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的天氣依舊寒冷,尤其夜間。
曾大帥撿起一件衣物蓋在沉睡中的秦傾卿身上,再嗬氣搓搓手,貪婪目光始終與小美女的臉蛋保持直線接觸。
柔和的燈光作用在睡美人光潔的俏臉上,表現出另一種風景,與醒轉時相比,相同的是內涵,可愛美麗,心曠神怡。
曾大帥堂而皇之告訴自己,帶著她上路是為了最後的保險,萬一首長醒悟派兵堵截,可以她為要挾,迫使首長同意他與那兩百枚石墨炸彈進入果敢。
事實真如此嗎?他自認底氣不足。唯一肯定的是,他絕不會把她當作人質。或許正因為此,他才將她帶在身邊,留下錢樂做籌碼,讓獵人王打掩護。
楊純的駕駛技術一般,車速時慢時快,遇到彎路,蓋在秦傾卿身上的衣物再次滑落。
見狀,曾大帥將她斜靠在自己的懷裏,同時脫下外套打算包著小美女。不料動作稍大,驚醒了她。
睡眼惺忪,意識在凝聚。這是哪裏?問題源自本能。懵懂之中,隻看見曾大帥脫衣服的動作,近在咫尺。
啊,你要幹什麽?!
小美人尖叫。
曾大帥一愣,惡作劇心起,把外套一扔,雙手直搓,滿臉飛**著紈絝公子遇上小羊羔的笑容:“你懂的。”
救命!
小美人慘叫。然而,很快她發現身陷絕境,叫天不應喚地不靈。
於是,小美人痛哭亂蹬,曾大帥樂得在一旁欣賞梨花帶雨景色。
咦?好像沒事。秦傾卿漸漸收住雨勢。
“哭啊,怎麽不哭了?”
曾大帥覺得很遺憾,小美人的另一麵同樣可愛,更新鮮。
“我,我,我歇一會。”
秦傾卿抹著眼淚哽咽道。看看曾大帥人畜無害的笑容,膽氣上來,粉腿一踢,卻被曾大帥牢牢逮住。
姿勢很曖昧。
“臭蟋蟀,放了我。”
小美人臉紅耳赤,急羞攻心。說是無意侵犯,畢竟男女之間防線隻差那麽一點點,以他的強壯,萬一獸性大發,她隻有當羔羊的份。
曾大帥依依不舍鬆手,“打是親,罵是愛。這個真理今夜有待我倆共同檢驗。”
秦傾卿恢複了些氣勢,色厲內荏恐嚇道:“臭蟋蟀,傻大兵,我告訴父親去,讓他踹你的屁,屁,”
用字不雅,當著曾大帥
的麵她不好意思出口,如同讀碟機遇到壞軌道,卡在那。
“那個字念股。”曾大帥很認真地提醒她。
噗哧!
笑了,車前車後,倆美女一起被逗樂。
咦?開車的怎麽是女的?“煙煙姐?”秦傾卿如抓到救命稻草般大聲叫喚。
駕駛座位上,楊純笑答:“小美女,姐姐叫楊純。你大帥哥的專職司機。”
果然,曾大帥好色,生活不檢點,身邊的女人一個又一個,天天換花樣。不過,有另一個女人相伴也好,至少安全多了。
秦傾卿腹誹一番,然後才想起自己的糟糕處境。心想:得唬住他,否則萬一他那個……瞧他高大強壯的身材……不寒而栗。
“為什麽抓我?”質問氣勢洶洶,卻難掩心虛。
“我缺一個壓寨夫人。”回答天經地義。
“臭蟋蟀癩蛤蟆做白日夢,打死我也不嫁你!”
“太打擊人了,騙騙我當做善事?”
“不行!排隊都輪不到你。”
“我總比那個錢樂強吧?”
“咦?錢樂呢?你把他怎樣了?”
秦傾卿驚疑四處尋找,很明顯,即使用8倍望遠鏡搜索,車上還是隻有三個人。
見到小美女關心情敵,曾大帥氣不打一處來,悶哼道:“大卸八塊了。王八蛋竟敢親我的夢中情人。”
“他在哪?快放了他,他膽子小,怕黑。”
“膽小你還喜歡他?”
秦傾卿笑了,“他膽小,我不喜歡,你心眼小,我同樣不喜歡。我們在排練來著,誰知你像發怒的獅子一樣撞過來,不問情況亂打人。這回麻煩了,萬一那小子嚇病了……”
等等,排練?有排練親嘴的嗎?
曾大帥愕然,消化不良。
小美女心裏泛起得意感,哼,醋死你,酸死你!“本小姐喜歡你管得著?臭蟋蟀,多管閑事。”
嗯,排練,好,咱也排練排練,模擬摸你?
曾大帥厚著臉皮請教。
呸!
緊接著,車後車前關於臭蟋蟀,不要臉的罵聲不絕於耳……
車廂內,氣氛輕鬆,沒有絲毫綁架的味道,曾大帥不把自己當作綁匪,秦傾卿忘記了當人質的覺悟。兩人之間的你來我往更像打情罵俏。
當小美女追問為何。曾大帥坦言受他
父親限製,實在迫不得已才出此金蟬脫殼之策,並信誓旦旦保證,隻要到達目的地就放她回去。再打破沙鍋問目的地,曾大帥換了一種笑容,苦笑。
路途再遙總有盡頭,離別在斷魂時。他不願觸動心中的酸痛,隻希望輕鬆享受這以小時計算的快樂日子。
此番南下,任務逆天,盡管他嘴上說得很輕鬆,但是,他心裏明白,深入敵境策劃對強敵必殺一擊,生還機會渺茫,須抱著必死之心,或成功,或成仁。所以,他隱瞞白非煙,甚至白慕大,以委托兄妹倆去香港辦事為由,支開他們,目的是為了減輕白美眉將來的痛楚。
曾大帥永遠都忘不了鐵嫂子雙眼裏散發出的那種哀傷,淡淡的,很磣人,透著絕望感。白非煙還年輕,不該為他承受這種催心肝式的煎熬。
念及到此,他忽然覺得慶幸,慶幸秦傾卿對他沒好感,否則他心裏更痛苦更難受。
楊純駕駛幾個小時犯困,停車換曾大帥繼續開。
待見到楊純的廬山真麵目,秦傾卿恍然大悟。想起了那天在市公安局向曾大帥投懷送抱的空姐。
“你是他的空姐情人?”
天真式反問令楊純嬌笑,忽然童心大發,調戲某人:“喂,大帥,她說我是你的情人。”
曾大帥甘之如飴,順口道:“這話聽著高興,算是圓了我少年的夢想。今夜真舒坦,所謂朝聞道夕可死,就是這個理吧。”
楊純皺眉,“這話怎麽在你嘴裏說出來滿是老氣橫秋味道?十年未見,你倒比我更多愁善感。”
曾大帥不答話,電台正播放《窗外》流行曲。音樂勾起傷感,情不自禁和著節奏吹口哨:再見了心愛的夢中女孩,我將要去遠方尋找未來……
車後座,倆美女未入睡,聊著聊著漸漸找到共同話題。
“……啊?真的?純姐姐你是臭蟋蟀的初戀情人!難道去年臭蟋蟀英雄救美的女主角是姐姐?”
……
“他啊,那個時候與今天判若兩人,膽小,靦腆,在我麵前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說一個字從早上臉紅到下午……”
聞言,秦傾卿掩嘴竊笑,轉而戲謔曾大帥:“臭蟋蟀,害羞一個給本姑娘瞧瞧?”
“害羞?可以,不過要等到洞房時。”
與美女聊天,曾大帥啥時候都占便宜。
車內,又響起一片嬌罵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