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寶塔

79閱.這妞兒也是有經驗,不掐別的地方專掐那風狸的大耳朵,那長得跟個大兔子似的風狸被捉住耳根,各種撲騰各種慘叫,那聲音極為刺耳,當時聽得我一陣頭大,

“誒,你倆幹啥呢,”

正在此時,小胖捂著肚子站起來大吼一聲,他一邊說著,還一邊蹦蹦跳跳擺造型,我給他弄得納悶了,卻見他使勁兒擺著胳膊示意我們趕快跑,

而後聲起,和丁翎對視一眼,我倆終於明白這風狸為什麽突然從那骷髏裏麵跑出來了,驀然回首,束縛在那巨型屍骸身上的無數鐵鏈一陣抖動竟然隱隱帶著回聲,緊跟著,大把大把的塵土從那猶如雕塑一樣的東西的身上滾落下來,一陣熱浪升騰而起,將它四周的空氣都燒灼得起了波紋,於此同時,四周那巨大石碑也閃爍起淡淡的光暈,石碑上,那印刻著的符文猶如冥尺上的特殊圖案,一道道紅光,忽明忽暗......

我被驚呆了,兩腳一麻差點摔倒,正在此時,扯著風狸那兩隻長耳的丁翎抓住我的胳膊轉身就跑,“還看什麽啊,快走,”

“等等,”被他一拉,我算明白過來了,我跑到九爺的屍體邊上想要將他抱起來,可這老頭子已然沒救,死沉死沉地根本拉他不動......

“誒呀,別管他了,”丁翎說著,劈手抓過我的手腕,玩命似的往外跑,以一個最快的速度跑出那個石陣,我打開陰眼回頭一看,一道巨大的火球已然出現在那屍骸的頭頂上,

緊跟著,是第二個,是第三個......一個個火球依次顯現,噗噗噗地閃個不停,那些火柱盤旋在他的身後,竟然有九個之多,

和我身後的不同,他身後那些火球是有顏色的,每個火球都不盡相同,九個火球盡數顯現,那巨大的屍骸像是剛剛蘇醒一般,

緩緩地站起身,鐵鏈被他扯動,發出嘩楞楞的一陣響聲,那上拄天下拄地的龐大身軀一站起來,就像是小山一般,可那陣勢的作用,並未全部消失,他剛一站起來,石碑之上的紅色符文便如同漫天飛舞的彩蝶一般遊走於半空,

密密麻麻的文字盤繞在空中,空氣裏還夾雜著一種類似經文念誦才能搞出來的空靈嗓音,而那些如水桶粗細的鎖鏈,也猶如感受到了某種力量一樣變成了閃閃發光的金黃-色,

穀地裏,狂風舞動,強勁的氣流猶如龍卷一般吹得穀中的樹木拔根而起,我萬萬沒想到,一塊陣石的缺失會帶來如此巨大的影響,心下著急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如果,我們的能力跟那突然消失了的紅衣和尚比起來,那叫差距懸殊,可要是跟身後那個巨大屍骸相比,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狂風卷起,從那石陣之中不斷擴大,無比巨大的一道龍卷憑空生出,還沒跑出多久我們就連同四周的地皮一起被那股強力卷上半空,那股力量強大到了無法抗拒的程度,整個山穀要=都要被那狂風卷起來了,

無數的砂礫打在臉上,疼得不行,我翻著跟頭被強行扯上去,此時去找丁翎和小胖已然沒了辦法,

完了,要掛掉了,猛鬼出籠必有劫難啊,可到了那個時候我突然平靜了,在這根本沒有辦法抵抗的強大力量麵前我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無助,九爺都死了,我也飛在天上,即便被這暴風扯碎也是命中注定吧,

想到這裏,我苦笑了一下,於此同時,天地之間一片晦暗,烏雲滾滾雷聲大作,我看著那在密雲之中兀自閃現的一道道天雷,近乎絕望地閉上眼睛,

就在此時,身下突然生出一道金光,睜眼看時,一座金光璀璨的寶塔正在風眼之中兀自閃動......

那寶塔,並不算大,卻異彩紛呈極有氣勢,它懸在半空,兀自轉動著,在大白天還不明顯,可陰雲密布之時卻生得異常璀璨,這時候,我才突然想起來,在那大樹之上看到的一小塊塔尖,恐怕就是這個東西吧,,,

可是,這是什麽,,

正想著呢,一道驚雷自半空傾斜而下,打在那金塔之上發出了異常空靈的一聲回響,

那金塔受了雷擊,光芒更盛,頃刻之間便爆發出一股無法言喻的強大氣勢,金光衝開灰燼,一下便將那瘋狂湧動的暴風打得四散開來,

於此同時,飄在半空的巨石砂礫受到寶塔的牽引,如流星一般衝了過去,

“咚,,”半空中,傳出的是銅鍾一樣的悠揚巨響,那漂浮在半空的金塔徑直墜落,正壓在風眼之中扯著鎖鏈對天狂吼的巨大屍骸上,

隻一瞬間,那巨大屍骸就被死死地扣在地上,緊跟著,無數的巨石沙礫盤旋而下,徑直附著其上,

在無數驚雷的淬煉之中,紅色的石頭裹在金光裏,石堆生起火焰,很快化作一個整體,塵埃裹著烏雲,天地之間一片混沌,

在此之後,那無法抗拒的狂風弱了很多,在半空盤旋的我們卻沒有直接墜落下去,我想要看看丁翎和小胖是不是跟我一樣飄在半空,可不論如何都睜不開眼.靈魂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抽離了一樣,眼前一黑,什麽都不記得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周以後,一睜眼就看見幺兒趴在旁邊縮成一團,那肉呼呼的小爪子壓在我的耳側,正伸著懶腰睡得很香,

這小家夥跟以前一樣,傻萌傻萌地還是那麽招人喜歡,我坐起來,渾身酸疼,四下張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還算整潔的病房裏,旁邊的病床是空的,被褥還沒疊起來,

揉著脖子找了半天,都沒看見小柔的影子,正納悶呢,腦袋上抱著紗布的小胖拄著一根拐杖推門進來,他拿著一個飯盒,正嬉皮笑臉地跟門外一身白衣的護士套近乎,

見我醒了,當時一愣,臉對臉瞅了老半天,我們兩個才非常默契地苦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