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大神降臨

“切,”肖雨嬋啐了一口,與柳姑相視而笑,

“這也叫大,暨陽廠光工人就幾千人呢,我們沒花一分錢,都是地方政府和銀行的錢,他們認定我們行,信任我們,便建好營區和廠房,我們租用,對他們而言,這叫築巢引鳳,說白了,就是希望我們在這裏投資建廠,”

等肖雨嬋說完,虞鬆遠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他是一個農民的孩子,想想幾年前,自己家徒四壁,身無分文,不得不棲身鬼樓,煢煢孑立,孤形吊影,是何等的落泊,今天能有肖園的成就,當初連想都不敢想,總讓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就是你在暨陽辦的服裝廠的分廠,什麽時間開始建的,”

“對,暨陽服裝廠分廠,四月份就開始建了,暨陽總廠負責設計,提供訂單,肖園隻管加工,這可是目前中國國內服裝業最高加工水平,設備全部進口國外的成套流水線,”

“怪不得你們母女倆在暨陽這麽長時間,可惜我和林濤將要有大任務,幫不上你們,大家要齊心協力,讓肖園蒸蒸日上,”

聽虞鬆遠這樣說,柳姑和肖雨嬋對視一眼,柳姑欲言又止,肖雨嬋趕緊搶過話頭說,“本來也沒指望你們能幫上忙,服裝業現在慢慢進入好時候,暨陽廠利潤超好,在這裏投資是成本凹地,效益不會差,”

閑聊一會後,虞鬆遠和林濤進入地下作戰室,

舒舒服服地躺在大沙發上,拿出資料一看,大部分是南亞各國的資料,政治、經濟、軍事、社情、風俗、民情,應有盡有,另一部分則是近幾年安南國對我國南疆的侵擾、吞食,對我邊境村寨、邊民、醫院、雷達站等的摧毀、殘害和殺戮,照片充滿血腥,令人熱血上湧,

“我的天,老大,我們不會他們的語言啊,烏爾都語剛學會,又得學一大堆狗屁鳥語,我們他媽的都快成四個鳥人了,”林濤一邊按照內部資料將沙盤調整為南亞,一邊罵罵咧咧道,

“先看完資料再說吧,”

“滿嘴髒話,小許是拿你沒辦法,你確實需要一隻母大蟲勤修理著點,起碼管住你這張臭嘴,”虞鬆遠一邊斥責著,一邊展開一幅標注有各種軍事設施和重要軍事節點的軍用地圖,這是一幅絕密軍用地圖,雷達站、港口、屯兵基地、補給基地、各級指揮所等,都有詳細的經緯坐標,

林濤對著沙盤說,“老大,再明白不過了,這就是我們的任務,我有一種感覺,安南確實太放肆,賴在高棉不走,又在我邊境大打出手,這是激怒我國的高層了,所有注明的這些重點目標,可能都是我們的任務目標,”

虞鬆遠將資料鎖進他們自己的保險櫃內,點上煙,也走到沙盤前,手拿一把小紅旗、小藍旗,一一插到沙盤上,然後指著這些目標說,“短期內全部摧毀這些目標,是不可能做到的,從明天開始,深入消化資料,製定一個初步方案,”

“老子最想的,是抄了內田這條老狗的老窩,敢追到山人伊斯蘭共和國境內追殺尋仇,這仇不能不報,”林濤咬牙說,

“跑不了他,這次爭取徹底切除這個瘤子,”

奶媽、肖雨嬋和許悠雨三人,滿懷心事地呆在涼台上的茶室內,她們已經習慣,他們肯定又有重大任務,肯定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電視已經隻剩下一片雪花,這時,虞鬆遠和林濤走上涼台,三人都看著他們,

“這麽晚了,大家怎麽還不睡,”虞鬆遠說,

“你們到哪去,多長時間,”肖雨嬋問,

“……”

“好吧,沒勁,不問了,未來一周,我們所有外出活動計劃全部取消,陪你們呆一個星期,送你們出征,”肖雨嬋果斷地說,

“天不早了,年輕人覺多,你們都去睡吧,”奶媽開始攆他們,

虞鬆遠和肖雨嬋、許悠雨沒有動,林濤向大家點了下頭,便拉著許悠雨向自己的房內走去,許悠雨半推半就地“掙紮”著,小手不停地擂打著罵道,“野獸,丟死人了,你給我留點麵子好不好,”

虞鬆遠和柳姑、肖雨嬋都粲然大笑,奶媽對閨女說:“我也去睡了,你們也早點睡,”說著,柳姑也下樓去了,

“我也懂《保密守則》,我也不打聽你要到哪去,要出去多長時間,這一周,你想怎麽過,肖園所有人,都聽你們的,對了,你等一會,”肖雨嬋說著,下樓一會又上來了,手裏拿著一包東西,

虞鬆遠沒等她說話,便鼓足勇氣,吞吞吐吐地問道,“姐,你……沒什麽事瞞……著我吧,”

從一回到肖園開始,虞鬆遠便偷偷地觀察她,覺得她與過去沒什麽兩樣,要說有變化,是說話、辦事更沉穩了些,人也更圓潤、性感了些,這讓他心裏更是沒底,大隊嚴厲的處罰,大大和小爺嚴厲的責罰,都讓他感到有“大禍臨頭”的感覺,

他從小被長輩們灌輸的,就是“責任”二字,假如,真的對肖雨嬋做過什麽,自己該怎麽對待她和小雪……他不敢往下想,但他沒想到的是,肖雨嬋很果斷的回答,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你是怎麽了,我沒有什麽事瞞著你啊,”肖雨嬋說著,迅速轉移話題,“謝謝你的禮物,可我不能收,我聽姆媽說,人家要求這東西必須送給妻子和情人,我隻是你的姐姐,而且還是親姐姐,親姐姐與情人,自然不是一樣的,我怎麽敢收你這麽貴重的禮物啊,”

“姐,那是人家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啊,”

“那也不行,你還是送給虞雅小妹或虞琴姐姐吧,”

虞鬆遠就怕和她獨處,此刻知道她又在動心機,心裏恐懼得很,趕緊討饒,“姐,我鬥不過你,你別繞我,反正我覺得你該收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要不收,我會很傷心的,”

“我繞你了嗎,你不說明白,我不會收,否則,和‘偷’有什麽區別,”說到“偷”字,讓她腦際又閃過禹山大戰後的那個“美妙”夜晚,枕上桃花,兩情相悅,臉和脖子不禁都微微發熱,

虞鬆遠又被打敗了,“好吧,好吧,你威武,我這樣說吧,在姐妹中,你這個姐姐,在我心目中很重要,你看,肖園是186一個重要的安全基地,都靠你一個人撐著,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這樣說,總行了吧,”

“不行,”

肖雨嬋聽他剛才這麽一說,內心深處,已經心安理得地收下禮物了,但嘴上還在窮追猛打,“你幹嗎把自己裹得這麽嚴實,就直說我是你和你們小隊的後盾,不就完了嗎,”

“好好,小弟認敗,你是我們小隊的堅強後盾,你絕對是,”虞鬆遠不敢深究,趕緊說得她心滿意足為止,

肖雨嬋看著他的窘象,開心地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虞鬆遠看著她帶著譏誚的巧笑,心裏又是一陣打鼓,已經能確實,她一定有什麽事瞞著他,而肖雨嬋返回自己的臥室後,將一包首飾抱在懷裏,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花容月貌、卻哀戚幽怨的形象,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虞鬆遠早早起來,寫了二封信,讓溫嶺送給朱老師和於軍教導員,然後又與林濤兩人晨練完,便進入餐廳早餐,

按下來的一周時間內,他們仔細研讀了資料,初步製定了二個計劃,

周日上午十點,太陽已經如火球一般,小院內的花草植物,都在烈日下耷拉著腦袋,幾叢翠竹,碧綠欲滴,隨風搖曳,就在這時,一輛白色的拉達轎車,果然很準時,緩緩來到肖園門前,並直接開進院內,

虞鬆遠和林濤注意到,這輛車上次可是掛的地方牌照,這次卻是掛的軍牌,兩人沒有絲毫猶豫,正要拉開車門上車,車門打開了,兩個穿著短袖白襯衫、藍軍褲的高大男子,從車上下來,

“一號,”

“二號,”

虞鬆遠和林濤趕緊立正,向兩位首長敬禮,

張廣進和張銘分別握了一下他們的手,然後便仔細看了一下小院內的花草、竹林、假山、噴泉、葡萄架,“好手持家,別有洞天,真是一言不假,‘肖園’二字,原來就有的嗎,”張廣進問,

虞鬆遠正在思索著要怎麽說,林濤在一旁邊已經透露了底細,“報告大隊長,原來沒有,這是虞爸爸專門寫的,”

“從公路上老遠就能看到,肖園最震撼的就是這幅字,老英雄的一手字,真是不得了,一絕啊,”張廣進與張銘都感歎道,

徐天一女人天性,她從駕駛座下來,興衝衝地走到水池邊,

池內的假山上,一條瀑布,淙淙流淌著,池內一群紅色鯉魚,迅速從樹蔭下遊出來,簇擁到她的身邊,她高興地咯咯笑著,趕緊拿起旁邊的魚食犒勞魚兒,小院內歡聲笑語,讓人忘記了烈日的酷熱,

“上次沒細看,還真有點蘇州園林的味道,”張廣進背著手,看著徐天一象小女孩一樣在喂魚兒,

張銘提醒說,“不能多喂啊,撐死了主人會找你算帳的,”

奶媽柳姑、肖雨嬋和許悠雨三人在涼台上看著院內,原以為他們會上車去市內領受任務,忽然看到有三名貴客、他們的領導上門了,趕緊下來迎接,

張廣進高興地一一握著她們的小手,當握著柳姑的手時,一邊問候柳姑,一邊還要回頭看了一眼張銘,張銘的老臉,刹時變成一片酡紅,嘴裏卻裝成若有所思地說,“小院太好了,但缺一樣東西,”

“缺一樣東西,”肖雨嬋不解地看看他,又掉頭看了一下虞鬆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