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片酬
“媽，您這是怎麽了？”蘇菲還是小，看蘇雅茹這個模樣，登時便有些手足無措。
“媽是高興，也是心疼你。”
蘇雅茹拉著蘇菲的手，愛憐地說道：“你這個年齡的女孩，應該是輕鬆玩樂的時候，不應該是賺錢養家。”
“媽，秀蘭.鄧波兒不也是很早就開始拍電影了嗎？”
蘇菲掏出手絹給媽媽擦試眼淚：“我將來要當導演，現在當演員、做編劇，正好鍛煉，賺錢不過是業餘的副產品而已。再說了，我能幹，那也是遺傳了你的基因啊！”
“就你會說話。”蘇雅茹被她說得破涕為笑，倒是沒那麽心酸了。
《青春舞會皇後》是一部低成本的製作，裏麵也沒有什麽高技術含量的特技鏡頭，所以準備工作很快，從環球城回來後的第三天，蘇菲便接到了庫布裏克的電話：“洛拉是你的了，不過你要作好準備，恐怕你要跟著劇組在外麵住幾天，你可以帶個監護人過來。”
他說完就掛上了電話，而蘇菲還怔怔地舉著話筒。
“蘇菲，你怎麽了？”剛走進廳裏的閔柔奇怪的問道。
“小舅媽，我要去拍電影了！”
蘇菲欣喜地喊了一聲，開始撥電話將喜訊告訴蘇雅茹。
“這麽快？知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我這就將餐館裏的事情安排一下。”蘇雅茹說道。
“媽，不用你陪我，我一個人完全可以獨立生活。而且外景地就在紐約附近，如果有什麽事情，無論我回家還是你過去，都很方便。”蘇菲堅決的拒絕，一方麵餐館離不開人，另一方麵她想要鍛煉自己。
晚上，蘇雅茹特地讓餐館送了一桌席麵，慶祝蘇菲得到了那個角色。
“蘇菲，你真了不起！”
閔柔很有幾分羨慕地道：“香港那邊有很多演員，演了一輩子的龍套，到頭來連個配角也沒混上。”
“主要是我這匹千裏馬恰好遇到了伯樂。”蘇菲很有幾分自得。
“臭美。”
蘇雅茹瞪了她一眼：“真的不用我去？”
“比珍珠還真！”蘇菲舉手保證。
臨出發前照樣是一番忙亂，蘇菲的服飾很簡單，一隻舊皮箱、一些舊衣服……還有一台舊的打字機，最新的可能就是那些紙了和畫筆了。
不過，當她拖著箱子在蘇雅茹等人的陪同下走出公寓大門的時候，倒是一個很大的驚喜在等著她……一輛黑色的林肯車滑行到她們的公寓前，門德斯在車裏招呼道：“蘇菲，我們今天似乎同路，如果你不介意地話，我可以搭你一程。”
“當然不介意。”
蘇菲眉開眼笑地轉臉跟蘇雅茹等人告別，在蘇明德的幫助下，她將行李塞到後麵的後備箱裏，然後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先係安全帶。”門德斯探身幫她係上安全帶，然後汽車徐徐駛上馬路。
身後，蘇雅茹等人的身影正漸漸遠去，蘇菲知道，從這一刻起，她的路……真的不同了。
“門德斯先生，您不是‘正好’路過我家吧？”蘇菲側頭看著一臉嚴肅的門德斯。
“不是。今天你去劇組報到，我作為你的經紀人，當然要去看看情況。”門德斯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
“哦。”蘇菲回答的更為簡單。然後就拿起一個夾子，裏麵是五線譜紙，她拿起筆，一邊在哼著樂曲，一邊在上麵寫寫劃劃。
“你在幹什麽？”門德斯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如此好奇，不過他也承認，之所以答應庫布裏克成為這個華裔女孩的經紀人，好奇心占了很大的比重。
“譜曲。”
蘇菲答道：“我現在正在寫第二個劇本。”
“哦？是什麽內容？”門德斯這回是真的有興趣了，他曾經看過《青春舞會皇後》的劇本，雖然這是一部校園題材的劇本，但他從成人的角度，也要讚一聲‘好’，因此他也很想知道新劇本的成色怎麽樣。
《美國風情畫》，描述一群剛步出高中校園，即將因不同的人生選擇各自發展的哥兒們，在小城一夜之間的經曆。裏麵的不少演員在日後都功成名就，而這部影片雖然在74年的奧斯卡中敗給了《騙中騙》，但卻獲得了金球獎、美國影評人協會獎等多項獎勵。
“聽起來不錯，你剛才唱的是裏麵的歌曲嗎？”門德斯問道。
“是的，這首歌是片尾曲‘往日情懷’。”蘇菲答道。
“你……能完整的唱一遍嗎？”門德斯頓了頓提出來一個很奇怪的請求。
“當然可以。”蘇菲輕聲地唱了起來，隨著歌聲，門德斯的目光變得有些深沉，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蘇菲不動聲色的結束了歌曲，她可真擔心這位先生開著車突然失控。
“謝謝！我相信這會是一部優秀的電影！”
過了好一會兒，門德斯才輕聲說道。
在快抵達環球城的時候，門德斯似乎有些不經意地告訴蘇菲，他已經為她爭取到了一個比較適合的片酬。
“多少錢？”蘇菲頗感興趣的問道。
“142500美元……我指的是稅後和扣除我應得的那部分。”門德斯說道。
“哇哦！太棒了！”
蘇菲歡喜得大叫：“門德斯先生，等拍完電影之後，我請您吃飯！”
“如果是你下廚，那就沒問題。”門德斯知道蘇家開了個餐館，便開了個玩笑。
“當然。門德斯先生，您絕對不會後悔。”蘇菲卻是很認真的回答。
“我相信。嗯，前麵就是環球城了，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你。”
門德斯將車速放慢：“昨天環球公司的人跟我打電話，問你是否有意與公司簽一份較長的合同，他們負責為你安排角色和一係列的培訓，而且每個月你都可以拿到錢，片酬另算。”
蘇菲思索了片刻，搖搖頭道：“門德斯先生，我是一個學生，主要精力還要放在學習上，所以我的時間必須要由我來安排。而一旦簽了這個長約。所以我需要時間，除非是有合適的劇本而時間又恰好合適。”
“我明白了。”
門德斯點點頭：“那你的新劇本準備讓環球來拍嗎？”
“當然，不過我準備在《青春舞會皇後》放映之後再拿出來，在此之前，我準備了另外一部電視劇的劇本。”蘇菲故作神秘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