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報警

大概是醫院之行的第三天以後,正跟小胖他們打撲克的我接到了老楊的電話,老楊說,那女屍找到了,讓我去看看。

我答應一聲準備走,閑得難受的丁翎也嚷嚷著要跟去,叫她這麽一說,鬼鬼也想去了,到最後,連小胖也跟著湊起熱鬧來。

反正也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去就去吧,於是,三個人外加小胖外加幺兒乘著小胖的一個吉普車去了老楊說的事發地點。

一看小胖那車,我就鬱悶了,這貨其實不缺錢,可他這車子換得也太頻繁了吧。

第一次見麵,他開的是軍工大卡,第二次見麵,他開的帶車廂的小卡,上一次毛總生日,他開的是經濟實惠私家小轎車,這一回又特麽地換了一個貌似不便宜的小吉普......

仔細思量五分鍾,我覺得一般人幹不出這種事情來,拿出一張報紙翻看一下我問他為何如此牛逼,這一問才知道,公款消費。

這車子沒有一個是他的,全都是公司的財產,包括他現在住的那個在郊區的小院兒也是金九爺專門購置的。聽得此言,我有點小感慨,要知道,在九爺去世之後,我的工資還在以自然月為周期不斷打進銀行卡。

帶著鬼鬼去銀行查了一下,原來,九爺托付一個第三方機構在每個月的月底清算我上一個月的基礎工資,具體的標準和協議到底是什麽樣子,對方要求保密,我也沒有深入研究。其實,他不這麽做我也一樣會照顧鬼鬼的,當然,這也是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

九爺開的這家公司,更像是一個專接私活兒的個體戶,老板就他自己,夥計就剩下小胖我們倆。

九爺走後,現在產權轉移到了鬼鬼的手裏,可這妮子卻傻乎乎的什麽都不懂。

鬼鬼對錢的數量沒什麽概念的,因為她以前跟本用不到,沒辦法,一向心腸好的我隻能暫時幫幫這個就知道蹭吃蹭喝的小老板。可一提到這個事情,她就左顧右盼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有時候被鬧得煩了,還會鑽進被窩裏捂住腦袋不吱聲。

麵對這樣的行為,我時常會被氣得想撓牆,每每都要向丁翎求救鬼鬼才會給麵子聽兩句。

後來我也鬧得煩了,就把九爺那些用不著的家當全都換成錢,不管多少,全都存在鬼鬼的戶頭裏留著給這妮子當嫁妝,唯獨剩下的,就是這個捉鬼中心,針對要不要解散它的問題我猶豫了很久,後來決定,還是繼續開下去吧。

不過,物是人非,總有一點小傷感,九爺弄得那個奇長無比的大牌子也不適合掛在新的住址裏,找了幾個人上下打點,最後以“偵探社”的名義重新申請了一個公司,法人還是鬼鬼,注冊資金也是鬼鬼出的,至於公司的名字,反複斟酌之後大家決定使用“鐵樓”二字。

於是,在距離鐵樓不到兩公裏的附近的樓下,一個新租來的門市房裏多了一個“鐵樓工作室”的牌子,隻是,在與那兩個同行鬥法取得認可之前,遵照約定,我們的公司還沒有進入運行狀態。

不過,這不要緊,經過近乎變態的強化訓練之後,現在的我,對那種測試還是有著十足的信心的。

習得鬼步之後,我的實力提升了不止一大截,雖然最後兩招用的不是特別好,但是,那種突然降臨的優越感還是讓我興奮得不得了。於心底來講,我真恨不得那次鬥法能夠提前一點,不過,出於謹慎還是沒有提出來。

想著想著,不禁有些失神,聽到耳邊有人叫我,丁翎他們已經跳下車了,老楊過來,敲敲車窗,將車窗搖下來正看見他那略顯滄桑的一張老臉。

“我靠,你這是來旅遊的麽?讓你來看看你怎麽還拖家帶口的啊!”看看鬼鬼他們,老楊笑道。

“誒,我有什麽辦法,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說著,開門下去,帶著一大群的小跟班跑到了四四方方的警戒線裏,看看四周,竟然在一處很偏僻很荒蕪的小區,這地方,也不知道以前是幹什麽的,一棟居民樓倒了一半,所以的院牆都寫著大大的“拆”字。

好幾十荷槍實彈的武警官兵把守在一個下水井的井蓋四周,交頭接耳,很顯然是看到什麽有趣的東西了。

老楊拿出證件跟他們晃了一下,又帶我們走過去,蹲在那已經沒了下水蓋如同天井的坑洞邊上,我接過手電往裏照了一下,快要幹涸了的下水井裏,一個披著紅衣敞開胸口的女人正在那裏掙紮扭動,四周的牆壁都被她掏大了不少,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泥土,可是,照這速度往下折騰,再過幾年她也出不去。

“你們咋找到的?”見她卡在下水井裏動彈不得,小胖噗嗤一聲笑出來轉頭問老楊。

老楊一聽,也挺無奈的,他看看四周,小聲說:“有個老太太報案,說這邊的廢樓附近有個瘋子耍流氓,挺大一姑娘坦-胸-露-乳地到處跑,還經常追趕一些跑到這邊玩耍的小孩子,他孫子都給嚇出心理陰影了,讓我們來管管。我就覺得這事兒挺神奇的,於是跟同事們一起過來看一看,找來找去找了一整天,沒發現有這麽一個人,昨天晚上,值夜班在這裏埋伏的一個夥計聽見有個什麽東西嗚嗚地叫,循著聲音找過來,正看見這貨卡在下水井裏哀號不止。”

“嗚嗚地叫?”一聽這話,我掏出手機看了一下,陰曆十五,月圓之夜,這是僵屍拜月的好時候,估計這妞兒出不去正著急呢吧......想到這裏,我說:“既然找到了,那就用汽油燒了吧,還等什麽啊?”

“不行,不能燒,上麵的人說了,這玩意有研究價值要活的。”老楊說著,有點不好意思,我上下打量,頓時覺得這貨腦子有問題,我一咧嘴,略帶嘲諷地問他道:“咋的,你還嫌死的人不夠多啊?都死了一個人了我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