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中國大使
在“叮咚叮咚”的風鈴聲中,山德拉將隊員們帶進小樓。
隻見一樓是完整的作戰室、辦公室,有成套的通訊設施,有大小三張大沙盤,四麵牆上都掛著軍用地圖。室內家俱也是全實木結構,古色古香,形狀雅致。二樓是健身室和宿舍,每一個房間內都配有完整的洗漱設備。
“戰爭期間,太奢侈了吧!”虞鬆遠代表全體隊員,禮貌地客氣了一下。
“這是將軍的一片心意,施工時,他幾乎每天都要來一次。”山德拉淡淡地說。
虞鬆遠和隊員們並沒有更多的謝意,就以這個小院作為血盟小隊的老巢。開伯爾山口已經平靜,摩爾明確指示山德拉,將工作重點,放在訓練突擊隊上。她幹脆也把小院作為她的指揮部,常住在訓練營內。
mlh和isi的情報,每天象雪片一樣,匯集到作戰室。每天,隊員們在訓練,虞鬆遠就盯著沙盤,認真分析各方情報,替山德拉出謀劃策。
山德拉公務繁忙,又要親自參加訓練,抽不開身來照顧兄弟小隊和血盟小隊,便專門給訓練營派了一個聯絡員,兼做內勤。結果來了一看,還是老熟人,正是她的保鏢希娜上尉。她高興得象一隻快樂的小燕子一樣,風風火火地飛進小院。
林濤見她“飛”進來,便打趣道,“喲,‘安慰獎’來了。我說,布娜,少校這是在幫你,給你創造機會。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拿下這個男人,你就可以跟我們一道去中國了。”
布娜高興地笑了,故意裝著摩拳擦掌狀,“那是,接下來就看本小姐的手段!”說著,真真假假地就向虞鬆遠身邊蹭,虞鬆遠從沙盤上抬起頭,眼一瞪,她馬上站住了,還舉起雙手作投降狀。“你看,不怪我吧,都不給我機會呀!”
這天,中國駐清真之國大使王傳斌先生,專門來阿爾巴商社看望“老朋友”。這個老朋友,當然就是“沙特”人毛彥愷。大使先生是低調來的,並沒有驚動清真之國外交部,甚至沒有用掛著國旗的外交專用車輛。
商社外麵的記者們,當然也就無法知曉。
毛彥愷陪同大使,乘車離開商社,甩掉記者們的追蹤,直接進入拉納訓練營。拉納訓練營是isi的保密單位,位於溫都爾山脈的深山之中,記者們無人知道。大使可是代表國家而來,一行人來到後,先檢閱了由24名衛隊戰士組成的儀仗隊。
大使先生是一名老戰士,腿上負過傷,有點跛足。虞鬆遠聽毛彥愷介紹過,1939年日寇對沂蒙山區第一次大掃**時,8月上旬,在山東省沂水北部小諸葛西山,八路軍與日寇發生激戰。戰鬥中,當時擔任二支隊青年大隊長的王傳斌先生,左足關節嚴重負傷致殘。
兄弟小隊隊員們,對這位從革命戰爭年代走來的老前輩,無限敬重。虞鬆遠則帶著小隊一行,著嶄新的作訓服,恭敬列隊,迎接大使閣下一行。
王傳斌先生一一擁抱小隊成員,用隻有他們才能聽到的聲音,對每一個隊員都要說一聲,“辛苦了,祖國謝謝你們!”
虞鬆遠和隊員們也都用隻有他們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謝謝首長關心,為祖國服務!”
大使後麵的人,正是老摩爾。山德拉、毛蟲和毛彥愷走在他們的後麵,陪同著兩位大人物。正規外交場合,摩爾著一身西服,英俊彪悍,高大魁吾,隻有一臉奸笑,一對滑溜溜的小眼睛,還偶爾露出老玩童的蹤影。
等正式的接見全部結束了,虞鬆遠對著隊員們眼一眨,眾人一擁而上,喊著口號,將摩爾拋向空中,嚇得老東西“哎哎”直叫喚、直求饒才算完。
王大使背著手,和山德拉、毛蟲和毛彥愷一起,看著他們拾掇摩爾。等鬧夠了,眾人才陪同各位領導進入作戰室坐定,虞鬆遠親自泡開功夫茶招待。
這是一個中國華僑專門贈送的,茶是聞名於世的武夷山大紅袍,茶盤是瀾滄紅酸枝雕刻而成,茶具則是中國江西景德鎮秘製青花瓷。
品茶後,虞鬆遠先陪著各位領導視察訓練場上的訓練情況,並組織了實兵實戰實彈戰術對抗演練。大使先生是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見到熱火朝天的實戰性質的訓練場麵,很是興奮,手就癢了。毛彥愷見狀,便與大使先生、摩爾將軍三人一起,一人拿起一支aks-74,各打了兩梭子,才算過了癮。
“虞隊長,現在讓你的隊員們,露一小手讓我瞅瞅吧。”大使用濃重的膠東口音命令道。
“是!”
虞鬆遠迅速組織小隊進行射擊表演,先是靜止靶,手槍、突擊步槍、狙擊步槍全部表演了一遍。接著又進行了運動射擊表演,小隊一套射擊流程走下來,大使高興得直點頭,帶頭鼓起掌來。
接下來是更震撼的,劉國棟的迫擊炮表演。拉納的衛隊士兵,按照虞鬆遠的要求,隨意在戰術訓練場內各種地形上,插上十幾麵旗子。這些旗子距離不一,高程不一,有些甚至是插在山後邊,隻露出一點。但是,林柱民或林濤扶炮,劉國棟簡單一瞄準,就是一發炮彈,目標很快被逐一消滅。
最絕的是,射擊完全是實戰性的。每一發炮彈發射後,他都要變換一下炮陣位。最後幾發,是劉國棟自己一個人,扶炮、瞄準、裝填,發發命中。這狗日的炮擊神技,讓包括虞鬆遠等人在內的觀者,無不難以置信。
“老天哪,百聞不如一見,斯貝茨納茲、‘信號旗’,輸得一點不冤。”
王大使高興得連聲叫好,“當年打小鬼子時,我們青年大隊也有一個神炮手,叫李大為。那小鋼炮也是打得那叫一個準,他是我們專門從渤海軍區借過來的。就是因為變換陣位不及時,被小鬼子擲彈筒擊中,光榮犧牲。”
接下來,isi駐白沙瓦指揮官山德拉親自上陣,她與哈提卜、薩布西丁、拉納等,雖然個人技藝還不能與兄弟小隊四人相提並論。但是,他們進步神速,靜止射擊已經百發百中。運動射擊,也能打掉部分靶子,這可真是了不得了。
尤其是山德拉,身為白沙瓦isi前線指揮官,她與隊員們一樣著作戰服,手槍和突擊步槍運動射擊準確性,並不比哈提卜、薩布西丁、拉納差,讓王大使、摩爾、毛彥愷和毛蟲刮目相看,十分驚訝。
老摩爾高興得手舞足蹈,作為isi的首腦,戰爭時期,他最需要的就是真正的戰士。短短兩三個月時間,他老摩爾手下現在也有了一支無堅不摧的突擊隊,有一所絕密的高級特戰訓練學校,這由不得他不高興。
回到作戰室,來到沙盤前,虞鬆遠手拿教鞭,指著沙盤,逐一匯報了襲擊“信號旗”和斯貝茨納茲的情況。他最後說,“現在,斯貝茨納茲對開伯爾山口穀地的襲擊,‘信號旗’對白沙瓦的襲擊,已經停止。兄弟小隊的階段性任務,已經完成。”
“下一步,你們如何打算?”王傳斌先生和摩爾看著沙盤,大使先生問。
“我們下麵的任務,是全麵評估西方不遺餘力地搞宗教聖戰教育,會對未來西亞局勢長遠發展,和對中國未來西部安全穩定的影響。同時,現在倭國的井上小組,仍在盯著我們,回國前,必須警告一下他們。”虞鬆遠匯報說。
“有目標嗎?”王大使平靜地問。
“有。他們現在就在這周圍釣魚呢,但他們不敢露麵,不敢攻擊。但又不死心,遲遲不離開。”林濤說著,推開小樓的窗戶,將望遠鏡遞給大使。
從望遠鏡裏,能看到遠方的小河麵上,一條小船泊在岸邊。船上兩人,抄著手,抽著煙,正在百無聊賴地垂釣呢。
王大使和毛彥愷都端著望遠鏡看了一會,又嗬嗬笑著解釋說道,“他們是幫會的人,肯定想找你們尋仇。你們在興都庫什雪山上,幹掉了他們的行動組。蓋茨又借刀殺人、殺人滅口,滅了一個小頭目。你們抓的那個,到目前為止,死不開口,一心求死。剩下的可能是一些情報官,既無能力打,又不願認輸,更不敢回去。因為,一旦回去,他就得切腹自裁。”
“您都知道啊?切腹自裁?那麽,他們真是幫會的人?”劉國棟問。
王大使與毛彥愷、老摩爾、毛蟲、山德拉都笑了,王大使說,“你們是軍人,不是搞情報的,所以,你們的上級暫時還沒有將這些情況告訴你們,這是對你們的保護。因為,你們已經惹怒了他們,他們要找你們尋仇。當然,你們的家人,都已經受到很好的保護。”
大使又對毛彥愷說,“既然人家已經盯著我們這裏,就提前告訴他們吧,讓小夥子們有一個心裏準備。”
毛彥愷恭敬地點點頭,然後麵對眾人開始簡報。
“在世界所有重要國家中,倭國是少數承認黑幫合法性的國家之一。倭國著名的內田財團,實際上是一個叫玄洋會的幫會組織的餘孽。它現在名稱叫內田小組,專門負責幫助倭國自衛隊收集軍事、政治情報,從事顛覆、破壞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