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動江湖的‘天羽山莊’頃刻覆滅,隻剩一子不知去向,可是誰又會關心段天羽的死活呢。

不多時,電閃雷鳴,暴雨突至,好像老天都在為‘天羽山莊’扼腕歎息。暴雨澆滅了‘天羽山莊’燃燒的大火,可是‘天羽山莊’已經在火中化為了灰燼。

鄉間泥濘的小路上,一個髒兮兮的身影正在地上緩慢的爬行,暴雨已經浸透了他的全身,泥土也已經覆蓋了整個身軀,肮髒的臉已經分辨不清。雙目已經變得麻木不仁,不見一絲色彩,或許有什麽信念在支持著他緩慢爬行。

“爹,爹,不要,不要”喃喃的話語從他口中無意識的傳出來,顯得是那麽無助。而他也貌似一直在重複著這句話,身子在暴雨中不斷的爬行。

好似上天惱怒了,狂風驟增,暴雨甚大,漸漸的,他爬行的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後一動不動的趴在了那裏。

不多時,一個綠色的倩影打傘經過這裏。

“喂,你醒醒,你醒醒”少女蹲下來輕輕的呼喚道。

“爹,爹,孩兒對不起你”喃喃的話語從段天羽口中傳出,然後就沒有了生息。

“太好了,原來還活著,把他救回去,讓爺爺醫治他”少女高興的自語道,然後把手中的傘扔到一邊,柔弱的身子背起了段天羽,在暴雨中艱難的行走。

“爹,爹,不要,不要,不要”段天羽大喝一聲,然後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頭依稀趴著一個少女。

被段天羽突然的叫喊驚醒了,少女揉了揉迷糊的雙眼,待看到坐起來的段天羽的時候,臉上一下子浮現了笑容,高興地說道“你終於醒啦,嘻嘻,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

“是你救了我”看著眼前這個少女,段天羽開口問道。

“當然是我啦,還有我爺爺,嘻嘻”少女純真的笑道,然後開口嚷道“爺爺,快來呀,這個人醒了呀”

隨著少女話語的落下,一個駝背老者拄著拐杖慢慢走了進來。

“咳咳咳,小夥子,你終於醒了”駝背老者笑著說道。

“多謝老人家救命之恩”段天羽掙紮著就要下床拜謝,可是一動就覺得全身疼痛難忍,痛的叫出了聲音。

“嗬嗬,小夥子,不要著急,你就在**躺著吧,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駝背老者笑眯眯的說道。

“對啊,你是不知道你傷的多重,還好我爺爺醫術高超”少女興奮的說道,然後不滿的盯著段天羽“喂,你為什麽隻謝我爺爺,但是不謝謝我啊,要知道我好不容易把你背回來的呀,哼”

“這個?”段天羽不明所以。

“嗬嗬,不要見怪,我孫女就是這樣。不過也難為了她一個女孩,在下著暴雨的時候硬是把一身泥濘的你背了回來,可是嚇壞我老頭子了,嗬嗬”

段天羽心裏一驚,依稀記得自己昏迷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少女,應該就是她。想到這裏,心裏又是一陣感動,難以想象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少女竟然一步步拖我回來。當然段天羽不知道的是,少女在托他回來的時候可是一邊走一邊罵的,還摔了好幾個跤,整個漂亮的少女成了一個小泥人。

“天羽在這裏謝謝小姐了,斯”段天羽剛一抱拳又是一陣疼痛,惹得少女樂出了聲。

“喂,我叫憐兒,你叫什麽呀”憐兒好奇的問道。

“段天仇”段天羽想了想,最終說了這個名字。

“段天仇?這個名字好聽,嘻嘻。對了,你看你臉髒兮兮的,我已經給你準備好水了,趕緊洗洗吧”說完憐兒就把水盆放在了床邊。

段天羽稍微一洗,那張英俊的臉龐又出現在了世間,然後抬起了頭。

額,好帥。看到段天羽那張英俊的麵龐,憐兒小臉一下子就紅了,心裏猶如小鹿般亂撞

“謝謝憐兒小姐了”段天羽微微一笑的說道。

“不,不客氣”

看著孫女的表現,駝背老者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這個傻孫女。

“天仇,到底是什麽人把你傷的這麽重?如果不是遇到我,任何人都無法救你了”駝背老者開口問道。

聽到駝背老者問這個問題,段天羽立刻青筋暴露,拳頭緊緊握住在一起,眼中閃過濃濃的痛苦之色和強烈的殺機,讓憐兒一陣害怕。

強烈忍住自己的情緒,段天羽開口道“沒什麽,隻不過遭遇仇家的追殺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看得出來天仇很累了,那就先休息吧,憐兒,我們先出去,不要打擾天仇的休息了”駝背老者平淡的說道。

“嗯,那你好好休息呀”

等兩人出去後,段天羽又躺在了**,淚水不由自主的從眼中滑落,父親臨死的樣子不斷的閃現在自己腦海,怎麽會這樣?剛才還高高興興的過壽,轉眼之間就發生這樣的變故。為什麽?為什麽?段天羽不斷在心中呐喊。父親對不起,都是羽兒沒用,都是羽兒沒用。段天羽在心中悲痛的說道。

血魔教,厲天行,我段天羽一定要殺了你為父親,為母親報仇。段天羽眼中充血,充滿了深深的殺意。然後運轉內力來加快傷勢的修複,可是一運轉內力就大驚,怎麽回事?我的內力呢。來回運轉了好幾次都沒有發現內力,最終發現自己武功全廢了,全廢了。

流出許多不甘的淚水,段天羽神情變得無比落寞,為什麽會這樣?我成了廢人了,還怎麽報仇?老天為什麽要如此對待我段家?為什麽?難道我真的要做一個普通人,放著血海深仇不報?最終化成了一個無奈的歎息,緩緩的睡了過去。而門外,駝背老者在外麵正盯著段天羽,看到段天羽的表現,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慢慢離開了。

時間飛逝,一個月眨眼而過。

雙手不斷的打擊著樹幹,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可是段天羽覺不出一點疼痛,仍然是瘋狂的進行著。我不相信,我不會成為廢人,我一定要努力,一定要練習武功,一定要殺死厲天行為爹爹報仇。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段天羽每天都瘋狂的對著樹練習,每天都弄得遍體鱗傷,可是卻沒有一點效果,但是他仍然堅持,因為報仇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爺爺,天仇哥哥又在那裏瘋狂的練習了,你看看他的手,憐兒看了好難受,爺爺,你快去勸勸天仇哥哥吧”憐兒在一旁焦急的看著,忍不住又去求爺爺。

唉,駝背老者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開口道“好了,天仇,停下吧,差不多了”

已往每次段天羽聽到爺爺的話都會停下,可是現在段天羽心中充滿了怒火和悲痛,眼前的樹仿佛就是厲天行,他變得更加瘋狂,眼珠竟慢慢充滿血色。

看到段天羽的表現,駝背來著臉上不由浮現些許失望之色。

“停下吧”駝背老者輕輕說到,手中拐杖輕輕一揮,段天羽就被打到了一邊,然後伸手對著段天羽身上一按,段天羽就回複了清明。

大驚之下,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爺爺不簡單了,段天羽立刻跪下懇求道“請爺爺說我為徒”

“唉,我就是一個糟老頭子,隻會幫人看看病,哪裏會什麽武功啊”駝背老者慢慢的說道,然後拉住憐兒的手說道“走吧,憐兒,讓你天仇哥哥好好靜靜吧”

然後憐兒就戀戀不舍的跟著爺爺進了

屋,段天羽在背後注視著爺爺,嘴角露出苦澀。

夜已深。

駝背老者一個人在煤油燈下看著醫術,不時的發出咳嗽聲。段天羽慢慢走了進來,恭敬的站在爺爺身邊。

“天仇,這麽晚了不去睡覺,怎麽想起到爺爺這裏來了”爺爺開口問道,不過目光仍舊在盯著醫術。

撲通,段天羽跪在地上道“我懇請爺爺收我為徒,教我學武功,為家人報仇”

“嗬嗬,爺爺已經說了不會武功了,哪裏會收什麽徒弟呢”爺爺合上醫書,笑嗬嗬的看著段天羽說道。

“爺爺不要在隱藏了,我早就覺得爺爺不簡單,尤其是爺爺今天露的一手,更加堅定了我的猜測,爺爺絕非普通人,還請爺爺收我為徒,能讓我報的血海深仇”段天羽恭恭敬敬的說道。

“嗬嗬”

“請爺爺原諒我剛開始沒有說實話,實在是當時不宜說明。我真名其實叫段天羽,我就是‘天羽山莊’少莊主,父親段天龍被那血魔教教主厲天行殺害,父親死前拚死把我救了出來。我現在一心想要報仇,可是武功全廢,根本不是那厲天行的對手。所以希望爺爺能收我為徒,教我武功”

“‘天羽山莊’,原來如此。前些時間‘天羽山莊’被滅,傳聞少莊主段天羽逃離出來,沒想到竟然是你,怪不得你身上總是有強烈的殺意”駝背老者恍然大悟的說道,不過臉上沒有一絲吃驚之色,好像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沒錯,就是我,還請爺爺教我武功”

“嗬嗬,傻孩子,起來吧”駝背老者笑嗬嗬的說道。

“爺爺您肯收我了?”段天羽一臉驚喜的問道。

“傻孩子,爺爺我確實隻是會點醫術而已,早上救你的那些隻不過是點小手段,爺爺的本領連你爹都比不上,更何況是那厲天行的對手呢”爺爺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啊,自己真是病急亂投醫,爺爺怎麽可能是厲天行的對手,段天羽剛剛燃起的希望又落了下去。

“退一步來說,你全身經脈已斷,不可能在學武,爺爺希望你還是放棄報仇,安安心心做一個普通人吧”駝背老者語重心長的說道。

頹然的坐在地上,段天羽心中的希望徹底落空了,對啊,自己已經經脈盡斷了,就算遇到高手教我武功又能夠如何?看來自己是無法為父母報仇了,我恨,我恨啊。

看到段天羽此刻的頹敗之樣,爺爺忍不住勸解道“天羽,你最近總是在報仇中迷失了自己,可你想過你父親拚死也要救你出來的用意嗎?你好好想想吧,咳咳咳”,說完,駝背老者慢慢站了起來,拄著拐杖離開了,隻剩下了發呆的段天羽。

爺爺的話對於段天羽不叱於一個晴天霹靂,霎時間,父親的話語在段天羽耳邊浮現:孩子,記住,如果你能解開玉佩的秘密,那修得絕世神功為我報仇;如果不能的話,那就結婚生子,把玉佩一代代傳先去,切莫叫咱段家絕後。

段天羽的心中又有了一絲神采。父親,對不起,孩兒無法為你報仇了,不過父親請放心,孩兒一定會按照您的意願娶妻生子,不讓咱們段家絕後,不過這個血海深仇我是不會忘記的,我會一代代傳下去,總有一天我段家男兒會除掉血魔教。

打定了注意,段天羽臉上的頹廢一掃而光,變得堅定不已。看著爺爺離開的方向,輕聲說道:謝謝爺爺。

屋外,站立的駝背老者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時間一點點過去,段天羽心情也慢慢平靜下來,隻是那種仇恨深深記在心底。

“爺爺,您把我叫過來是什麽事”

今天爺爺突然把段天羽叫過來,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吧,但既然爺爺吩咐了,段天羽也就立刻過來了,看到憐兒也在這裏。

看到段天羽來了,憐兒小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嗬嗬,天羽來了,過來坐吧,爺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爺爺有什麽事情就說吧,天羽一定答應”

“好的,我希望你能娶了憐兒,幫我好好照顧憐兒”爺爺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什麽”段天羽大驚,憐兒也是吃了一驚,不過臉色立刻變紅了。

“怎麽?你還不願意?”看到段天羽吃驚的樣子,爺爺有點生氣的問道。

“不,不是這樣的,爺爺”段天羽有點語無倫次了“爺爺,您怎麽突然說這個呢”

“你別了,我隻問你你喜不喜歡憐兒”

“喜歡”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娶憐兒”

段天羽想了想,認真的說道“當然想過”,其實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段天羽已經愛上了憐兒這個天真善良的小姑娘。

“那不就得了,哪有那麽麻煩”爺爺不滿的說道,然後看向憐兒問道“那憐兒你願不願意嫁給你天羽哥哥呢”,到現在憐兒已經知道段天羽的真正名字了,也了解了他的過去。

“啊,那,我,那個”憐兒小臉通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你吞吞吐吐的什麽,是不是不願意?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爺爺略帶生氣的說道。

“啊,我願意,憐兒願意嫁給天羽哥哥”憐兒趕忙說完,說完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羞愧的把頭埋到了爺爺懷裏,嬌羞到“討厭,爺爺你真討厭”

“哈哈,這個妮子”

看到憐兒嬌羞的模樣,爺爺和段天羽都不由的笑出了聲音。

“那個爺爺,您打算什麽時候主持我和憐兒的婚禮呢”段天羽開口詢問道。

駝背老者神秘的一笑,說道“今天晚上”

“啊····”

························································

兩根紅燭,些許的紅布,構成了今晚簡陋的婚禮現場,不過段天羽和憐兒似乎都不在意這些東西。

懷著忐忑的心情,段天羽慢慢揭開了蓋在憐兒頭上的紅蓋頭,露出了憐兒那絕美的容顏,羞澀的笑容掛在憐兒的臉上,笑臉也略顯得紅潤。緊握的小手也顯示了憐兒此刻緊張的心情。

坐在憐兒身邊,一隻手輕輕的摟住憐兒緊繃的肩膀,然後另一隻手握住了憐兒那緊握的小手。

“憐兒,謝謝你,謝謝你能嫁給我,我段天羽這輩子能娶到你是我最大的福氣”段天羽深情的凝望著憐兒,含情脈脈的說道。

憐兒俏臉微紅,充滿愛意的凝視著段天羽,小聲道“憐兒好高興能成為天羽哥哥妻子,這是憐兒最幸福的事情,憐兒也從不後悔”,說完就輕輕的依靠在段天羽的肩膀上。

段天羽心中感動至極,緊緊握住憐兒的小說,從心裏發誓,一定要好好保護好她。

月明星稀,紅燭羅帳,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段天羽就被爺爺單獨叫了出來。

“天羽,現在憐兒已經是你的妻子,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爺爺我有一件大事要辦,恐怕現在就要離開了,可能是一天,或者一個月,也可能使一兩年,你記得要好好保護憐兒,不能讓他受到哪怕一絲的傷害”爺爺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什麽?爺爺要離開”聽了爺爺的話,段天羽大驚,不由得脫口而出“什麽事情讓爺爺如此著

急的離開?天羽能否幫爺爺完成呢”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隻能由我自己去完成。我走後你記得要照顧好憐兒,還有現在不要告訴他我已經離開了,等以後你覺得時機成熟了再說。這丫頭從小就沒有離開過我,我怕她一時接受不了。”

“放心吧,爺爺,我知道了。但是爺爺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啊,天羽,我這個老頭子的命硬著呢”爺爺笑嗬嗬的說道。

“嗯,那爺爺一定要早些回來,我和憐兒在這裏一直等著你”段天羽說道,他一直認為爺爺不簡單,既然爺爺不願意說,自己也不在多問。

“好了,我要走了,記住好好照顧憐兒”

“放心吧,我會用我的生命照顧憐兒”

得到天羽的許諾,爺爺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似放下了一些心事,佝僂著背拄著拐杖慢慢的離開了,夕陽照在爺爺的身上,爺爺的背影顯得是那麽悠長。段天羽默默注視著爺爺離開的方向,心中不斷的祈禱爺爺早些平安歸來。

“爺爺走了吧”憐兒那嬌小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段天羽身旁,眼角已經濕潤了,看著爺爺離開的方向滿是擔憂。

“憐兒,你什麽時候過來的,你都聽到了?”段天羽嚇了一大跳,吃驚的問道。

“爺爺這幾天一直很反常,我早就料到爺爺要離開了,隻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我不想讓爺爺擔心,所以就假裝不知道”

“憐兒,你長大了”段天羽柔聲的說道。

輕輕的靠在段天羽的肩膀上,憐兒輕聲的說道“隻希望爺爺能夠平安歸來”

“放心吧,爺爺一定能平安回來的”

兩人依偎在一起,目送著爺爺離開。夕陽西下,說不出的蒼涼。

轉眼之間,一年時光匆匆而過。在這一年的時間裏,血魔教終於又開始采取動作,肆虐武林,無數的江湖豪傑都慘死在他們手裏,江湖人人自危,於是自發的舉行了‘屠魔計劃’,舉行武林大會,推舉武林盟主來對抗血魔教,而血魔教也針對他們所謂的‘屠魔計劃’采取一係列行動。不過發生的這一切都和段天羽沒有關係,至少現在沒有關係。在這一年的時間裏,憐兒為段天羽誕生一子取名段天辰,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生活在一起,好不快活。

咣咣咣,不斷傳來砍樹的聲音,循聲望去,段天羽正掄著斧子一下一下的砍樹呢。

多砍些柴,回去好給憐兒燒火做飯,嗬嗬”段天羽自言自語道,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自從兒子天辰出生後,自己也體會到了做父親的快樂,心情也是變得特別愉悅。

陡然,心髒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手中的斧子立刻掉在了地上,段天羽立刻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蹲了下去,額頭滲出大量的汗水,臉色也變得有些發白。

“怎,怎麽回事,胸口為什麽會突然鑽心的疼痛”忍住巨大的疼痛,段天羽自語道。

陡然,段天羽眼睛睜的老大,一股強烈的不安瞬間湧邊了全身,上次父親去世的時候自己也遇到了這種感覺。

不好,憐兒有事!!顧不得胸口的疼痛,段天羽立刻站了起來,發瘋似的往家衝去。一邊跑一邊心裏祈禱,憐兒,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越是離家近,那種不安就越是強烈。

剛衝進家門,眼前的景象讓段天羽目齜欲裂。兩個**賊正趴在憐兒的身上,而憐兒眼睛睜的大大的,衣不蔽體,早已經沒有了呼吸,兒子星辰在一旁哇哇的大哭著。

“啊!!!”段天羽大叫一聲,眼珠子變得通紅,一下子就撲了過去。

兩個**賊正趴在憐兒身上享樂,沒想到會突然出現一個人,等反應過來兩人已經被撞到在一旁。

“憐兒,你醒醒,你醒醒”段天羽抱起了憐兒的身體,痛苦的說道。

“媽的,你找死,竟敢得罪我血魔教,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看到有人壞了自己的好事,一個人大罵道。

血魔教,血魔教,又是血魔教。

“我殺了你們!!”段天羽怒吼一聲,雙目溢血,一下子撲了過來。

“媽的,這人是個瘋子”兩人罵道,然後同時出手,一下子就把段天羽打到了一邊。

“媽的,晦氣,打擾老子的好事,老二,我們走吧”其中一個血魔教弟子招呼道,然後兩人就要離開。

段天羽雙目變得通紅,一下子抓起身邊的刀,衝著兩人就砍了過來,一刀就砍到一個人身上,然後那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我要殺了你,為憐兒報仇,我殺殺殺殺”段天羽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然後一刀一刀的砍在那個人身上,那個人瞬間就變得血肉模糊,支離破碎,看的另一個人是臉色大變,嚇尿了褲子,急忙向外跑去。

“我殺殺殺殺”段天羽追了上去,也把另一個人砍成了肉醬。

咣當把刀扔在地上,段天羽痛苦的走到憐兒身邊,抱起憐兒的屍體,無意識的向屋外走去。

“憐兒,憐兒,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為什麽,為什麽,老天為什麽要如此對我,為什麽!!!!”段天羽仰天怒吼。

轟隆,晴空想起一聲霹靂,暴雨驟然而至,淋濕了段天羽,段天羽仍然站在雨中怒號。

一點一點的把憐兒埋在土裏,一點一點的看著憐兒的麵龐慢慢消失,想著和憐兒的點點滴滴,段天羽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憤怒,老天為什麽待我不公?

“憐兒,老公對不起你,沒能保護好你,爺爺,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憐兒,我對不起你們”

暴雨之大,淋濕了大地,也淋濕了段天羽的心。

“血魔教,血魔教,我段天羽和你們勢不兩立,不死不休!!啊!!!”段天羽的怒吼穿破了九霄,兩行血淚自眼眶中流下。血淚順著臉頰留下,最終浸入了段天羽胸前所佩戴的‘天龍玉佩’上。

漠然,‘天龍玉佩’竟然自動脫離段天羽的胸口,然後在半空漂浮起來,緊接著一陣耀眼的綠光從‘天龍玉佩’上照射開來,瞬間刺痛了段天羽的雙眼。待段天羽睜開雙眼,驚愕的看到空中出現了無數的文字,四個大字更是赫然在目:星月神功。

段天羽目瞪口呆,不斷重複著星月神功,星月神功。陡然,那些漂浮的文字化成一道白光進入了段天羽的腦海中,一陣劇痛在腦海中想起,痛的合上了眼睛。頃刻間,雙眼睜開,一道淩厲的目光貫穿前方,暴雨竟在一瞬間被切成了兩截。

原來這就是‘天龍玉佩’的秘密,這就是所謂的星月神功,竟然需要如此才能打開。可是自己經脈全斷,現在有了星月神功又能夠如何?如果憐兒能夠複活,不要這星月神功也罷。

段天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然後瞬間睜開,緊接著一聲長嘯貫穿蒼穹。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星月神功竟然能夠修複破損的七經八脈。血魔教,厲天行,你們等著,我要你們的血來祭奠我爹,祭奠‘天羽山莊’,祭奠憐兒,啊·····”

段天羽狀若瘋癲,仰天長歎,吼完,後重重的跪在憐兒的墳墓旁邊,摸著憐兒的木牌愛憐的說道“憐兒不要怕,等我報仇回來我就會下去陪你,假如我還能回來的話”

暴雨更大了,或者訴說著悲歡離合,或者預示著驚天殺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