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老虎屁股
就在這時,小鳥依人一般的巫婆,搖搖虞鬆遠的胳膊,膩聲撒嬌道,“柚哥,別和他們一般見識。我們正好回去吧,過幾天再上前線!上級來問,就說爆炸破壞了道路……”
老天,這臭娘們!平時一本正經的小樣兒,放起騷來,真他媽讓人受不了。
“中校”虞鬆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一邊心裏罵著,手上拍拍“未婚妻”的肩膀,點了點頭。巫婆入戲很深,象沒有骨頭一樣,鑽進“中校”的懷裏,右手卻暗暗地提著腳下的一支m45衝鋒槍。
在車下的中尉眼裏,分明看到的是“中校”和未婚妻正在親熱。未婚妻的手裏,此時抓住的是另一支“槍!”
“一群笨蛋,不去抓襲擊者,在這裏影響交通……”
林柱民嘴裏對中尉罵道,一邊作出要倒車的姿態。中尉還討好地走到車後,指揮倒車。憲兵們也都背上槍,有的已經開始擋別的車。
“打!”
虞鬆遠一聲令下,一支衝鋒槍、二支m16a1和一支9毫米口徑手槍,象狂風一樣,潑出一陣密集的彈雨,將措手不及的憲兵們,全部打倒。
林柱民一腳油門,吉普車引擎咆哮著,“嗚”地一聲,撞斷橫杆,輾著屍體和傷員,直接衝過橋去。
“幽靈,是否炸橋,斷敵追路?!”劉國棟問。
“不,民用目標,我們絕不襲擊!”虞鬆遠斷然說道。林柱民聞言,猛加油門,車子順著1號公路,瘋狂地駛向黑暗中。
大橋後方,突然的變故,讓路麵上的行人抱頭鼠竄,車輛紛紛倒車,亂成一團,一號公路的交通被完全切斷。
“幽靈,還回倉庫嗎?”
“不!順著1號公路再走一會,到轉彎處棄車上鐵道線!”
車子飛駛到前方公路轉彎處,林柱民將車藏匿進路邊的樹林裏。幾人跳下車,背上裝備包,然後踏著莊稼地,快速向鐵路沿線走去。剛爬上路基,回首望去,遠處的東河基地方向,轟隆轟隆的彈藥殉爆聲仍然持續不絕。
由於是深夜,爆炸的火光如雷電,聲音特別清晰。
虞鬆遠感到震驚,對重兵屯集之地,襲擊效果如此之好,威力如此之大,是他行動之前不敢預料的。從效果看,這次奇特的襲擊,必然打亂了安南平衡高棉和中國邊境兩個戰場的戰略圖謀。
事實也確曾如此,此次威力強大的奇襲,與接下來兄弟小隊對安軍另外兩個戰略節點的打擊,徹底動搖了安南全軍的鬥誌。迫使安軍在高棉和中國邊境,采取被動的守勢,整個國家都被拖進了苦鬥的旋渦,不能自拔。
當然,這些是後話。
“憲兵屍體很快就會被發現,追捕要不了多久就會展開。該死的火車,還有二十分鍾。”林濤抬腕看了一下表,焦急的聲音,打斷了虞鬆遠的思緒。
巫婆小手緊緊抓著虞鬆遠的背包,歪歪扭扭地走著,搏鬥時她的後胸部被槍托砸得不輕,有內傷。
“姐,我背你!”林濤見狀,將裝備背包移到身前說。
“還是我來吧,巫婆內傷不輕。一會要扒火車,你不行的!”
虞鬆遠將裝備包移到胸前,一把提起她扔到身後。然後用帶子將她雙腿牢牢地固定在身前,肥碩的屁股也被用布袋子兜住固定住。
“啊,你幹嗎?我能走啊!”
被一個大小夥子背著,還緊緊地綁到身後,巫婆雖然性格開朗、奔放,但也還是不大好意思,拚命掙紮著。
林濤上前幫忙,用布帶綁臀腿時,有意無意地觸碰幾下她性感圓潤的臀部,心裏忍不住一陣顫抖。怪不得安南大個子士兵連命都可以不要,這妖婆就是個尤物,真是性感哪!
可林濤色迷雙眼,他沒想到這可是不能**的老虎屁股。黑暗中,巫婆一把擰住林濤的肥耳朵,狠勁一擰一揪。她雖然受傷了,但這一下還是真狠哪,林濤疼得嘴裏直抽冷氣,卻不敢聲張,隻好咬牙強忍著。
“女魔頭,碰一下屁股有什麽了不起。再說我也不是故意的,看將來哪個男人敢要你!”
林濤心裏暗罵了一句,更沒想到身後有眼,後衛劉國棟見巫婆默默懲罰林濤,情知肯定是林濤賤病又犯了,便走上幾步,毫不客氣地甩手就給了他一個大巴掌。
“啪!”
一聲脆響,林濤百嘴難辯,心裏那個冤枉啊。可他自然不敢反抗,隻怪自己手欠,見了漂亮女人就他媽失水準,隻好夾著尾巴受著。
虞鬆遠並沒有發現背後的打鬧,他以為巫婆是在掙紮呢,便嚇唬道,“巫婆,一會要跳火車,你內傷不輕。我知道你身手好,需要緩幾個小時,你才會沒事的。你不會想被安南特工活捉吧?!”
他這樣一說,讓巫婆想起剛才的情景,立馬就膽寒,老實消停了。
小隊順著鐵路線快速走著,這裏四野一片寂靜,又是暗夜,不時有螢火蟲飛過,鬼火一般,更顯得夜晚的荒涼。
“諸位,安南真是搞怪,鐵路幹嗎三條軌?”林柱民不解。
巫婆解釋道,“安南原來用的是米軌。現在為了與國際接軌,便開始搞國際標準軌,就是1345寬度的標軌。這樣幹,很聰明,省了好多錢。”
“說說你怎麽被打傷的?姐你很厲害啊,打死了那麽多人!”劉國棟問道。
巫婆恨恨地說,“是子彈打光了,要不他們一個也活不了,我也不會受傷!”
原來,兵站內槍聲響起後,正在小湖邊享受“愛情”的四名流動哨,就玩命地向大門衝去。接近巫婆的防禦陣地時,被巫婆一棱子全部放倒了。
槍聲又將在公園內納涼的敵人,都給引了過來,都被巫婆一一擊斃。就在這時,小湖對麵的巡邏隊,約一個排的士兵,聽到兵站院內打成一鍋粥,也趕過來湊熱鬧,被巫婆一頓痛擊,擊斃大部。
巫婆將子彈都打光了,榴彈、手雷也用光了,幾個敵人在炸藥爆炸的閃光中,發現象猴子一樣不停變換陣位的,竟然是個女的,便心血**想抓活的。她格殺了幾人後,一個大個子用槍托狠狠砸在她的後背上,並一下將她死死按住……
“你們說,他們為什麽不大規模來增援呢?我當時心裏最怕的,是他們呼拉一下湧過來一二百人,那他妹妹的就真的全完了!”敘述完,她心有餘悸地說。
“屯兵基地和兵站之間隔著小湖,隻有巡邏隊會來這裏。大隊增援人馬,應該從兵站北門支援兵站……”劉國棟還沒解釋完,就出情況了。
“幽靈,追兵來了!”林濤示警。
大家回身看去,隻見兩輛汽車,車燈雪亮,正順著1號公路,向北疾駛而來。此時,正是差五分十二點,汽車的後方,一道雪亮的燈柱,沿著軌道,慢慢衝了過來,列車比平時提前了十分鍾。
“槍不要扔!”見巫婆想扔掉槍,虞鬆遠命令道。
“太重啊!”
“切,你也就幾十斤,一條小狗的重量。留著槍,這一路不會太平!”
“你罵我!”
巫婆一把揪住大耳朵,想擰,一想還指望人家背著逃命,又悻悻地鬆開了。
虞鬆遠這樣說,就是為了分散她的緊張情緒。他已經做好了被她擰的心理準備,見她鬆開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小隊迅速散開,嚴陣以待。安南列車速度較慢,也就四五十公裏。等列車客車車廂過去,後麵緊接著的是一輛木材車,他們身背全套裝備,全都一躍而上。
虞鬆遠駝著巫婆,瞅準木材車到來,跟跑兩步,一躍而上,手牢牢抓住捆綁木材的鋼絲繩,人已經到了車上。劉國棟甚至連m55狙擊步槍都舍不得扔下,確實累得夠嗆。
顧不得欣賞自己的傑作,虞鬆遠帶著大家,準備向車頭走去。這是一列客貨兩用車,車頭後方有三列客車車廂,木材車是第四節。後麵全部是煤炭車、木材車和裝貨的悶罐子車,列車共有二十多節,高低起伏。
眾人沒等喘口氣,剛要抬起身向後方走,後方“砰”“砰”幾槍,槍法還挺準,正打在他們身邊。
虞鬆遠等人緊緊伏在粗大的木材間隙,隱蔽好自己。能準確判斷他們已經扒車,並追上車,說明追兵絕不是善茬!必須迅速采取行動,如果列車司機發現後麵有情況,一旦停車,麻煩就大了。
“刺客火力掩護,鬼手設法斷開連接,扔下後車,解除威脅。天遁控製客車車頂,防止車廂內有軍人狙擊。我和巫婆去解決車頭!”
“是!”
林濤迅速“砰”“砰”地開槍,用火力壓製住後方追兵,讓他們不敢抬起身向前麵攻擊。
林柱民在前,虞鬆遠背著巫婆在後,他們壓低身子,好不容易穿過木柴車,然後從車廂連接處攀上客車車頂,躬身向車頭運動。林柱民先到車頭,用m16a1控製著後方的三列客車車廂。虞鬆遠背著巫婆,悄悄站到車頭的跳板上。
車頭內,一個列車司機在駕駛列車,一個鍋爐工,在不停地往爐膛內加煤。車子後方的槍聲,他們絲毫未受影響。
虞鬆遠突然鑽進車頭駕駛室,列車司機和鍋爐工都懵住了。虞鬆遠將鍋爐工捆了起來,背後的巫婆突然“砰”的一槍,將司機擊斃。
“你幹嗎?!”虞鬆遠怒問。
“他在掏槍!”巫婆不服。
虞鬆遠見大閘和小閘已經全鬆開了,便將無級調速推杆直接推到底,並用一個大扳手別住。然後用槍托,掄起一砸,“嗵”地一聲,將操縱台前麵的一個小匣子砸斷,然後用槍托將其砸扁,並直接扔到車外。
被扔出去的是火車的“黑匣子”,他在徹底消滅痕跡。
處理完“黑匣子”,才將爐膛全捅開,把爐火燒得劇旺。列車速度越來越快,可慢慢升到七十多公裏每小時,就頂天了,怎麽也上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