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又稱**功能障礙,指男人那個痿弱不用,不能**或……”謝堅歪歪扭扭的斜身趴在電腦桌上,斜眼看著倒立的《謝氏針灸》手抄本。牛頭不對馬嘴的亂念。念了一半,被門口的聲音打斷了。

“阿堅,你是不是耳朵又癢了?”謝軍當門而立,雙頰比平時長了兩倍,抬腿進了房間,大步走到電腦桌前,伸出右手抓過《謝氏針灸》手抄本,發現書是倒著的,氣得直咬牙,左手扣指彈向謝堅的右耳。

謝軍和王梅結婚快二十年了,隻有謝堅一個兒子。而且是九代單傳。謝家是中醫世家。謝軍雖然是遠近聞名的中醫高手。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天賦,沒有能力發揚謝家的中醫,隻能保持先輩之風。

一直以來,他希望他們惟一的,而且智商不低的兒子可以發揚謝家的中醫,尤其是《謝氏針灸》術。這是謝家出色的絕學之一。可是,針灸術一直不能超越先輩的成就。他一直寄托謝堅可以發揚謝氏中醫。

但遺憾的是,謝堅從小就不喜歡中醫,甚至有一定的抵觸情緒。有的時候,他氣極了,想打謝堅,卻總是被王梅攔著。不管怎麽說,謝堅是謝家九代單傳的獨子,更是王梅的心頭肉,堅決不準謝軍打他。

事實上,謝軍也舍不得打他,但是,他是恨鐵不成鋼。他們隻有謝堅一個兒子。如果他不學中醫,謝家的中醫就會失傳了。他死了之後,也沒有臉見謝家的祖祖輩輩。

因為王梅的關係,他不能打謝堅,隻有想方設法的**謝堅,讓他喜歡上中醫,甚至是愛上中醫,並心甘情願的學習中醫,更希望他發揚謝氏中醫。

隨著年齡的增長,謝堅也漸漸明白了謝軍的苦心。但是,他真的不喜歡中醫。但又不能一直和謝軍唱對台戲,為了應付謝軍,有時就敷衍幾下。剛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過,他上高中之後,對中醫的抵觸情緒漸漸消失了,而且還起了一點好奇之心。為什麽呢?原因很簡單,他偶爾聽到村子裏的女人私下聊天,說她們的男人在**不行。

當初,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男人身強力壯,平時做農活樣樣在行,為何到了**就不行了呢?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及知識的增加,還有生理課學到的知識。

漸漸的,他終於明白那些女人說的“不行”代表著什麽。聽的次數多了。他的好奇心越來越重。偷偷的,背著謝軍看中醫書。當然不是一般的中醫書,主要是有關男人腎虛方麵的書。

關於男人腎虛方麵的知識掌握多了,謝堅的好奇心更重了。不停的研究,男人怎會腎虛呢?腎虛之後,為什麽在**不行?為什麽不能滿足自己的女人?

他心中的困惑越多,越想弄清楚這些問題。所以,時常偷看這方麵的書。剛才,他以為謝軍又出診去了,所以放心大膽的看男人腎虛方麵的書。

但他沒有想到,謝軍還在家裏,還被抓了一個正著。惟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的動作比謝軍快。在謝軍進門之前,他已經把男人腎虛的書藏好了。

他在匆忙之間拿出《謝氏針灸》手抄本,本想應付謝軍,可惜放倒了。而且還被謝軍發現了。知道又要受懲罰了,不過,上當的次數多了,他已有經驗對付了。

“老爸,你這招不靈了,換一招吧。”謝堅蹬腳滑動電腦椅,順利避開謝軍的彈指之刑,扮個馬臉詭辯,“我叫謝堅,當然要研究堅或不堅的知識。謝家的針灸術,以後慢慢學。”

“你……你……”謝軍放下《謝氏針灸》手抄本,疾揚右手,揚了一半突然放下,兩眼一轉,計上心頭,“兒子,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謝堅滑動電腦椅靠過了去,兩眼卻盯著謝軍的右手,擔心他突然偷襲,類似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他上過當,吃過虧,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兒子啊,老爸給你取名一個堅字,不是指男人那個堅或是不堅,而是希望你堅強。不

管遇上什麽事,都要堅強、勇敢。”謝軍拉過藤椅緊靠他坐下,伸出右手輕撫他的睡平頭短發。

“這個……老爸,我們既然是中醫世家。研究一下男人堅或是不堅。屬於最常見的中醫知識。難道不對嗎?”確定他不會偷襲了,謝堅暗自鬆了一口氣,側身把頭靠在謝軍的肩上。

“我要告訴你的秘密和這個有關。”謝軍扶正他的腦袋,挪動椅子坐在他的對麵,“謝氏針灸本有一篇專治男人那個的。遺憾的是,在你曾祖父那一代失傳了。”

“失傳?怎會失傳呢?”謝堅突然從椅子上跳起,兩眼瞪的比核桃還大,細細打量謝軍的眼神,有失落和傷感,不像編的,說明真有這碼子事,用力握緊右手,在空中揮了幾下,“曾祖父太那個了,豈不成了謝家的罪人?”

“不許這樣說你曾祖父。”謝軍瞪了他一眼,拉他坐下,耐心解釋,“你曾祖父出夜診,回來的時候遇上暴雨。被崩塌的山石砸死。他不但不是謝家的罪人,反而是謝家的楷模。”

“哦……真的太可惜了。”謝堅豎起右手大拇指比了比,瞄了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一眼,快到十點了,想起和劉二娃的約定,知道該溜了,“哎喲……老爸,我肚子有點疼,去樓下解決解決。”

“懶人屎尿多。”謝軍伸手想拉,卻慢了半拍,謝堅已經溜了,眼浮失望之色,起身收好《謝氏針灸》手抄本,“難道謝氏針灸會在我這一代失傳?”

謝堅下了樓,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出堂屋大門。穿過門前的水泥地壩子,轉眼消失在菜園子中間的林蔭小道中。石頭小道的盡頭,劉二娃正眼巴巴的探頭張望。

“二娃,現在是什麽情況?是不是快入戲了?”謝堅伸出右手抓住劉二娃的右肩轉過他的身子,發現他有點緊張,“別怕。出了事我頂著。”

劉二娃是ru名,他的真名叫劉勇。是謝堅的死黨之一。其中還有一段曲折的故事。劉勇十二歲那年,在田裏捉黃鱔【鱔魚】。意外的被田裏的水蛇咬了。

水蛇有毒,劉勇當時就昏了過去,幸好謝堅路過救了他。當時的謝堅年齡也不大,要背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人跑兩裏多路回家,真的不容易。到了他家裏,他累得抽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經過謝軍的搶救,劉勇的xing命保住了。知道經過之後,劉勇感動極了,加上謝堅的智商比他高。從此之後,他死心塌地的跟著謝堅,做了他的跟班。不管大小事情,隻要謝堅說向東,他絕不會向西。

“老大。那丫頭比朝天椒還辣。萬一知道我們偷看她洗澡,你是不怕,我就死定了。”回想這段往事,劉勇還是有點怕,縮了縮脖子,扭頭看著安欣家的房子。

“怕個鳥。我和她鬥了十八年了。她隻贏過我三次。上次是她使詐。別開這次不談。她隻贏過我兩次。”謝堅張開左臂摟著劉二娃的肩膀,沿著彎曲的石頭小路,大步向安欣家後院走去。

“老大,你一個人去吧,我在旁邊給你放風。”快到安欣家的房子了,劉二娃兩腿發軟,想到安欣的野蠻和潑辣,真沒有勇氣偷看她洗澡。

“我日。我怎麽有你這樣的兄弟啊?”謝堅收回左手鬆開劉二娃,甩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從明天起,你別叫劉勇了,幹脆叫劉懦。膽小鬼!”

“老大,別開那丫頭不談,我們家也惹不起她老頭。再說了。她老頭好像想和你家結親。假設軍伯和梅嬸同意了。她就是你的那個了,我能看她洗澡嗎?”劉二娃反手拍去褲子上的泥巴,還沒有勇氣過去。

“算了。隻能說明你沒有眼福。眼睛瞪大點。我不怕別人發現,但千萬不能讓我老爸知道。否則,我又要背謝氏針灸了。”謝堅拍拍劉二娃的肩膀,放輕步子向安欣家的後院走去。

“老大,小心點。”劉二娃從脖子上取下自製的望遠鏡,湊近雙眼四處打量,確定附近百十米內沒有別人,鑽進草叢趴下

,舉著望遠鏡掃視四周。

“你不能親眼看,到時看她光屁股的相片,一樣刺激。”謝堅抬腿脫了土黑色的塑料拖鞋,順腳踢進旁邊的草叢內,探手抓樹,躬身爬到房子後麵的柏楊樹上。

他喘了一口氣,彎腰坐在樹杈之間,伸直右腿從褲兜裏掏出雙鏡頭的手機,左手抱樹,伸長脖子向二樓的氣窗望去,見裏麵開著燈,估計安欣已經進廁所了。

他向上爬了爬,發現位置正好合適,目光透過氣窗口,發現安欣已經進去了,水龍頭也擰開了,正在脫上衣。可惜是背對窗口,看不到前麵的風光。

不過,隻看看她背部的肌膚,也能讓謝堅不停的流口水了。安欣雖是農村女孩。可是,她從沒有做過農活。從小到大,在家裏像公主一樣。

在別人的眼中,她真的像公主。從幼兒園到高中畢業,她一直是無可爭議的班花、校花,當然也是他們村裏的村花。也是鄉花,更是鎮花,是不是縣花,他不能斷定。不但臉蛋美,氣質更迷人,身材也不錯。

不管是手腳或是身上的肌膚,每處都是又嫩又白,如脂似玉,水靈靈,比剛出鍋的豆腐還嫩,輕輕的一掐,似乎就可以掐出水來,迷人極了。看得謝堅不停的吞口水。

她是安陽和羅麗的獨生女兒。家裏的情況,和謝堅大同小異。都是獨生子女。惟一的不同。安陽和羅麗對安欣沒有別的要求,隻希望她用心念書,將來考一所名牌大學,畢業後找一分好工作。

“臭丫頭,拍不到你的前麵,拍背部也能報仇了。”謝堅咕的一聲吞了一口口水,抓著手機伸出右手,把鏡頭對準安欣的背部,盡量拍luo露的部分。

“汪!”謝堅剛取好鏡頭,準備按手機快門拍安欣的祼背,樹下突然響起狗叫聲。趕緊停止,低頭打量,發現是安欣家的大黑,準備吹口哨哄它。那家夥卻不停狂叫。

“老大,快跑啊。那狗東西六親不認。隻有安家的人能鎮住它。聽到狗叫。安老頭肯定會出來查看。”劉二娃從草叢裏爬起,撒開兩腿拚命逃了。

“大黑乖,別叫。”謝堅額頭冒汗了。不管安陽是否出來查看。大黑一直守在樹下,他無法離開。遲早會驚動安家的人。甚至驚動其它的左鄰右舍。

說實話。他不在乎村裏其他人的想法和看法。卻不能不顧及謝軍和王梅的麵子。不管怎麽說。謝家在村裏是有頭有臉的。謝軍更是村裏德高望重的名中醫。

“阿堅,你躲在樹上做什麽?”他還沒有想妥如何蒙混過關,樹外五米處響安陽的聲音,與此同時,刺眼手電光照在自己臉上。

“安叔……我在樹上抓知了。”謝堅心裏一急,沒有時間深思,此話脫口而出,轉念一想,即使不能取信安陽,至少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目的。

“阿爸,別相信他。”安陽還沒有時間思索此話的真假,二樓的窗子突然開了,露出安欣微顯扭曲的天使臉龐,“他躲在樹上肯定想偷看我洗澡,樹下有大黑守著,他下不來。阿爸,你去叫軍伯來,看他怎麽說?”

“姓安的,有必要做這樣絕嗎?”謝堅真急了,他可以騙安陽,卻無法騙謝軍,不管說什麽,都無法取信謝軍,明明是說上廁所,卻爬到了安欣家後院的樹上。有十張嘴也無法解釋清楚。

“欣兒,算了吧,阿堅也許真的上樹抓知了。”安陽站著沒有動,顯然不想讓謝軍知道這件事,他清楚謝軍對謝堅的期望。

如果這事鬧大了,謝軍放不下麵子,一定會重懲謝堅。到了那一步,謝堅一定會恨安欣。他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不管怎麽說,他們倆人不但同年出生,而且是同月同日,隻差不是同時了。

“阿爸,你不去,我去。”安欣伸手關了窗子,跑步離開廁所,顧不上換鞋子,穿著火紅色的塑料拖鞋下了樓,經過後麵的草坪時,對謝堅吹了一聲口哨,“下流胚子,你等著。這次看你怎麽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