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工資
“我知道啊~”聽我說完,丁翎笑道:“你都跟我說過啦,我怎麽會不知道,不過,並不是說,你的徒弟就一定要做道士嘛,你可以傳授一些不太重要的方法給她,讓她做你的徒弟而不是讓她做一個正兒八經的茅山弟子,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丁翎說著,在我的胸口鬧了兩下,隨後,身子一軟討好似的靠了過來,聽她這麽一說,我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轉頭想了想,隨後問道:“妞兒,你這麽想讓我收小艾做徒弟,難道就不怕我一不小心做出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來?”
“不怕。”丁翎說著,笑嘻嘻地,見她這麽說,我很納悶地問她道:“為毛不怕?你是覺得我做不出那種事情來,還是覺得,我拿不下她?”
“都不是。我相信,我丁翎看上的男人絕對不會幹出那種卑鄙、無恥、下流、下作、荒謬、過分、特別不要臉的事情來,要是他敢,我就剪了它!”丁翎說著,很沒節操地豎起剪刀指,隨後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見這妞兒越來越色了,我搖搖頭做歎息狀,隨後捏捏她的小鼻子打趣道:“小樣兒,你剪一個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你舍不舍得......”
我說著,很流氓地將自己的爪子伸到了丁翎的衣服裏,一陣嬉鬧之後,之前的不愉快很快就過去了。
話說,這場大雨著實下得不短,一連兩天過去,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鬼鬼,丁翎,一家人窩在沙發上麵看著電視畫麵,交疊著腳丫放在茶幾上全都擺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姿勢來,步調一致,神情悠然,乍一看倒是融洽得很。
在這兩天的時間裏頭,我依然拿著自己的本子做著筆記,一邊在那卷帙浩繁的資料裏頭抽取營養去研究那個關於燭九陰的神話故事,一邊抽出時間伺候丁翎和鬼鬼這兩個小饞貓外加一個各種搞怪的小狐狸,這日子過得,波瀾不驚卻也逍遙自在。
要說比較讓人不開心的事情,也是有的,就比如那個被我裝在魚缸裏頭放窗台上養著的“蜮”,這才兩三天的光景,它就不行了,軟塌塌地一坨兒像是死了一樣,我嚐試用各種辦法救活它,最後還是回天乏術,為了不給四周的居民添麻煩,我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給這東西來了一個......火葬。
說真的,燒了它的時候,沒感覺有什麽奇怪的,聞味道,還有一種烤魷魚的意思,之前開玩笑說,這東西吃了,或許是個大補的良方,不如用藥酒泡了留給大牛,可聽說這玩意的來曆之後,一向什麽都敢吃的大牛立即心生厭惡,一個勁兒地在擺手,所以,到最後這東西也沒換來奉獻社會的一次好機會。
相比之下,小胖那邊倒是有些喜訊,經過這次進山的事情,他和那個叫菁菁的小女警的關係又拉近了些,聽說前兩天一起去看電影了,一夜未歸,至於裏麵發生了多少故事,就隻能猜測了。
老實說,我挺看好他倆的,雖然有的時候小胖這貨挺不靠譜的,但是,絕大多數情況下都能算是個十分不錯的好男人,尤其那個千依百順的好脾氣,我是真的學不了,要是哪個女人弄了這麽一個老公回家,也是好福氣。
至於大牛,那就說不清楚了,大牛一直跟小胖住在那個郊區的院落裏頭,沒事兒就逮個蛇啊,蜥蜴啊,烏龜王八什麽的自己泡酒喝,一罐子接著一罐子,都像是寶貝似的被他珍藏著,聽他說,那些東西都很補,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對於他的特殊愛好我持保留態度。
沒事兒的時候,我半是調侃地問大牛要不要給他介紹一個女朋友樂嗬樂嗬,大牛聞言,卻很羞澀地直擺手,一問之下,他對我們說,以前那套說辭其實都是真的,人家有心上人,都已經訂婚了,就等著賺夠了錢回家娶媳婦過門呢。
見他一提起自己那沒過門的媳婦就眉開眼笑的樣子,我突然覺得,他們之間,或許是真愛。
說來也是,人家一個大姑娘等了大牛二十幾年,不離不棄的,要是換做旁人哪有那麽好的福氣呢。就比如我,從小到大,搞對象搞了一火車,也都是淺嚐輒止,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雖然說,走到今天,心裏頭還有那麽幾個念念不忘,可到了最後怎麽也想不到會給一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修成正果,更想不到,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在一起,還能過得如此融洽。
嗬嗬,要是在當年的我來看,這事情,還真夠刺激的,畢竟睡了一個姿顏絕美的女魔頭也是需要偌大的勇氣的事情嘛。
想到這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窩在沙發上舀著冰激淩自得其樂的丁翎見了,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隨後搖搖頭,像是在說“這人沒救了”一樣,與之相同,同樣抱著甜筒吃了一臉的鬼鬼也搖搖頭做出一個跟丁翎一模一樣的表情,歎息之餘,還偷偷地笑了一下。
丁翎的假期,並不算長,瞎玩瞎鬧地折騰兩天,很快就過去了,雖然超過一半的時間都在家裏膩歪著,但是,過得還是很愜意的,等這邊的天氣好些了,這妞兒也要開始上班了,見她穿上那身職業裝早出晚歸的,我有點不放心,可人一忙起來,也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將這邊積壓著的幾個單子處理掉,我給小胖和大牛發了當月的工資,當拿到那些錢的時候,大牛開心了一整天,沒事兒的時候就自己蹲在鐵樓工作室的裏屋在那裏數來數去,一邊數,還一邊傻笑,那自得其樂的熊樣把我逗得不行。
發工資的當天的下午,大牛就跟我請了半天假,自己坐著長途大巴趕回老家將第一份工資帶了回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急匆匆地趕回來......看這貨那春光滿麵的樣子,我和小胖一致認為他是跑回家跟媳婦親熱去了,可一問,發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