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的相對論在曾大帥心中豁然開朗,其核心內涵簡潔明了:扳手指計算的日子真難熬。

三個月,啥時候才到頭?今天才是第一天。

跑,菠蘿麻子,都給老子跑起來!

上千名果敢聯合軍,上至營長,下至列兵,負重五十斤氣喘籲籲地與崎嶇的山路較勁。可惡的曾上校,哦,不,應該是曾大流氓一路領跑,越跑越快。

那還算人嗎?難道不會累?難走的山路,沉重的裝備,炎熱的天氣,還有潮濕的空氣,每一樣都挑戰著人體極限。

果敢軍將士甚至懷疑這位曾上校是超人變身,專來折磨他們的。

將士們如何想曾大帥絲毫不在乎,隻顧著跑。在此之前,他說得很清楚,這是一場決定資格選拔賽,所有的編製將打亂,以體能優良者與射擊優越者編入精銳營,然後次之,劣之。相應地,精銳營的裝備與待遇與眾不同。

挑動每一個人的主觀能動性才是效率最高的訓練辦法。甘願墮落的就隨他去吧,反正他需要的是精兵強將。

一個小時急行軍結束,曾大帥將他們帶到昨日經受戰火考驗過的南山山嶺。

能跟上他步伐的隻有稀稀拉拉百來人。

曾大帥失望地揮揮手,鐵軍佑等人如狼似虎衝上前“抓壯丁”,將領先的“集團”趕到一邊列隊。

然後是下一批,又一批……

下午,選拔賽繼續。項目為射擊,臥射,跪射,跑動射,點射,快射,慢射,花樣百出。

昨天一仗繳獲的子彈堆積如山,足夠曾大帥恣意揮霍。

成績統計出來,再次按優劣分類……

經過一天的以賽代練,果敢軍重新整編成四個營,從人數看,像金字塔,第一營僅有120人,第二營180人,第三營220人,第四營396人。

有兵必有官,除了原來的官長,曾大帥親自提拔十數人組成一份骨幹名單,並且重新任命四名代理營長。

到了晚上,排長到營長的全部軍官全部集中接受精神教育。

曾大帥的開場白很白:“會賭錢嗎?”

眾人不明所以,回答稀稀落落。

“娘們唧唧的,告訴我,會不會?大聲點。”

會!聲音宏亮,似乎人人都為帶把而驕傲。

“那就好,戰爭其實他媽的就是賭局之王,能否駕馭運氣,笑傲賭場,就靠膽量與自信。膽量與自信從哪來?實戰、訓練、總結……”

曾大帥將數年的軍旅心得鑄成一顆顆大眾化的營養顆粒,灌輸給這些缺乏文化底蘊的臨時部下……

官長的任命觸動了既得利益者的神經,原來的軍官或不滿,或怨恨,鬧情緒,一直鬧到兩位師長身邊。

曾大帥無

所謂得不得罪人,反正他隻打算在此呆三個月,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任何異議,手段強硬到底。

大帥改革,鵬司令吃藥。僅過三天,被冷落的原軍官抱團“上訪”。果敢軍司令部裏,鵬司令麵對一眾老軍官頭昏腦脹。

四營長一連連長陳大炳一口咬定曾大帥野心勃勃,有奪權嫌疑。

這位連長的怨氣與仇恨在場之人都明白,許多人身同感受。曾大帥一來,原來好端端的營長全部變成連長,降了一級,能不上火?

支持陳大炳的人不少,隻有利益既得者,四位新任代理營長默不作聲。

開始鵬司令不為所動,重點強調曾大帥是臨時工。

見到部將能量不夠,國仕峰挺身而出:“司令,時間不是問題。我看重點在於曾上校的態度。”

見到鵬嘉盛有點動容,他又補充道:“撤換軍官如此重大之事,可有提前詢問過司令的意見?”

鵬嘉盛一愣,陷入深思。果敢雖小,好歹老鵬他頭頂個司令的頭銜,曾大帥的行為不是明擺著不拿司令當領導嗎?拋開領導幹革命,性質很嚴重,領導很生氣。

另一位師長馬如龍打鐵趁熱:“照這樣下去,用不著3個月,果敢軍成了曾家軍,到時是走是留,主動權在他手上。”

三人成虎。即使身處沒有老虎的非洲,隻要說者眾,聽者的立場鮮有不動搖。

不信任的種子開始發芽……

曾大帥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他正頭頂皓月,參觀漢移動工程師和一批技術工人安裝發電機。

發電機是新到貨,剛好派上用場,再過數個小時發射塔將恢複功能。

通電意味著可以聯係上首長,嗯,或許能聽到傾卿美女黃鶯般的嗓音。咦?真笨,咋沒找她要電話號碼?

算了,先回去睡一覺,明天再說。曾大帥吹著打靶歸來的口哨回駐地,沒電真麻煩!房子內漆黑一片。

啪!

打火機點亮房內的蠟燭。搖曳的火光中,有人舉槍對準著他的太陽穴。

誰?!

曾大帥處於條件反射狀態,左腳外跨,手展擒拿。

奪槍,鎖人,槍口反頂對方。動作連貫純熟一氣嗬成。

是你?!

曾大帥驚愣望著懷裏的美女白非煙。

“你幹嘛不開槍?一槍打死我算了!”

白非煙雙眸噙淚,一動不動靠在他懷裏。

“胡說啥?”

曾大帥放開她,騰出左手關上手槍保險,右手輕按卡筍按鈕,左手海底撈月接住彈匣,再拉動套筒,退出槍膛內的子彈。

“還給我!”

白非煙劈手欲奪回手槍。曾大帥一把抓住她,扯入懷抱。

告訴我,究竟怎麽回事?”

子彈上膛意味勢態嚴重。不搞清楚的話,說不定下次會鬧出人命。

哇!

美女哭了,順勢埋頭入曾大帥的胸膛裏發泄委屈盡情流淚。

哄她嗎?怎麽哄?曾大帥手足無措,胸肌之下緊密貼著的兩團柔軟帶給他的刺激幾乎要覆蓋掉他理智,身體某個部位蠢蠢欲動。

“為前天之事?”曾大帥強迫自己鎮靜,輕輕在美女耳邊詢問,“如果是的話,我向你道歉。好吧,我坦白,當時我隻想偷馬……”

美女似乎沒聽進去,推開他,順手抹把眼淚,然後道:“你騙人!鐵大哥說你光棍一條,連女朋友都沒有。”

曾大帥立刻明白發生啥。前兩天早上,為了讓多情的白美女打消嫁給他的念頭,當場胡謅一番,楞說自個名糞有主,卻又忘記與老鐵他們合計口供,結果美女尋仇來了。

“可是,你看見了,曾大帥壞人一個,嫁給他隻有壞處沒好處。”極力詆毀自個。

白非煙瞪著紅眼睛撅嘴巴,忽然又主動抱上來,緊緊地抱著他。

“不管!這輩子煙煙就要嫁給你!如果你不願娶我,那就殺了我!”

瘋了!

曾大帥瞠目結舌,可心裏流淌著一股暖流,感動?或許吧,被人執著深愛的感覺也是一種幸福,何況施愛者還是一名青春美少女。

此刻,理智不再重要,推倒,水到渠成。

激吻瘋狂上演,如雨點般籠罩向美女,櫻唇,臉蛋,耳垂,脖子……嬌喘聲中,幹柴抱著烈火滾到**。

雲雨醞釀,雷鳴電閃之際,龍凱旋急匆匆撞進來。

“隊長,快去瞧……呃,”

房內,一切凝固,三位當事者動作僵硬。氣氛尷尬,相當尷尬。

“我,我,夜盲症,啥都看不見,看不見。”

龍凱旋閉上眼,伸開雙手學瞎子摸索,向後摸索,突然一個後跳溜了出去。

屋內剩下的兩人保持著擁抱姿勢,男上女下,互相望著,很安靜,誰也沒說話。

房外有對話,是龍凱旋與鐵軍佑的故意一唱一和。

“老鐵,看見了嗎?政府軍派來了說客。”

“關我們啥事?和平解決好啊!看來我們很快可以回家了。”

“嗯,說的是,和平好,和平好。”

……

說客?!

曾大帥一愣,趕緊從美女身上爬起。

大帥哥!

白非煙拉住他的手臂,七分羞澀,三分緊張。

呃,那個,曾大帥後悔了,不該心軟,盡管眼前的美女很美。

“你先睡,我找鵬司令有事。”

曾大帥逃似的溜出房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