的撞了一下，然後很快的恢複過來說了句“抱歉”就立即越過他走進店鋪裏去。
倆人進去後卻還一直注意著蘇弘遠，見他在靠近他們時身子明顯有些舒服，最重要的是楊若倩那輕輕一撞居然發現蘇弘遠沒有表麵看上去的強壯，似乎一推就能跌倒。
“兩位客官，要買什麽？”掌櫃一看到楊若倩他們就立馬笑臉，特別是發現她們身上的穿著不錯，覺得是個貴客，急忙讓招呼他們。
“嗯，我們隨便看看，你們這裏有什麽好看的首飾沒有。”楊若倩很是隨意的問道。
“有，這裏都是最好的，夫人你可以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掌櫃的指著自己身前櫃台上的物品一一介紹道。
楊若倩走進，隨著對方的介紹一一看去，看似在聽，其實並沒有注意，而是用神識觀察著蘇弘遠那裏，直到確定蘇弘遠離開後，她才對著掌櫃問道，“掌櫃的，剛剛在外麵那人是誰啊，你知道嗎？”
“夫人說的是？”掌櫃的滿臉不解的看著楊若倩。
“哦，就是那個，臉色蒼白，個子高，卻有些弱不禁風的，剛剛我跟我相公不小心撞到他，想上門道個歉。”楊若倩故作害羞的把剛剛自己撞入的事情告訴給掌櫃的聽。
掌櫃的仔細一聽，頓時想起來是誰，立即笑臉應道，“夫人，你說的那是蘇家掌櫃的，那可是從京城來的。”
“京城啊，那是好地方，不過他那樣子是掌櫃的？不像啊，到時像個大少爺呢！”楊若倩故作驚訝的看著掌櫃的，搖了搖頭，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哎，你別不信，他真是京城來的，老實說啊，他確實是大少爺，不過也是個掌櫃的，說是來這裏管事，其實啊，大家都明白，一個大少爺來做個小掌櫃的，明顯是被發配過來的，而且那樣子看著身子也不好，說不定就是讓他來自生自滅的。”掌櫃的一口氣說了出來，完全沒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麽不對，甚至說完之後臉上露出意思同情與可惜的表情。
楊若倩和蘇弘毅就這麽靜靜的聽著，聽完之後覺得很是驚訝或者說是不敢置信，隻是麵上依舊一副平靜的樣子與掌櫃的說笑。
他們知道了想知道的，然後便直接選了幾個首飾買了下來，畢竟進來一趟得到想要的消息，什麽都不做可不好。
買完首飾之後兩人就離開，走出去後看著蘇弘遠剛剛離開的方向歎了口氣便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隻是在走回去的路上，楊若倩的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幾個關鍵詞，中毒、下放、發配、掌櫃、魔氣等等，一係列的串聯起來，她越來越覺得蘇家有什麽秘密甚至有問題。
而她身旁的蘇弘毅同樣的在想著掌櫃的那些話，對於蘇弘遠之前的不喜慢慢的變成同情或者說同病相憐，都是被拋棄或者從少爺淪為普通人，甚至蘇弘遠比他要可憐，畢竟他還有母親，還遇到了倩娘，蘇弘遠卻隻能獨自支撐，甚至中毒。
“別告訴娘。”楊若倩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馬車，突然小聲的對著蘇弘毅說道，這件事必須隱瞞下來。
“我知道。”蘇弘毅不笨，聽到楊若倩這麽說便明白，點頭應下後心裏卻有一絲愧疚。
不過如今不能露麵，不能去貿然暴露身份，何況蘇弘遠身上的毒和魔氣正相互製衡著，目前看來應該不會有事，想來那下毒之人也不會讓他出事。
如今他們要做的是早點把事情解決，到時候來這裏接蘇弘遠回京城後慢慢給他解毒才最安全。
“回來了，怎麽這麽久？買了些什麽？”看著走進來的楊若倩，蘇母立即上前從她手裏接過包袱，打開一看發現是首飾，不由得疑惑道，“怎麽有買這麽些東西？”
“額？那個，娘，我們就要到京城了，當然要多準備一些，何況這些即使不用了也可以賣掉，沒事的。”楊若倩笑著說道，隻是那笑容裏隱約有些尷尬，她當時隻顧著想蘇弘遠的事情以及謝掌櫃的說了那麽多，便順手多拿了幾個，誰想到回過神來發現拿了一包袱的。
想到那一堆首飾，她心裏很慶幸自己本能選的那些都是一些玉飾或者銀首飾，帶著不會顯得庸俗和拜金。
“那也不用這麽多，之前我們不是在別的城裏買了？”蘇母看著這麽多的首飾，在想想之前買的那些，總覺得有些多。
“那個，娘，我有些困了，早上醒太早，我先休息會，你要不也眯一會。”楊若倩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專題壞提，笑著對蘇母說道。
蘇母見她這樣，心知她的閃躲，隻是滿臉無奈的笑了笑，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也不再說什麽，就讓楊若倩去休息，自己則靠在馬車旁閉著眼睛想著蘇弘遠的事情。
其實她心裏並不如麵上這般平靜，對蘇弘遠的事情還是有些懷疑，甚至有些擔心，到底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變成那麽瘦弱蒼白，隻是她卻不能出現去與他見麵，隻能忍下來。
而在馬車前麵與李子並排坐著的蘇弘毅則一直關注著馬車裏的一切，聽到楊若倩和蘇母的對話後鬆了口氣，並不是因為買了那麽多首飾德爾緣故，而是因為蘇母沒有問起蘇弘遠的事，這讓他以為蘇母已經放下來，卻不知其實隻是在為了他們一家而忍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