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秦凱,你他媽夠狠,玩得比電視劇還真。

當我們有知覺的時候,我們已經在集團軍總醫院了。幹淨整潔的病房裏,我們一個個躺在病**,掛著吊針。努力的動一下身子,天啦,全身都痛得不得了。勉強坐起來,一個護士忙跑過來給墊了一個枕頭。

“謝謝!”

“不客氣,你們是在哪裏參加戰鬥嘛,受這麽重的傷,都昏睡三天多了。”

這個問題,問得我都傻眼了。我沒有參加戰鬥,不過是參加了一次特種兵考試,被秦凱那老兒給連環折騰了幾回。如果這都夠得上戰鬥級別的傷,那我不得不佩服秦凱,他真他媽夠狠,對自己的兵都敢這麽訓練,這還他媽不是訓練,隻是一次選拔,一次考核。

“你不用為難,我父親也是軍人,我知道很多事情軍人是不能對外人說的,你先休息一會,我去喊醫生過來。”

狗屁!我心裏罵著,沒罵出聲來。那個護士說完就離開了。

我心裏輕輕一笑,暗忖:是啊,這話咋說呢,難道說是一場考試給弄的傷,不知道的外人會想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多半是認為我們騙人的,誰會用生命來考試啊。

小護士一會帶著醫生進來了,這個醫生我見過,在我們集訓期間,他來給我看過病。

“把衣服撩起來,我給你檢查一下。”

怎麽一見麵就要脫人家衣服啊,這醫生也太讓人難為情了。

“江醫生,咱們又見麵了。”

“別說話,撩起衣服先檢查身體。”

沒辦法,我隻好乖乖的將衣服撩起來,讓她檢查。心裏想,這醫生也真是的,老是見麵就要脫衣服,不是什麽好職業,對於女的來說,就更不是好職業了。

“不要胡思亂想,集中精神。”我被江醫生給訓了一頓,心裏想,一個懂心理學的女醫生,千萬不能娶回去做老婆,否則就有得你受了。

“讓你不要分心,集中精神配合檢查,你聽不懂嗎?”

“是!”

聽、診、斷……一陣子過後,江醫生一邊收拾自己

的工具,一邊說:“你要多住幾日,你胸口多次出血,老傷未愈又添新傷,肺部大量進水,身上多處軟組織受傷,輕微腦震**,先住半個月再說吧!”

“半個月!?”

“你嫌長了還是短了?”

……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短還是長。江醫生轉身去給臨床的嶽楓檢查身體,嶽楓嬉皮笑臉的逗江醫生,被她狠狠的訓了一頓。

檢查完身體,江醫生對嶽楓說:“你除了肺部進水外,都是外傷,骨骼、經絡都沒有傷,觀察調養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一個星期!?”

“你又是嫌短了還是長了?”

嶽楓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問:“江醫生,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

“中國軍人!”

“切,地球人都知道!”

“那就中國軍醫吧!”江醫生沒有搭理嶽楓,小護士幫著補充了一句,還給嶽楓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跟著出去了。

嶽楓旁邊的小牧等醫生護士走了,調侃說:“有的人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結果被盆裏的給黏糊上了。”

“你什麽意思!”

“自己去想了。”

然後屋裏醒著的人都明白過來,笑個不停。和我們同病房的還有兩個人沒有醒過來,他們肯定也受傷不輕,否則也不會比我還睡得久。

檢查完身體,回頭才發現床頭的櫃子上放著一套軍裝,上麵放著簡章、領花、胸章等配件,上麵清晰的寫著:金雕特種大隊。

這一刻,我突然有一種激動。隻因為這個身份來得太不容易了,恨不得立馬穿上它……

想到這裏,我又想起了姑姑的來信,這陣子,為了忘記傷痛,我拚命的訓練,拚命的考試,當塵埃落定時,壓抑多時的痛苦記憶又慢慢爬上了心頭。

當別人可以穿著這身兵王的衣服接受親人的祝賀時,我呢,我該去找誰來祝賀我,我該去給誰分享這份榮耀?

父親、母親、爺爺、奶奶,你們是否在一起,是否還是一家人?妹妹,你在哪

裏,你是生還是死,活得如何,是流落街頭,還是苦海掙紮?

想著,不覺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怎麽,有那麽激動嘛?”

我抬頭一看,站在我麵前的是秦凱,他背後是青鳥。我曾經恨不得要用拳頭狠狠揍他的秦凱,此刻變得和藹起來,有說有笑的問長問短。背後的青鳥也沒有那麽討厭了,變得很自己人了。

“歡迎你加入我們金雕特戰大隊!本來應該親自給你們每個人佩戴肩章領花的,可惜我要去完成一次任務,沒時間等你們出院了,你們就自己佩戴上吧。”

又去完成任務,不會又是一個設計我們的圈套吧。我用疑惑的眼光看著秦凱。秦凱笑了笑,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青鳥補充道:“真是去完成一次任務,我也要參加。這次與你們無關,你們好好休養。等你們身體調養好了,金雕給你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探親,你們有一個月的假期,回來後直接到金雕特戰大隊報到,那時候我們也應該完成任務回來了。”

“真的?!”

秦凱笑笑說:“真的。你們已經是正式的金雕特戰隊員了,除非你們自願放棄,我無權趕你們離開。”

這一點我倒是相信,他沒必要再來考核我們了。我們經過了體能、野外生存、潛入、忠誠度等多種考核,還有什麽讓他考的呢。

“其實,這次連環考,前麵的故事是真的,關於後麵組隊報仇的一部分是我們加工的,成為設置考題的素材。所以,這次去執行任務也是真的,至於是否成為考試的題材,不是你們關心的問題,是來年參與特種兵考試的兵考慮的問題。來年,你們和我一樣,也是主考官了。”秦凱解釋了這次連環考的設題。然後起身說:“我挨個來看看大家,還沒有醒來的同誌我就不招呼了,車子在外麵等了,我們要出發了,你們好好調養,我要每一個人到特種大隊報到的隊員,都是完全健康的。”

說完,秦凱帶著青鳥離開了病房。這一刻,我都不知道我該不該記恨這個大隊長,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改變了我的想法,也改變了我的做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