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我堂堂風族之後的第二十九代傳人,需要別人保護嗎?”風雲冷冷哼了一聲,轉身盯著謝堅的雙眼,“姓謝的,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算完。今天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但是,過了今天,我隨時都會找你。”

“這位學弟,我有句心裏話,不知是否當說?”溫晴上下打量完風雲,突然笑了,“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溫晴。晴天的晴,而不是一見鍾情的情。”

“別以為當法醫了不起!不要亂叫我學弟。就算你畢業於北醫,我們之間也扯不上半點關係,別學弟學弟的叫得這樣親熱。”風雲冷冷瞪了溫晴一眼,“我沒有時間聽你說廢話!關於這件事,我也沒有什麽可以說的。”

“既然這樣,我還是叫你的名字吧。”溫晴真有人如其名的韻味。溫暖晴朗,臉笑掛著甜甜的笑容,“風雲,按照程序,你必須隨我們回警局。到底做什麽,龍導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希望你配合一點。”

“我不配合又怎樣?我說過了,我什麽都不知道。”風雲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之色,直視溫晴的雙眼,“我想提醒你一句。別以你是女人,我就不會動手。把我逼急了。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客氣。”

“雪娃娃,我終於明白,你為何不喜歡這頭豬了。嚴格的說,他連一頭豬都不如。”謝堅對溫晴拋了一個飛吻,“美女學姐,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很小很小的那種?”

“謝堅,我來此之前就聽過你的大名了。果然與眾不同。但是,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至於原因,暫時不能告訴你。”溫晴歉意笑了,目光落在東方旭日的臉上,“隊長,我們可以收隊了。”

“等一下!你是行家,看看謝堅的傷勢。有沒有傷到要害?”東方旭日估計刀刃刺入的部位,極有可能傷到謝堅的心髒。謝堅還能有說有笑,可能和龍門施的針灸術有關。

“不必了。謝學

弟比你我想象的更精明。他隻是受了皮肉之傷,沒有傷及心髒要害。否則,他早就陷入深度昏迷了。不可能活生生的站著,更不可能有說有笑。”溫晴深深看了謝堅一眼,“學弟,我說的應該不算離譜,對吧?”

“不愧是北醫的解剖高材生。也不愧是華北市第一美女法醫。目光之犀利,判斷之準確。分毫不差。既然如此,能不能麻煩美女學姐幫我把凶器拔出來?”謝堅反複打量溫晴,怎麽也不相信老扁的話。

可第一次試探失敗了。溫晴不願意出手教訓風雲。由此說明,溫晴一直隱瞞她是修行者的身份。修行是潮流,並非什麽不能見光的事。溫晴為何隱瞞她是修行者的身份?

“抱歉!隊長都沒有這個力氣拔出卡在肋骨之間的凶器。我是弱不禁風的女子,更沒有這個能力了。真的取不出來,到了醫院之後,切開你的肌肉,用工具撐開你的肋骨,一定可以取出凶器。”溫晴把“卡在”、“切開”、“撐開”三個詞說得特別重。話裏有話,弦外之音,顯而易見。

“小子,別試了,這丫頭比你想象的更精明。她一直隱瞞自己是修行者的身份。可能另有苦衷,別逼她了。”謝堅怔了一下,還想再試。卻被老扁阻止了。

“奇怪,看冷如冰的神情,也不希望別人知道她是修行者。溫晴也是如此。到底是故弄玄虛,或是真的另有隱情?”謝堅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之色,目光落在鍾立的臉上,“你是法證專家,取凶器應該是你的長項之一吧?”

“龍導,麻煩你先解了嚴教官的穴道。他鬆手之後,我才方便取出凶器。”聽到謝堅稱自己是法證專家,鍾立臉上立即堆滿了笑容,心花怒放的樂意幫忙。

“怎麽?怕上了手術台之後挨刀啊?所以急著讓鍾立幫你把凶器取了?不演戲了?”溫晴趁錯身之時,對謝堅耳語兩句,“你放心吧。隻要軍方的人不袒護嚴波,加上鐵證如山。他

不死也會脫幾層皮。”

“這事兒,還得麻煩美女學姐多費心。盡量多找一些證據。我可以斷言,氰化鈉——SW100是嚴波親手撒在繩梯上的。套用一句法證潮語:隻要兩個物體有過接觸,總會帶走或是留下一些線索。不可能無跡可尋。”說到無跡可尋四個字,謝堅突然想起了火車上的下毒事件。

算算時間,現在隻過了三天多時間。如果請溫晴和法證部門的人親自出馬。能否從當初的餐車內找到新的線索呢?但是,他和溫晴沒有一點交情,這是初次見麵。和法證部的人更不熟。怎麽開口呢?

“小子,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讓小白查查溫丫頭的身世背景。假設能弄清楚,她隱瞞自己是修行者的真正原因。而且你又可以幫她。你們之間自然就有交情了。”老扁發現謝堅不停擰眉,樂的哈哈大笑,笑聲充滿了幸災樂禍的韻味。

“隻靠她一個人,恐怕不行。還需要法證部門的高手配合。困難的是,這件事不但要高度保密,而且過了三四天了。火車上人來人往。就算有什麽線索,估計也被破壞了。”謝堅認可老扁的想法。但是,這件事沒有老扁說的那樣簡單。

一,即使白星明可以查清溫晴的身世背景。他也能弄清楚溫晴為何刻意隱瞞,她是修行者的原因。以溫晴現在的修為,一直按兵不動。顯然是在等待時機,他未必能幫助溫晴。

其次,即使他可以幫溫晴出謀劃策。溫晴未必會接受他的幫助。以溫晴的智慧,一定知道他另有所圖。否則,絕不可能白白的幫助她。她開口追問真正的原因,為了利於溫晴展開工作,他隻能實話實說。事情和李宏偉有關,因為李氏的力量,溫晴有可能拒絕。

第三,時間過了三四天了。火車上人來人往,而且每天都要清潔打掃。就算當時留下了什麽線索。估計也完全破壞了。否能找到新的線索,還是一個未知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