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極樂建國
看著分別站在自己的左右兩側代表著武大臣的兵恒和朱兆,程顯清的心中又是一陣歡喜。極樂帝國的根基才會擴展的越來越廣越來越深,為帝國的建立奠定了最結實的基礎。正是因為朱兆所代表的武將係統,讓極樂帝國能夠在群狼環視的情況之下屹立不倒,最終打下了這兩路四州之地的廣闊地盤。
然而,在朱兆的身後直接就是萬程東囹無言以及薑貞高輝山馬烏迷等人,這多少讓程顯清有些不快,不僅僅是桀驁不馴的燕悲歌,便是平時對自己的政策頗有微詞但最終都是默默的明輝平郎都沒有出現。幾個人無一例外的是病了。程顯清自然知道他們是怎麽病的,但是他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影響自己的心情,因此也假裝沒有看見。
“陛下,時間差不多了。”兵恒輕聲說道。
程顯清點了點頭,示意兵恒可以開始了。極樂聖教本來就是草莽出身,對於這建國稱帝的禮儀自然不熟悉,兵恒雖然善於陰謀詭計,不過在這上麵也沒有天賦,隻好依照當日清風輔政王登基的儀式走上一下。
建國自然要有國號,這一點毫無疑問,那就是極樂帝國。改揚州路瓜州金灣縣為極樂聖京,以為極樂帝國的都城。程顯清自封為極樂大帝,建元大興。
等兵恒將該走的程序走完,程顯清,現在應該成為極樂大帝這才緩緩站了起來,準備進行自己例行的登基宣言。
“朕雖不才,不及兵恒馮莫眾卿,武不比朱兆明輝眾將,然清風帝國皇帝昏聵奸佞當道世家弄權,導致民不聊生戰火紛飛。朕不忍生靈塗炭,故於揚州路興舉義旗,隻為天下蒼生稍盡綿力……現雄兵如鐵百姓安居,朕特順應天意,建國極樂……”
程顯清一字一頓的背著兵恒給他寫的登基詔書,雖然他的心中得意,但是表麵上卻沒有絲毫的異常。看著跪倒在自己腳下的渺渺眾生,程顯清恨不得仰天長嘯,以抒發自己心中的激烈情懷。
就在這時,一聲悶雷突然響起,程顯清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道閃電轟然劈下,那耀眼的白光,居然讓所有人都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轟!”又是一聲巨響,閃電劈在程顯清登基的祭天台上,居然將台子上的五爪金龍雕塑和燭火香案青銅大鼎全部劈碎。閃電過後,雷聲依舊不斷,本來還萬裏無雲的天空突然之間便陰沉了下來,瓢潑大雨接踵而至。那大雨之狂野,就是朱兆自己也覺得臉上被雨滴打的生疼,兵恒馮莫穀仙等官更是覺得雨水灌下,連呼吸都有了幾分困難。
朱兆不敢抹去臉上的雨水,其實抹掉也沒用,如此猛烈的大雨,就像是瀑布一樣衝刷下來。朱兆不禁抬起頭來,想看看陛下現在該如何處置。哪知道目光不經意瞟過已經劈成了好幾節的香案之後那本來耀武揚威的五爪金龍,頓時心中一陣冰涼。龍身還在,但是以天青石雕塑,以黃金覆蓋的五爪金龍的,龍頭居然被劈成了粉碎。
朱兆苦澀的一笑,新任的欽天監魏芒不是說今天是黃道吉日烈日如火嗎,怎麽突然間便暴雨傾盆,而且閃電還將金龍的龍頭給劈碎了?二月二,龍抬頭。頭都沒有了,還怎麽抬頭?
距離程顯清登基大典不到五裏地的一座山頭上,一個正在種地的農民很是疑惑不解的望著天邊,自言自語的說道:“那邊怎麽黑壓壓的一片?還電閃雷鳴的?唉,今天的太陽怎麽這麽毒,要是下場雨多好啊!”
中午剛過,耶律明輝隨意的帶著士兵巡視了一下城防,便準備回去睡個午覺。最近的日子有些煩悶,想當初,大河以南的東北聯軍高達七八十萬,自己跺一腳就算是汝州城也會晃上一晃,不過現在,還不知道誰會來跺腳。
極樂聖教已經立國,明顯是想擺脫東北三國的控製。隻是他們也不想一想,就憑一群泥腿子,能夠掀起多大的風浪?耶律明輝在心中想道。不過極樂聖教立國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清風方麵的所有注意力都會集中在極樂聖教之上,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都必須盡可能的解決極樂聖教,以重振自己的民心。這樣一來,自己這邊的壓力就要小了很多。還是在等一段時間,等東倭水師恢複到一定程度,便通過水師回到幽雲十六州去。現在大河以南有了極樂聖教這個靶子,已經沒有他們什麽事情。唉,也不知道國內怎樣了,老三死了。但是老二耶律明煌一直呆在黑石城,老四耶律明壯雖然在最北麵防守阿巴特人,但是距離黑石城也比自己近得多了。況且這次損兵折將十餘萬,回去之後恐怕不好交代了。
“嘟!”
耶律明輝剛剛打了一個哈欠,一陣悶雷般的響聲突然響起,他還沒有回過神來,一聲清響又在他耳邊響起。耶律明輝久經戰陣,頓時就聽出了這是弓箭的聲音,心中一顫,眼睛朝著響聲處一看,一根箭矢就射在自己前麵不足兩尺的地方。耶律明輝頓時冒出了一身冷汗,然後毫不猶豫的蹲下。他身後的十多個親衛還沒有回過神來,便已經被城牆下突然射來的箭矢射死了大半。
“敵襲!”耶律明輝一聲高喝,先提醒城樓之上的士兵注意,這才謹慎的站了翹起來看著城牆下的情況。
此時的汝州西門之外,正是沙塵滾滾,一支騎兵已經夾雜著漫天的塵沙滾滾襲來,在最前麵的一個百騎隊先鋒,早已經到達了城牆之下,很顯然剛才的那一輪箭矢便是他們的手筆。
“河套騎兵!該死的,他們怎麽來的這麽快!”耶律明輝惱羞成怒的吼道。由於龜縮在汝州城中,而城外也不時有吃飽了飯沒事幹的河套騎兵遊**練兵,附近縣城的居民也幾乎被獨孤宇明那個劊子手殺的一幹二淨,因此耶律明輝對城外的情報也不甚了解。隻是他完全沒有想到,河套居然會動用如此龐大的兵力前來攻城。看對方那架勢,僅僅是騎兵便不下於五萬,而且後麵還不斷地有旌旗飄舞,很顯然是步兵跟在後麵。
耶律明輝畢竟是久經沙場的戰將,一看見如此情況,也知道河套所為何來,當下沉聲喝道:“來人,速速前去通知金土虎將軍和耶律邊荒將軍,河套大軍來者不善,大家要小心。”
河套雖然是調集的步騎兵出征,但是血殺的騎兵並沒有和步兵脫節,而是照顧著步兵的速度在前麵小跑。雖然現在東北大軍已經困守許州和汝州城內,但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探知了自己的消息之後孤注一擲調集全部騎兵主動出擊。血殺雖然喜歡冒險,但是不必要的險還是少冒一些的好。
汝州西門外大約一裏處,是一座高不過三十多米但是占地麵積卻不小的小土包。去年的時候耶律明輝就覺得這座小土包擋在這裏會擋住城內守軍的視線,因此準備調集士兵和民夫將其鏟平,但是由於工程量太大,而且當時汝州也並沒有明確的危險,因此耶律明輝也隻好作罷。然而今天,如果不是這個小土包的存在,耶律明輝斷不可能等到對方到了城牆腳下這才發現。
耶律邊荒和金土虎匆匆趕來,雖然金土虎和耶律明輝不合,但是在這種事情之上,兩人都不會玩任何的心眼。
“耶律明輝將軍,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金土虎臉色凝重的問道。
耶律明輝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河套這次調集了如此龐大的兵力,居然連投石機這些都搬來了不少,很顯然是準備一鼓作氣拿下我們這裏了。”
耶律邊荒惡狠狠的說道:“我們的情報部門是幹什麽的?居然連河套這麽巨大的動作都毫無知覺?”
耶律明輝冷冷的說道:“他們也算是盡力了。在河套騎兵的封鎖之下,我們的斥候根本無法出城,至於依靠鄉村之中的普通百姓,河套大軍所過之處是寸草不生,百姓都沒有了,還怎麽依靠?不過,我們城內還有整整五萬精銳,其中騎兵接近兩萬,而且糧食也至少能夠支撐三個月,加上二十多萬百姓,本將軍倒想看看河套大軍有什麽本事。”
金土虎也是點了點頭,很認同的說道:“河套士兵雖然強大,但是我們東北三國也不是泥捏的。他們野戰之中的實力我們已經見識過了,現在該領教一下他們攻城的本事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浪得虛名。”
河套騎兵剛一到達,便發動了攻勢。騎兵很少用來攻城,但是騎兵的弓箭對城牆之上的防守士兵的威脅力卻是極其巨大的。河套騎兵一開始就是為了日後能夠和遊牧民族拚命,因此每個騎兵都會經過長時間的騎射訓練。雖然他們的騎射水平比起遊牧民族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比之普通騎兵已經有了極其巨大的進步。血殺充分利用手中的騎兵優勢,讓騎兵在城牆下快速奔跑,瞅住機會便朝著城牆上射擊。雖然河套騎兵的精確度比不上遊牧騎兵,但是十箭之中還是會中兩三箭,而且他們騎兵的數量又如此龐大,因此城頭之上的東北士兵頓時就被壓製住了。
然而讓人奇怪的是,河套的步兵卻沒有趁機進攻,而是一邊挖土壘台一邊讓人砍伐樹木製作簡易的投石機和撞車等。麵對如此情況,耶律明輝和金土虎都不敢大意,投石機的射程有限。投石機的安放在平地之上和安放在城牆之上,那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他放的位置越高,射程和威力自然就越大。河套很顯然也是清楚自己的投石機若是放在平地上和城牆上東北聯軍的投石機相比,不僅威力遜色了很多,而且更容易被對方摧毀,因此開始壘建土台子,希望能夠和城樓之上的投石機處於同一水準。
耶律明輝皺了一下眉頭:“讓將士們暫時休息一下,按照對方的方法,他們的土台子恐怕要一直壘到傍晚才能夠和我們相比。在他們的土台子沒壘好之前,應該不會發動大局攻城。”
金土虎雙眉緊皺,現在對方的土台子是在自己的投石機和大型弓弩的射擊範圍之內,但是現在攻擊,隻會是浪費自己的試探和弓弩,根本無法給對方造成多大的傷害。看來,隻有暫時遵照耶律明輝的話了。如果自己手中的騎兵足夠強大,那麽現在殺出去必定能夠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隻是,整個汝州城內就隻有兩萬不到的騎兵,對方的騎兵怎麽說也有五萬,出去隻會是白白送死。不過對方如果認為就靠著這些土台子就能夠攻破汝州城,那麽也天小看自己和城內的五萬將士了。
獨孤懶洋洋的坐在龍知山特地為他搬來的大椅之上,不過這張並不是從安越王宮搶劫回去的那張。那張龍椅已經和所有的金銀財寶以及戰俘一起運回了河套。柳燕對這東西並沒有什麽興趣,她和豔彩等人倒是對獨孤搶劫回來的那些名家書畫大感興趣。恰巧有一次柳燕抱著昊晉在家中玩,昊晉一看見那已經被敲掉四個爪子的椅子大感興趣,柳燕於是順手就送給了自己這個小外甥。現在,那張龍椅已經成為了昊晉兩兄弟的座椅。
“諸紅劍,大概要挖到什麽時候?”獨孤翹著一個二郎腿問道。
諸紅劍連忙走上來說道:“大帥放心,明天早晨之前必定能夠完成這兩條地道。這挖地道也是細致活,大帥你如果催的太急了的話,說不定響聲弄大了,上麵的人也會察覺。不過你放心,有兩千士兵當苦力,我保證能夠完成任務。”
獨孤點了點頭:“這個老子明白,不用你來教老子。反正你***是盜墓賊出身,老子先提醒你,這次老子是在主公麵前立下了軍令狀的。如果三天之內拿不下汝州,先不說軍法處置的問題,便是這張臉,老子就不知道該往哪裏擱。老子先告訴你們,要是你們讓老子沒有臉,老子就讓你們沒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