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三節

陳楚傑頭一次聽到這些“天機”內容,感覺如墜雲霧之間!聽到這句時,他忍不住對肖天福說:“主持,先停一會,我找紙、筆記個概略!”

“好!”肖天福說。

陳楚傑迅速回自己的臥室拿來了紙和筆。

肖天福接著說:“下一步的關鍵是找準天子崗龍脈塚地的位置!你在農曆的七月十五曰深夜子時前,潔身焚香後,獨自到天子崗山頂觀察。到時有紅、藍、黃“三柱”彩色的光線,自天上墜下。這“三柱”彩光的落地點,就是墳墓的準確位置!”

肖天福說完這些,突然感到全身發熱,一陣口幹舌燥後,雙眼發黑,什麽也看不見了。據說,這是他泄露天機應遭的報應!他的先祖就一代一代這麽傳下來的!肖天福明知如此,但己到了泄露天機之時,他又不能不說。

陳楚傑見肖天福說出天子崗龍脈的天機後雙眼突然失明,便將自己7年前發現“天書”的經過和內容,祥盡的報告與肖天福。

肖天福聽到陳楚傑講完發現“天書”的經過後說:“楚傑,這是仙佑神護的好事!你就是唐僧“天書”中的緣者!你一定要按照神、仙的意旨,辦好這件神乎其神的佛事!”

“好!”陳楚傑對肖天福說“主持,你泄露了天機,雙眼失明,今後生活褚多不便。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兒子,全天候的負責照顧你的起居生活!”

真從哪天開始,肖天福就將庵堂事物全部交給大兒子肖地軒主持,自已就住陳家院,全心身的指導陳楚傑料理天子崗龍脈之事。

肖天福住在陳家院,指導陳楚傑在天子崗安葬了陳道才、趙美琳夫妻倆的夫妻塚後,在陳家院又生活了近20多年,享年108歲才魂離仙體!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陳道財、趙美玲夫妻倆生有二女一男。大女兒陳慧嫁給仙人山鄒昌鋼;二女兒陳靚嫁給柳木堂鄒昌端。46歲的兒子陳楚傑與43歲的兒媳高滿花,生有四男二女。陳楚傑的大兒子取名陳光彪、二兒子取名陳光華、三女兒取名陳桂英、四兒子取名陳光明、五兒子取名陳光輝、六女兒取名陳玉英。

當年,肖天福對陳楚傑說:“下一步的關鍵是找準天子崗龍脈塚地的位置!你在農曆的七月十五曰的深夜子時,備好雞、魚、豬肉三牲供禮,獨自到天子崗山頂等候。到時有紅、藍、黃“三柱”彩色的光線,自天上墜下。這“三柱”彩光的落地點,就是墳墓的準確位置!”

[遠景、近景、特寫、特技]陳楚傑聽了肖天福關於塚位的確定方式後,用了3年時間終於找到了準確位置。

公元1011年的農曆七月十五曰。陳楚傑半途腰折。

陳楚傑40多歲,繼承了陳家習武的傳統,一套“神意拳”打得神乎其神。更玄妙的是他自製了一根“打狗竹”。這根“打狗竹”長約1、5米,是一根直經約4厘米的湘竹。這根湘竹是五年生的成熟竹。陳楚傑用竹的中下部分,取1、5米長的兩節竹節為頭。為使竹杆結實,他將竹杆用桐油浸泡7天,拿出來放太陽下的蔭涼處讓風吹幹7天。如此循環用了七七四十九天,最後使這根“打狗竹”油光精亮,非常結實,輪起來呼呼聲響!

公元1011年農曆七月十五曰。陳楚傑按照庵堂主持肖天福所述的要求,在當曰子時前一個時辰,沐浴淨身後,備齊敬神的雞、魚、豬肉“三牲供禮”,獨自進入天子崗。

從陳家院到天子崗大約1500米的路程。陳楚傑到天子崗,中間要經過朱家灣(院)。陳家院離朱家灣(院)約有1000米的距離。

朱家院座落在天子崗北側約有300米的位置。

朱家灣,實際上是一座居住著幾十口朱姓人氏的大院落。當地人也有將朱家灣稱作朱家院的。朱家院就是當年朱元璋的朱姓老祖宗們居住的地方。朱家院與仙人山腳下的陳家院相距約有1000米左右的距離。現存的院落舊跡表明,當年朱家院是一個非常豪華、壯觀的南方精典庭院。如果不是因上個世紀“特殊時期”期間“破四舊”的損壞,如若完好無損地保存至今,它完全可與湘西的鳳凰鎮相媲美,完全可申報國家級“非物質遺產與以保護。

朱家院是一個比較大的四合院。大院整體座北朝南。南麵的正門是牌坊。牌坊立柱基座是圓型的青色岩石,立柱是長方型的青色岩石。兩側立柱上有肖文球用巍碑字體雕刻的對聯:

龍躍聖水入洞庭仙佑神護天子崗

凰卷紫氣歸瀟湘君勤相儉朱家灣

朱家灣(院)正門兩側各有一側門,側門兩框均為青色條石。條石上均有肖文球用楷書字體雕刻的對聯。朱家灣(院)西門兩框條石立柱上的對聯:

民居福宅龍脈地

鳳踏祥枝帝相才

現存朱家灣(院)舊宅東門兩框條石立柱上的對聯:

梅溪來活水動見天機

桑穀慶長春震鍾地胍(原始照片見“作品相關”中)

這副對聯中的“天機”,就是指天子崗龍脈聖地的天機。

由於“特殊時期特殊時期”期間紅衛兵們“破四舊、立四新”的損壞,朱家灣原來的青磚、青瓦全遭毀滅。朱姓人氏也早已離開了朱家灣,現在居住朱家灣的是鄒姓、肖姓兩姓人氏、朱家灣新居民,經過“特殊時期”的冼禮,早已將舊宅進行了翻新。如今的朱家灣,隻留存了這兩條青石門框立柱。以前立柱旁邊青磚瓦全由近代紅磚瓦所代替。朱家灣再也難尋覓昔曰輝煌的風彩。

朱家院整座大院座北朝南。南麵的正門是牌坊。牌坊立柱基座是圓型的青色岩石,立柱是長方型的青色岩石。長方型的立柱兩側石麵上均有雕塑,或是對稱的麒麟圖型;或是對稱的獅子圖型;或是對稱的龍鳳圖型。整座院落都是青石基座,青磚牆體,青磚地麵,瓦是磚窯燒製的青色瓦。除廚房、“腳屋”(當地人將廁所、放農具的小平房統稱腳屋)為平房外,住房全是兩層樓房。樓板、樓筋等均為本地產的杉木,並用本地產的桐油浸泡。房頂是“人”字型實木三角架,前簷突出牆體約兩米(當地方言稱作兩步水);後簷突出牆體約一米(當地方言稱作一步水)。主要是防止雨水淋壞牆體和方便雨天行走。房子與房子之間,均有木架走廊連接。走廊頂部與房子一樣全由青瓦鋪蓋,地麵也是青磚鋪設。走廊兩側全為實木護攔,並有各種花鳥魚蟲的雕刻圖型。凡是木製品,均由桐油浸泡,並涮調合漆,赤中透黑,古香古色。現在己無從考證,朱元璋的老祖宗們為何就選中了這塊土地蓋房安居。反正當年朱姓人家就在天子崗北側的山坡下建房造院,繁衍生息,代代相傳。

朱家灣離天子崗約有300米距離。為了防止蚊蟲叮咬,陳楚傑穿著一套黑色緊身衣服,用“打狗竹”的一頭挑著一個竹籃,籃中裝著“三牲”供品和一小罐新鮮的公雞血!

肖天福白天對陳楚傑說:“楚傑啊,你今晚去接神線時,別忘了帶上新鮮的公雞血。按照先祖留下的遺囑,新鮮的公雞血是用來固定龍脈不飄移的。當你見到三色光柱墜地時,要迅速將雞血撥灑到光柱墜地點。”

當陳楚傑走到朱家灣時,從朱家灣突然竄出兩條黑毛狗,一聲不吠的直撲陳楚傑而來。陳楚傑嚇得急忙放下竹籃,雙手持“打狗竹”奮力朝撲在前麵的惡狗打去。第一條黑狗被擊打的瞬間,第二條黑狗直撲竹籃,用嘴快速將竹籃中的雞血罐弄翻,雞血全部灑到了地上。

陳楚傑用“打狗竹”擊斃第一條黑狗後,再找第二條黑狗時,第二條黑狗弄灑罐中雞血後早己跑得不見蹤影。

“這兩條天殺的畜牲,將我備好的雞血弄灑了,到了天子崗,見到神光線如何固定!”陳楚傑見到灑滿一地的雞血,心中翻湧著一股無以複加的苦惱。

陳楚傑心想:沒了雞血,到了天子崗,見到光柱也是白搭!

陳楚傑孓身返回陳家院將情況報告給肖天福。

“肖主持”陳楚傑說:“今晚我去天子崗接神光,路過朱家灣時,遇到兩條天殺的惡犬襲擾,弄灑了我預備雞血。我想,沒了雞血,到了天子崗,見到神光也不能固定,隻好提前回來與主持報告。”

“楚傑啊,既然如此,這恐怕都是天意。天意不可違,隻好待明年再接!”肖天福如此說。

陳楚傑與肖天福都認為是時機未到,不能強求,隻好再等明年。

公元1012年的農曆七月十五曰。陳楚傑備好“三牲供禮”,穿戴嚴密,提前1個時辰出發。為防止去年的的悲劇重演,陳楚傑今年繞道躲避朱家灣,於子時前順利到達天子崗頂峰。

陳楚傑選擇一塊稍為平坦之地,擺好“三牲供禮”。按照肖天福主持的指導,迎接天降瑞光時一定要肅靜。陳楚傑因此不要點燃香柱、紙錢之類供品!陳楚傑彎腰將裝了雞血的瓷罐放在供禮旁,轉身坐在離供桌南側2米遠的地麵上,靜候天降神光!

陳楚傑等了半個時辰,突然聽到一陣沙沙聲由遠而近。借著月色,陳楚傑見到一條一米多長的白露蛇,緩緩的自供桌的西側向供桌靠近。白露蛇的皮膚,由黑白相間的顏色組成,黑白顏色均為一寸寬度的圓環。白露蛇爬行時,黑白圓環起伏蠕動,初七八的鐮刀形月色,讓陳楚傑看得真切。陳楚傑手持“打狗竹”,卻為打不打死這個不速之客犯了愁。

陳楚傑如用“打狗竹”擊斃白露蛇易如反掌。但陳楚傑自得到“天書”秘訣後,一心向佛,信奉不輕意殺生。同時,他又信奉這是天意的安排。因此,陳楚傑隻是靜靜的觀察。白露蛇直撲裝了雞血的瓷罐,用嘴瞬間就吸盡了雞血。

陳楚傑心想,沒了雞血,今年又是白來。他真想一棍子把白露蛇打死。但他又擔心這是天意不可人違!隻好靜觀白露蛇以後的動態,等過了子時才回家去。白露蛇喝了雞血後,迅速爬到供桌上,吞吃供桌上的三牲之首——雞。蛇吃東西是吞服。陳楚傑用於供禮的雞為一隻整雞。這隻當年飼養的公雞約有三斤多重。陳楚傑心想,這條一米來長的蛇,張嘴不可能吞下一隻整雞。後來的事實,卻讓陳楚傑目瞪口呆。

白露蛇張嘴咬住雞頭,扭腰擺頭,白條雞離開了瓷盤,雞頭雞脖滑進了蛇的嘴裏。接著,白露蛇昂頭挺胸,繼續張開嘴的上下額,使雞的前胸滑進了蛇的咽喉。白露蛇接著又是擺頭扭腰張嘴,雞的後半部位迅速滑進了蛇的嘴裏。白露蛇吞服整隻雞後,快速在原地翻滾,腹中的雞肉慢慢的由頭部向腹腔摞動。白露蛇的腹部隆起了一個圓圓的大包後方才停止翻滾。

陳楚傑目瞪口呆地看完白露蛇吞服供禮雞後,正深思著沒了雞的供禮能否影響迎接天降神光的進程時,更加驚人的一幕又呈現在他的眼前。

借著月色,陳楚傑發現白露蛇昂起了頭,口中發出一種噓噓的聲音,擺出了一種迎戰的姿勢。陳楚傑再一細看,隻見供桌上還趴著一條比白露蛇更大更長的黃金條蛇。黃金條蛇全身宗紅色,與當地紅色岩石的顏色十分接近。如果不是蛇自身爬動,人們很難發現它的蹤影。陳楚傑見黃金條蛇張嘴就吞吃了供桌上的魚,接著就吞吃了約有1、5斤重的一塊熟五花豬肉。黃金條蛇吞服這兩項供禮後,腹部根本就沒有隆起。接著,黃金條蛇就向白露蛇展開了攻擊。陳楚傑親眼目睹了蛇類相互殘殺的全過程。

黃金條蛇昂起頭,張嘴就向白露蛇進攻。白露蛇開始還想逃跑,但因腹中有隻整雞爬行速度緩慢。黃金條蛇快速攔截,將白露蛇始終攔截在供桌旁。兩條蛇經過一番較量,最後是白露蛇被黃金條蛇咬住頭部,在供桌旁扭動翻滾了半個時辰。白露蛇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黃金條蛇張嘴咬住白露蛇頭,爾後開始慢慢的吞服。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黃金條蛇將整條白露蛇吞進了腹腔之中。

陳楚傑見黃金條蛇殘殺白露蛇後,時辰己過子時。按肖天福主持的“秘訣”子時,今年又錯過了迎接天降神光的時機。陳楚傑當即懷揣原盛雞血的空罐,途經朱家灣,快捷回到了陳家院。陳楚傑向肖天福主持匯報了當晚的所見所聞。

肖天福說:“天意不可違。明年再繼續。”

公元1013年農曆七月十五曰的白天。陳楚傑與肖天福主持祥細回憶、總結了前兩年失利的原因。

肖天福主持說:“楚傑,前兩年都因雞血出了差錯!今年你就帶隻活公雞去,到現場宰殺放血!”

“主持,我也是這樣想的。今年開春,我專門飼養了三隻公雞。”

陳楚傑白天洗浴更衣,焚香拜了菩薩。天黑後,陳楚傑用竹籃提著白天備齊的敬神接神的雞、魚、豬肉“三牲供禮”,懷抱一隻紅色羽毛的大公雞,獨自一人在子時前,繞過朱家灣,悄悄的進入到天子崗。

陳楚傑仍選去年用過的哪塊稍為平坦之地,擺好雞、魚、豬肉“三牲供禮”。

陳楚傑將雙腳、雙翅都用紅繩捆綁好的大公雞放在供禮旁,隨手將帶來的一把菜刀放在地上。

陳楚傑座在離供禮二米遠的紅石上。

陳楚傑仰望天空,北鬥星、織女星依稀可辨。晴朗的天空,秋風給人舒暢的感覺很爽。陳楚傑靜靜的等待著“天書秘訣”的呈顯,心中情不自禁的湧動著絲絲俠意。他的想象就象脫了韁繩的駿馬,馳騁在空曠無垠草原:自從六年前得到“天書秘訣”,我就將全部心血秘而不泄地搜集著龍脈聖物。這幾年的甜酸苦辣,都是為了子孫後代。如果真如肖天福主持所言,天子崗龍脈能保佑後人出開國皇帝,世襲皇位三百年,那將是我陳家的神福!我將成為陳家的首位功臣。我的名字將永垂千古。隻要今晚能迎接祥光,確定墳墓的準確位置,天書秘訣中的內容就備齊了。以後的工作就是埋葬先輩。陳楚傑心中又生出了一個疑慮,這個塚穴一旦確定,將來究竟是等著埋葬70多歲在生父母過世,還是移葬已故的爺爺奶奶?這事明天得與肖天福主持好好商量商量。

陳楚傑的思維意識正在神遊,不知不覺就到了子時的後尾。陳楚傑的意識中,感覺到天空在發生著變化,一片薄薄的雲彩遮住了銀白的月球,天子崗呈現在暗淡的黑幕之中。陳楚傑的意識中,真切地見到了紅、藍、黃“三柱”彩色的光線,自天上徐徐墜下,落在擺放“三牲供禮”的周圍,三點狀形一個圓。陳楚傑的意識中,突然象接到了一種指令:迅速起立,快速奔向公雞,右手拾起地上的菜刀,左手將用紅繩捆綁雙腳、雙翅的公雞壓在地上,右腳踩住雞頭,手起刀落,雞頭與脖頸分開。陳楚傑丟掉菜刀,雙手捧著無頭公雞的身子,移動身軀,將公雞脖頸中噴射的紅色鮮血滴到三柱彩光的落地點上。陳楚傑的意識中,就是使用梅花樁的跳躍步伐,快速飄移身子,一遍又一遍的將公雞的鮮血,循環反複x次滴在三柱彩光的落地點上。陳楚傑的意識中,突然感覺三色祥光光柱沒影了,公雞的血也流盡了,遮月的雲彩沒了,天子崗恢複了一刻鍾前的銀色澈亮。陳楚傑此時的心境,真正體驗到了心曠神怡的滋味無與倫比。他見到灑印在紅色岩石上的三塊雞血,意識中對“天書”的深信度成幾何倍數的增加。陳楚傑此時對“天書”的靈驗確信無疑,他明顯感覺到自己成功了!他跪在三牲供品前,深深的向天空拜了三拜。一拜,感謝如來佛祖!二拜,感謝觀世音菩薩!三拜,感謝鼎力相助的各路神仙!

陳楚傑大功告成!

陳楚傑當即飛奔回陳家院,抱著肖天福主持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場。

“主持,我成功了!天書顯靈了!”陳楚傑對肖天福說。

“你陳家有神靈保佑,後人必成大器。”肖天福對陳楚傑說。

天子崗龍脈的位置確定後,陳楚傑與肖天福正思量著如何立墳時,陳楚傑年邁的父母,神奇般的同年同月同曰同時去世了。

陳楚傑的父母陳道財、趙美玲夫妻倆,於公元1313年的農曆八月十五曰中秋夜前後隻差半個時晨去世。陳道財享年78歲;趙美玲享年7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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