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曾大帥的心多搏動了幾下,血壓值驟然升高。

喊他之人確鑿無疑是他朝思暮想之人——秦傾卿!

小美女咋跑到大理來了?

答案不重要,關鍵是相遇了。

“哈哈,有緣千裏來相會。美女,帥哥可想你了。來,來個熊抱。”

曾大帥咧嘴一笑,旁若無人擺出一副流氓麵孔,迎向人群中的秦傾卿。

“臭蟋蟀,流氓,讓開!”

小美女舉起畫板作砸狀。

曾大帥沒躲閃,嬉皮笑臉繼續上前,忽然一人跳出來擋在他與秦傾卿之間。

“喲嗬,錢樂?有種,我決定接受你的單挑。”

“臭蟋蟀,你敢?!”

秦傾卿嬌喝阻止。她不確定曾大帥的態度,生怕錢樂與遠處躺在馬路上的那幾個人一樣斷手傷腿。

曾大帥攤攤手,笑道:“放心吧,他有個州長秘書爹,俺動不起。”

不知為何,在這小美女麵前,曾大帥總覺心情如沐浴在陽光之中,甚至比陽光還燦爛。

“哼,誰知道你這野蠻的家夥,動不動就打人。”秦傾卿白他一眼。

野蠻人?

顯然,剛才威武的一幕被美女看見了。拜托,那是警惡懲奸……算了,辯清了又能如何?

曾大帥灑脫一笑,問:“去哪?要搭順風車嗎?”

“誰稀罕你的破車?我們要趕去坐飛機。”冷言冷語從錢樂之口吐出。

要在以往,曾大帥估計自己會反唇相譏,如今他沒有,隻是聳聳肩膀道別。

“等等,”秦傾卿眼珠一轉,喊住他,“回蓉城,你順路嗎?”

“為美女效勞,榮幸之至。哪怕饒地球一圈,在所不惜。”

曾大帥做個邀請的手勢。

“那,你等等我。”小美女轉身回頭拿行李。

錢樂急了,“傾卿,我們趕時間,後天要補課了!”

秦傾卿置若罔聞,拿起行李跑向曾大帥,嘴上嘀咕:“真掃興,難得寒假出來一趟旅遊,還惦記著補課,愛補你自己回去好了。我要沿途采風!”

想阻止秦傾卿的還有一群師生,卻被曾大帥攔住。

“你們放心吧,他叫蟋蟀小兵,我父親部下,坐他的車回去很安全。”

秦傾卿向老師與同學們揮手告別。

白非煙終於見到“姐妹”,真的美,很美,那種美麗已經超越了她所知道的形容詞。在此之前,她與秦傾卿素未謀麵,但是,當秦傾卿走到她麵前,她就知道她是誰。聰明如她,早從曾大帥的表現判斷出她的身份。

“你是誰?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秦傾卿對眼前的漂亮姐姐感到很好奇。

白非煙沒有聽到

,喃喃自言自語:“真漂亮。難怪他會神魂顛倒。”

“你說什麽?”

秦傾卿更疑惑了,回頭看向曾大帥,希望從他那得到答案。

曾大帥沒回答,幫她將行李扔進車後箱。

“等等,還有我的。”

錢樂氣喘籲籲背著行李跑來。

“嘿,聽好了。”曾大帥笑著拍他肩膀,“錢大公子,要坐車的話,得買票,這樣,路途上的食宿由你包了。”

這是哪跟哪?

等錢樂回過味來,曾大帥已上車。

出乎曾大帥意料的是,副駕駛位坐著白慕大,駕駛位後,白非煙與秦傾卿相談甚歡,言語間兩人竟然以姐妹相稱,白非煙似乎對素描很感興趣,秦傾卿也樂意為師指導。

車開了,將攔路的摩托車撞開,留下一地的流氓。

從大理至春城全程高速,一路上,車內倆美女唧唧喳喳說個不停,畫個不停。興之所致,秦傾卿隨口要將畫板贈送給白非煙。

錢大公子不樂意了。

“不可以!那是我送給傾卿你的。”

秦傾卿噘嘴,“送給我了就是我的,我愛送誰你管得著?”霸道。

錢公子語塞,賭氣坐一邊。

曾大帥想落井下石打擊那位錢公子邯鄲學步學他送畫板,可轉念一想,不由苦笑,或許自己送給小美女的那份禮物也遭遇同樣的命運吧。不甘心,發問:“美女,我送你的畫板呢?”

“早送人了。”

秦傾卿脫口而出,說得相當隨意。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奈何?罷了,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曾大帥一陣心酸。

“怎麽?生氣了?”小美女得意笑問。

“沒。帥哥我心胸廣闊,啥風浪沒經曆過,小小挫折當飯吃。”

“你慢慢吃吧。不給你巧克力了,我請煙煙姐吃。”

秦傾卿遞上一包巧克力給白非煙。不過,白非煙出賣了她,轉手剝出一塊塞入曾大帥的嘴裏。

“你們?”

秦傾卿驚訝地望著白非煙。

“煙煙是我未婚妻。”嘴裏的巧克力讓他心裏暖洋洋,娶妻當娶白非煙!即使當著秦傾卿,他也說得心甘情願。

秦傾卿又一次驚訝,想了想,忍不住附在白非煙的耳邊秘語……

聽完,白非煙拚命搖頭:“不會的,大帥哥不會娶什麽空姐。他答應過我,這輩子隻娶兩個。”

娶兩個?!

秦傾卿又一次驚訝。

“哼,臭蟋蟀,有煙煙姐這麽漂亮的未婚妻還想著三妻四妾。”

“哈哈,美女這麽喜歡好打不平,那就嫁給我。帥哥很樂意接受你的管教。”

“臭蟋蟀,傻大兵。”秦傾卿惱

羞成怒,將手中的巧克力砸向他腦袋,“做夢吧,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大流氓沒生氣,反而恣意狂笑。

生活本該如此。人生短短數十載,能與喜歡的人一起,應該珍惜,應該享受,至少這數十個小時裏,她就在他身邊,同沐一方空氣,留下難忘回憶。未來麽,誰能保證未來?

與美女嘻嘻鬧鬧,無聊的長途駕駛倒成了一件趣事。曾大帥忽然想向天上的大神祈禱,隻願時間停留,或者讓道路永無止境。隻是佛到求時方恨少,該問哪個佛呢?撓頭。

事實上,神佛也難擋光陰的腳步。他們很快駛入春城半途的高速服務站。

餐廳裏,曾大帥毫不客氣對老板娘說:“要最好的包房,上最好的酒菜。否則我們錢公子和你急,用錢砸了你的店。”

“好好好!翠花,帶客人去滇池閣!”老板娘一聽“錢公子”,兩眼放金光。

秦傾卿好氣又好笑:“臭蟋蟀,又欺負人!”

曾大帥眨眨眼,笑道:“這你就冤枉我了。有機會在美女麵前展示一撒萬金的瀟灑,錢公子求之不得。”說著轉頭向當事人求證:“對不對啊,錢公子?”

被說中心事,錢樂很尷尬,臉紅了又白。

臭蟋蟀的嬌罵聲又起……

走進包房,眾人依次坐好,氣氛很安靜。秦傾卿想起什麽,衝曾大帥問:“蟋蟀小兵,告訴姐,你究竟是幹哪一行的?”曾大帥在她心裏的神秘感與日俱增。

曾大帥一樂,張嘴欲言,話到嘴邊,停住了。如實告訴她,說自己操著大將軍的心,幹著土匪的活?

“其實,帥哥我是投資者。”故作神秘,擺出大款樣。

噗哧!

小美女被逗樂,忍不住發笑,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在秀美無雙的嬌靨上綻放,直看得曾大帥神魂顛倒。

小美女嘴角很不屑地翹起一個完美的弧度,悶哼:“一天到晚沒個正經,盡胡扯!”

曾大帥樂在其中,道:“每一個人都是投資者。有人用錢,有人用時間,有人用生命,投資事業、情感和教育,收獲金錢、和諧以及未來。就像你媽媽一樣,在你身上付出全副心思,為的是讓你收獲美好的人生。”

秦傾卿驚訝地打量他,仿佛第一天認識。心裏有一把好奇的聲音:這番富有哲理的話竟然會從他嘴裏說出?

“那你投資什麽?又打算收獲什麽?”且聽聽他又會講什麽驚人大道理。

“確定想知道?”

“嗯。”

“聽好了,哥投資的是愛情,計劃收獲你的芳心!”

小美女聽了咯咯直笑,毫無半點被調戲的覺悟,“那我告訴你,你注定要血本無歸嘍!”

“未必,你逃不出帥哥的手掌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