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謝堅,出列!”嚴波來回走了兩步,沒有發現謝堅的身影,提高聲音吼了一聲,“限你三秒之內出現在我前麵。”

“報告長官,我是謝堅。請問長官有什麽吩咐?”謝堅故意站在大塊頭林子衝背後,不讓嚴波看見他。但令他意外的是,嚴波居然開門見山點他的名。

他既然是謝世勳的心腹親信,還沒有正式軍訓就點自己的名,估計隻有一個目的。沒有進入正式軍訓之前,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甚至當著所有新生的麵讓自己難堪。

不過,人家點名道姓的找到頭上來了,他無法回避,也不能回避。逃得了一時,無法逃避一世。軍訓雖然隻有一周時間,但嚴波有無數次機會整他,設局陷害他。甚至是在射擊的時候暗算他。

謝堅從林子衝背後跨步而出,在嚴波兩米之外站定。吸氣挺胸,舉起右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這個基本動作,他是從龍華和龍飛倆人那兒學的。

“你就是謝堅?聽說你不但能打,而且很跳。既然這樣,正式軍訓之前,你給所有的新生做一個示範。五分鍾之內完成五百個標準的指上壓。”嚴波掃了第一排的新生一眼,嘴角浮起一絲陰笑,“各位同學,你們想不想看謝堅同學的精彩表演?”

“想!太想了。早就想了。我們還沒有報到就聽說他的大名了。他進入北醫短短三天時間,不但戰勝了三強之一的王仕倫,更擊敗了三強之一的另一高手古城。”

超過85%的男生振臂呐喊。這85%的學生之內,既然有豪門權貴之後,也有來自農村的貧民學生。他們隻想看看謝堅的非凡實力,卻不明白嚴波的背景。大有助紂為虐之意。

“報告長官。我勉強可以做五百個指上壓。但是,在五分鍾內完成,無法做到。如果長官先示範一次,為了不辜負長官的厚愛,我一定盡力完成。”

謝堅心裏默了默,五分鍾內完成五百個指上壓,一分鍾一百個,每

秒平均一點五個動作,以他現在的修為,應該可以。但是,他不想這樣快在嚴波麵前暴露自己的真正實力。

假設是十分鍾內完成五百個指上壓,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但嚴波要求的五分鍾,他不能輕易答應。靈機一動,趁機反將嚴波一軍。他是教官,如果他自己都做不到,絕不能對剛來的新生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是教官,還是我是教官?”嚴波上前兩步,幾乎胸貼胸的站在謝堅麵前,壓低聲音冷聲說,“以你的智慧,早就知道我的來曆了。這隻是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假設不聽軍令,我有十萬種以上的方法整死你。”

“嚴波,我也想提醒你一句。你的後台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團長。我在129部隊不但有團級軍官的朋友。金華省125部隊的張宏圖中將,如今正在129部隊進行軍事交流。我和他也是朋友。你做得太絕,事情鬧大了。摸著你的腦袋想想,最後倒黴的到底是誰?”

謝堅冷冷哼了一聲,無視嚴波眼中的森冷殺機,“你想給我一個馬下威,除非你自己先做一個示範。你自己都無法做到,卻要剛入學的新生完成這種高難度的動作。你想想。其他人心裏會有什麽想法?”

“果然有幾下。我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我還是那句話,這隻是開始。好戲還在後麵。”嚴波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殺機,突然後退兩步,掃了全場一眼。

“我剛才的要求有欠考慮。我身為教官,應該先做一個示範。但謝堅同學有超凡的實力。有可能在我之上。所以,我們同時進行。誰輸了,圍著足球場跑一百圈。”

“謝堅,加油,加油!”這一次,超過95%的學生為謝堅呐喊,隻有少數幾個學生給嚴波呐喊助威。這局麵令嚴波心裏大大不爽,冷冷哼了一聲。

“教官,等一下,為了比賽公平和公正,我們必須找一個見證人。一,監督彼此的動作,確定是否標準。二,計時驗收,以示公

正。”謝堅突然想到了女生的教官冷如冰。

白星明查過冷如冰的資料。以現有的資料顯示,冷如冰既不是謝世勳的人,也不是段晶石的人。假設白星明查到的資料是準確的,冷如冰的立場應該是中立的。既不會護著嚴波,也不會故意陷害他。

“小子,你腦殼果然夠尖。”眾目睽睽之下,為了表示自己不會以教官的身份欺壓謝堅。嚴波無法拒絕謝堅的要求,掏出手機接通冷如冰的電話。

“我日,怎麽又是一個冷美女?”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伴著淡淡的撲鼻幽香,冷如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看清冷如冰的麵孔,謝堅突然想到隻見過一次的藍玫。

冷如冰雖然不如藍玫美,但是,她的冷豔不在藍玫之下。他突然給老扁發了意識信息,讓老扁查查冷如冰,是天生如此,或是和藍玫都有心理疾病啊?

“小子,你這次猜錯了。這娘們是修行者,而且是高手。她練的是明代冰心聖女的玄天冰心訣。修為之高,遠在古城之上。似乎比張一山更厲害。”老扁反複感應了三次,用肯定的語氣下了這樣的結論。

“我日。這樣恐怖?”謝堅反複打量冷如冰。從外表看,她屬於弱不禁風那種柔弱的女人。可誰能知道,她居然是如此恐怖的高手。一個比張一山修為更深厚的修行者,在129部隊隻混上一個營級軍銜,不覺得委屈嗎?

“你就是謝堅?”冷如冰沒有麵對嚴波,反而徑直走到謝堅麵前。眼中浮起一絲困惑之色,“你的事,我還沒有到北醫就聽說了。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北醫前後隻有三天時間,為什麽要惹這樣多的事?”

“美女教官,你以為我願意啊?所有一切,全是他們逼出來的。如果教官有空,中途休息的時候,我自然會和你說出全部經過。現在,隻希望教官站在客觀而公正的立場,做我和嚴教官的公證人。”回想到北醫之後發生的一切,謝堅嘴角浮起一絲自嘲的苦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