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暖壺
那女鬼見了,大怒,咆哮著衝到了我的麵前,我無心傷她,隻得往後狂退,幾乎在同時,看見自己親娘被抽了一鞭子,那個小鬼也怪叫著衝了過來。
這兩個家夥,一左一右,速度奇快,還沒等我看清來勢便覺得頭皮一炸,緊跟著,兩隻眼睛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牽引住了一樣猛地往外一凸。
我知道,這是脖子被掐到了。
話說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用太慌張,幾乎是下意識地一腳踹出直接將那女鬼踹了出去,緊跟著反手一鞭劈向另外一隻。
這一招,是“通背拳”裏頭的路數,指前打後,玩兒的是個“冷談脆快硬”的特殊節奏。
那小鬼沒想到我會回手一鞭甩向它,慌忙舉起胳膊遮掩,可是,練拳練出習慣了,這下打得頗重,砰地一下打出一團黑氣,差點將對方的魂魄打散了。
我心中一緊,有些懊惱,可當時的情況也來不及多想,不等那小鬼站起身,我將錯就錯,揮舞柳鞭攔腰掃過,一下就纏在那廝的腰間。緊跟著,猛地往回一帶,使出“三環套月”的手法,啪啪啪地卷了幾下,直接將它裹進柳鞭之中。
不等那團黑氣散開,我趕緊抄起地上的水壺一古腦地將柳鞭和那被圈在裏頭的靈魂一起塞進去,塞上木塞的同時,那女人已經奔著我的方向撲了過來,這一次,她沒有直接攻擊我,而是伸出手來去搶我手裏的暖壺。
見此情形我趕緊伸手去捉她的手腕,一捉,立即捉了一個空,緊跟著,那女人臉色一變化作一團黑煙,猛地朝著我的麵門撞了上來,見此情形,我趕緊提著暖壺往後退去,趁她不備,一回手撇出一道符咒來。
那符咒飛在半空,本來沒什麽速度,可遇到那團黑煙立即產生反應,隻見那昏黃的一張紙上,紅紋閃爍,就像是被磁力吸引似的翻著跟頭就擊了出去。
女人見了,明顯就是一驚,慌忙向後逃去的同時正被那符咒打在後背上。
“啪”地一下,聲音清脆,就跟紙牌摔在桌子上的感覺一樣。可我隨身帶著的靈符,多是攻擊性的,幾乎是在那符咒印在對方的後背上的同時,這女人一聲慘嚎直接撲倒在地,緊跟著,符籙上的紅紋蔓延開去,直接印刻在了女人的後背上。
見她掙紮慘叫,我於心不忍,一步上前將她按住,使出“壓煞指”鉗住對方後腦,口中催咒解開靈符,解開木塞直接將她投入暖壺之中。
“怎麽樣了?”這一切,讓那胖子看了個真切,本來已經逃出多遠的他從一個角落後麵探出頭來顫顫巍巍地看著我,我瞅了他一眼,歎息道:“沒事了。”
“真......真的沒事了?”對方說著,依然帶著一點心有餘悸的意思。
“真沒事了。”我說著,將那暖壺的蓋子捶死了,隨後用兩道壓煞鎮魂的符咒封住,蓋上掉在地上的塑料殼子邊提著暖壺上了車。
車子一直開到他的家,我問了一下這邊的情況,抱著幺兒正擺出一副很無聊的樣子的鬼鬼說,這邊安好,沒有什麽情況。
見她這麽說,我點點頭算是放了心。
“這兩隻東西,你要怎麽處理?”見我招呼小胖他們準備撤了,那胖老板一麵招呼小羅給我們算尾款一麵故作殷勤地問我道,我想了想,反問:“要是讓你來說,你會怎麽做呢?”
“這事兒,我不懂,但是,我覺得不能再讓他們出來害人了。”對方說著,目光閃爍像是打著什麽鬼主意似的,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會處理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恩怨怨,但是,我覺得這對母子也是可憐人,如果可以,還希望你能出點錢給他們超度一下。”
“好,好!這沒問題,隻要他們不再出來煩我,多少錢都可以!”對方說著,難得地慷慨了一次,我想了想,給我那在開壽衣店的師叔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這邊的事情,順便打聽一下處理這對母子要花上多少錢。我那師叔一聽,初時一愣,隨後笑道:“你要超度他們啊?這用不了多少錢的,一個人一千塊,足夠了。”
“沒有別的用處麽?道具啊,勞務費啊,紙馬香燭什麽的。”我說著,靠在車邊又把這對母子的冤屈和自己的猜測一同講了,林師叔聽後,哈哈大笑,隨後捂著話筒小聲問我:“你小子,是不是想宰人家一刀啊!”
“嗬嗬,不是我要宰他,是我要替你宰他!《往生咒》我會背,但是,超度什麽的不是我專業,這事兒,還得您來幫忙處理。”我說著,也賤賤地笑了一下,林師叔聽後,好像很高興,自己在那裏扒拉這算盤啪啦啪啦地算了半天,隨後跟我說,滿打滿算,兩千塊錢也就夠了!”
“哦,那我就要兩萬得了。”我說著,掛了電話,隨後跟那胖子說了價錢。
這一次,他啵兒都沒打就叫小羅去銀行去拿錢了,連我們的尾款一起,分文不差。
我那小師妹提議我們一起吃個飯,順便留個我的電話,但是,吃飯的提議被我婉言謝絕了,說實在的,我挺惡心這胖子的,而且,這事情其實還沒完。
等大牛和小胖拿著驗鈔機將賬目結算清楚,我提著那個暖壺示意他們可以走了,那胖子帶著不少夥計一直送我到樓下,還給了我一張名片告訴我有事就找他,我這個朋友,他交下了,不管是黑白兩道的事情,還是生意上的麻煩,隻要一個電話過來,能辦的,他肯定會辦。
我勾勾嘴角,很偽善地說了句謝謝,跟他象征性地握了握手就上了車。
“這胖子還不錯哈。”一邊開車,小胖一邊說。
“不錯什麽啊,八成是個人渣。”我說著,冷笑一下,在錢包裏頭將那胖老板的名片拿出來,頓時換來濃濃的疲勞感。
媽的,這年頭,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