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胎體
“夏宇!?”一見到那張被我手裏的火焰驚得目瞪口呆的臉,丁翎捂著小嘴驚呼道,對方聞言,掏出一個很小的防水手電往這邊照了一下,隨後,也是一臉錯愕地驚呼道:“丁翎?怎麽是你啊!”
“一言難盡,我們是來找你的。”丁翎說著,上前一把抓住那小子,隨後就跟拖死狗似的將他拖了上來。
那小子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很聽話的角『色』,可在丁翎麵前一點脾氣都沒有,見他們兩個態度曖昧,我微微皺眉,這時候,那個叫夏宇的才十分尷尬地問我道:“這位小哥是誰啊?怎麽沒見過。”
“我叫陸離,來幫忙的。”我說著,歎息一聲做無奈狀。
“叫啥?!”對方聞言,驟然一驚。
“陸離。光怪陸離的陸離。”我說著,擺擺手示意他跟我一起走,可還沒等我說完呢,那小子已經神情激動地握住了我的手:“妹夫你好,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拉倒吧,不是你妹夫。”一聽這話,我十分無語地搖搖頭,隨後又說:“我跟小柔分手了,以後別這麽說。”
“哦......瞧我這腦子。”對方聽了,嘿嘿一笑,隨後略帶調侃地對我說:“你的事情,小柔跟我說過,你不是抓鬼呢麽,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都說了,是來找你的!別廢話了趕快跟我們走!”丁翎說著,扯著對方的胳膊就往皮艇上麵拽,可那小子聽後,卻身子往後一墜急忙道:“等一下,等一下,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呢!”?? 鐵樓396
“啥事情?”丁翎說著,頗為疑『惑』,這時候那小子卻將自己的氧氣罩重新戴上一溜煙似的跑像那個石陣的正中,見他踩著水麵啪啪響,我是一陣心驚,生怕這貨把這些靈魂出竅的家夥吵醒了。
可跟在後麵跑過去,更驚悚的事情發生了,這個叫夏宇的家夥還真特麽是個膽大包天的主兒,一眼沒照到,這小子竟然用繩子套住那丹鼎的一隻耳朵沿著丹鼎的鼎壁爬了上去!!!
“臥槽,你要幹嘛!?”冷汗一下就出來了,我瞅著那蹲在丹鼎的蓋子上的混蛋驚聲道,那人聽後,嘿嘿一笑,隨後趴在上麵扒著丹鼎的蓋子將手電照了上去。
我的角度,並不能看清他在幹什麽,不過,從他的神情上看,這貨極有可能在沿著那個丹鼎的孔洞往裏頭仔細觀瞧,一道光柱下去,煙霧繚繞都要將這貨包裹了,好在他這身裝備將自己捂了個嚴實,要不然,怕是有危險。
“他要幹嘛?”丁翎也奇怪了,拉了我一下輕聲道。
“跟你一樣,他想看看裏頭的東西。”我說著,狂拍額頭讓他快點,卻沒想,在那蓋子上麵趴了好長時間之後,這貨竟然“咦”了一聲,隨後一側身退到丹爐的邊緣處,竟然扣著丹鼎的蓋子猛地向上一抬!
“找死啊你!”這下子我真忍不住了,瞪著眼睛怒罵道:“那裏頭有東西!放出來怎麽辦!”
“是個胎兒,你怕啥!”對方說著,再次用力,可是,那丹鼎的蓋子頗為厚重,他一個人根本抬不起來,見他這樣,丁翎問我:“要不......我們去幫幫他?”
“有病。”我說著,真真被這兩個家夥弄無語了,可苦口婆心一陣勸,那個叫夏宇的混蛋就是不下來,後來我也沒辦法了,怒罵一聲也決定要爬上去跟丁翎一起幫幫他。
說實話,我也很奇怪那丹鼎裏頭裝著的究竟是什麽,依著自己的『性』格非要看個究竟不可,可是,基於這段時間的險惡遭遇我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好奇害死貓的教訓在我這裏是異常深刻的。
可這小子不下來,丁翎肯定不能走,丁翎不走,就要在這裏耽擱更多的時間,我算了一下跑出去要走的路程,再算算那些怪物的行動周期,生怕在逃跑的路上跟那些東西撞上。
與其這樣拖著,還不如速戰速決了了他們的心願。
想到這裏,驀地啟動鬼步,一個助跑上去反手一扒丹鼎的邊緣直接就上來了,那小子哪裏見過“六壬鬼罡”這種超越物理常識的行動方式,當即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我沒什麽好臉『色』,矮下身摳著丹鼎的蓋子跟他一齊用力,想將丹鼎的蓋子搬了起來。
那丹鼎的蓋子,比棺材板子還重,我們兩個再加上爬上來的丁翎,三個人齜牙咧嘴地弄了好一會兒也隻將那蓋子挪出一個比巴掌寬不了多少的縫隙來。
“好了,先這樣吧。”擦擦頭上的汗水,我說。?? 鐵樓396
“你們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完。”那小子說著,將電筒的光線調到最亮,隨後歪著身子往裏一照,見他如此,我也很好奇地看了過去,隻見,那丹鼎之中,輕煙繚繞,像是油鍋一樣,裏麵一個翻滾著的像是油脂一樣的『液』體裏麵,正泡著一個比牛還大的大頭屍胎,上下翻騰,不住晃動。
那屍胎,跟我們以前見過的那種都差不多,腦袋很大,身子很小,自顧自地蜷縮成一團,還沒有完全蛻化成人形,可是,跟常人不同,這胎體的腦袋有點長,後腦勺那個位置明顯是凸出來的,而且,脖子後麵的位置,幾個像是蛇頭一樣的東西已然成了形,再看他的胳膊,抱在胸前竟有三對之多!
“像個大蝦米。”丁翎說著,瞅了我一眼,我搖搖頭,按捺著心底的不安對她說:“這不是蝦米,是胎兒啊,看樣子我猜的沒錯,這些人真的是在培養未來首領。你看這東西,再看看四周的塑像,所有的東西都跟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座金棺上麵的浮雕一模一樣,要是這東西真的可以成長的話,長大之後,也應該像是四周這些石像一樣吧。”
我說著,朝著四周指了一下,可此時此刻,那個叫夏宇的混蛋卻十分沮喪地坐在丹鼎之上,他捂著自己的額頭,罵了一句,整個人也驀地焦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