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鈕兒的獎賞
佛歸峽穀是進出鬆戈山的兩條通道之一,一條是沿山澗從桃叻通向帕格,道路相對平坦,絕大多數時間是順著兩山之間的北山溪走,一條是從姚叻經險峻的佛歸峽穀,通向埃坎鎮,也就是民柬在鬆戈山的中心根據地,
北山溪是兩座山峰之間的山澗溪流,雨季水大時,道路需要不時穿越溪流,此時正是雨季大水季節,北山溪常有山洪,險象環生,而佛歸峽穀卻是自古以來,戈公省通向暹羅境內的重要通道,峽穀幾十公裏長,兩邊懸崖峭壁,十分險峻,特別是,雨季發大水季節,峽穀內常有山洪,摧枯拉朽,令人膽寒,
兩條進山通道,都被民柬部隊的監視哨嚴密監視著,這兩條路到桃叻相交後,都與通向省會克拉普馬明市的克鬆公路相連,
當然,要不經過這兩條道進山,那就隻有翻越一千多米以上的崇山峻嶺,隻有獵人和偵察小分隊才能做到,安南軍事入侵後,先後對鬆戈山區發起多起掃**,都是重兵從這兩條山道攻入的,而且,進攻或掃**,一般都發生在旱季,
張五常“護送”三亞坎的二排進入佛歸峽穀後,便通過對講機命令道,“三亞坎,命你帶二排公開撤向埃坎鎮,然後,從埃坎悄悄返回帕格,返回帕格時必須隱蔽,如果暴露,就殺你的頭,”
“教官,這……是,執行命令,”
三亞坎心裏很不爽,這是幹嗎,暴雨仍在下著,山澗下麵山洪轟鳴聲不絕於耳,士兵們淋了一晚上雨了,還要轉一大圈子,再走幾十公裏山路返回帕格營地,瘋了不成,但一想到這是命令,肯定是有原因的,違背了是要殺頭的,便不敢再問了,
等二排向埃坎鎮走去後,張五常才按照虞鬆遠的命令,帶小隊迅速消失在佛歸峰下,開始在黑暗的雨夜隱秘查找可能的地下通道,
佛歸峰上有兩個隱蔽的安南觀察哨,是監視埃坎中心根據地的前沿觀察哨,民柬始終沒有發現它們,李海潮和虞鬆遠第一次爬上鬆戈山主峰,就在叢林中找到了他們的大約位置,但小隊並沒有驚動他們,虞鬆遠和李海潮都相信,佛望峽穀一定有一條更加隱秘的通道,否則,這個觀察哨根本不可能長期支持下來,因為,隻要通過佛歸峽穀兩邊的崖頂山道,一定會暴露,
張五常小組執行尋找洞穴的任務,是再合適不過了,他們是一群土行孫,最擅長的就是鑽進地下,小隊每一個人都對地質構造、自然地理深有心得,雖然暴雨傾盆,雷聲隆隆,澗下山洪激**,叢林內伸手不見五指,但他們到天亮前,還是準確地找到了埃坎方向的入口……
高棉連二排的戰士們回到帕格營地時,天已經快全亮了,
一、三排早已經歸隊,大家都在等著他們呢,洛亞、鈕嬈帶著村民們,全都集中在轅門前隆重迎接大勝歸來的勇士們,傷員受到了英雄般的禮遇,鈕嬈率領姑娘們,給所有負傷的戰士們,都戴上花環,
在營地後方的叢林邊,白立率全連列隊,靈玉主持了追悼儀式,厚葬了三位烈士,
中午,靈玉為激勵士氣,又組織了盛大的慶祝儀式,並全營大會餐,雖然犧牲了三位戰友,負傷十七人,高棉連付出了重大代價,但畢竟是取得了重大的勝利,士兵們士氣高昂,男人們口含樹葉,吹起簡單、歡快的曲子,女人們跳起歡快的舞蹈,慶祝儀式簡潔莊重,
村長洛亞最高興,她是和白立的一二排一起撤回的,小女婿白立旗開得勝,慶祝儀式上先向她行了鞠躬禮,然後才敢親吻被打扮得花團錦簇的小鈕兒,眾目睽睽下,德國人海恩堡竟然抱著洛亞,象戀人一樣吻開了,大勝之後,人們都很興奮,沒有人覺得有什麽不妥,
可儀式散了後,婦女和兒童們都未散去,白立就直接扛著小鈕兒去連部了,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誰都知道這對小情人接下來要做什麽,海恩堡受到刺激,自然也不甘落後,跟著洛亞向家裏走去,伊萬諾夫分明看到,到洛亞的木屋前,這個大胖子德國人,橫著將洛亞抱起,急不可耐地鑽進木屋……
“狗日的,這可是你‘嶽母’啊,大白天的……”伊萬諾夫對洛亞也有點意思,此時心裏堵得慌,蓬緹與海恩堡的風流韻事帕格村人盡皆知,海恩堡與洛亞也有一腿,讓伊萬諾夫大感意外,頻頻搖頭,這個土著村落,真是亂透了,
高棉連打了勝仗,黃瑾秀也很高興,幾個月能吃飽飯了,這個女人臉上終於有了血色,身體也開始豐腴起來,參加完慶祝大會,她抱著小香月往回走,突然,小香月掙紮著下地,向指揮部跌跌撞撞地跑過去,
原來,李海潮和虞鬆遠等人也回來了,洛亞與海恩堡演出的這一幕,站在指揮部二樓走廊上的他們也看得一清二楚,林濤和林柱民都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對高棉叢林土著居民的生活方式,他們和伊萬諾夫一樣,也感到很困惑,
劉國棟見到小香月奔來,便從二樓一個翻騰到了地麵,幾步到了小香月麵前,張開雙臂,小香月咯咯笑著,撲進他的懷抱,正好一個海島衛隊的士兵牽著一頭大象走過,劉國棟騰身而起,和小香月已經坐到了大象的背簍裏,
黃瑾秀站在一邊,抱著膀子,咯咯地笑個不停,小香月哇哇亂叫,非要讓媽媽也上來,海島衛隊士兵便抱起黃瑾秀,讓她也爬上大象背蔞,幾人高高興興地帶著小香月在盆地內遛象去了,
“亂套了,全他媽的亂套了……”林濤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見虞鬆遠不滿地看著他,趕緊說,“我沒說國棟,他不的,我是說狗日的海恩堡呢……”
其實,這些山地民族,這些土著民族,還保留著人類最原始的純真,男人打獵滿載而歸,或征戰得勝歸來,就最有資格享用女人美妙的身體,而女人對男人最高的獎賞或鼓勵,自然還是自己的肉體……
倒是猴子成熟了許多,他和鈕嬈手拉著手,走向指揮部,洛亞和海恩堡苟合,讓鈕嬈的小臉紅透了,小手直顫抖,“不要管,他僅是個男人,聽到沒有,”猴子趕緊提醒道,鈕嬈則氣呼呼地將頭扭到一邊,
猴子整晚都和李海潮在一起,晚上兄弟小隊驚心動魄的戰鬥過程,幾百敵人一夜之間灰飛煙滅,也讓他一夜之間成長了起來,
鈕嬈卻不一樣,她雖然天性奔放,但整天和中國人生活在一起,中國人嚴密的紀律性,對男女關係的嚴謹態度,內斂甚至容易害羞的性格,都讓她從不適應逐漸到歎服,真是沒的說,
她們的祖先都是從天竺半島移民來的,本地的男人對女性的性權利和人格從不尊重,女人們對性也持相對寬容的態度,尤其又是戰爭時期,男人死的差不多了,姐妹倆整天與兄弟小隊生活在一起,看著一堆強壯的男子漢,心裏也直癢癢,鈕嬈開始時曾不經意地挑逗過他們,巴不得能與這些“野獸”來點豔遇呢,
可幾個月來,姐妹倆很受尊重,不要說侵犯了,簡直是秋毫無犯,絕對安全,中國人尊重、保護女性,這種讓女人感覺有尊嚴的生活,讓她們有耳目一新之感,
海恩堡與母親洛亞早就有一腿,姐妹倆以前見他們在一起糾纏,不管是大姐蓬緹,還是其它兄弟姐妹,都覺得太正常不過了,可現在不一樣了,她感到很丟人很丟人,結果,中午時分,鈕嬈還是專程回了一趟家,抄起菜刀,將正與洛亞糾纏不休的海恩堡給生生砍了出去,
母親洛亞很傷心,海恩堡也懊惱透了,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麽,以前鈕嬈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的啊,海恩堡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倉皇而逃,他肥碩的軀體上隻裹著一個黃褲衩,嘟嘟囔囔地來到指揮部找靈玉告狀,
靈玉還沒說話,剛剛從白立的連部回來的小鈕兒,又是迎麵一頓搶白,讓這個胖大的德國人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靈玉被弄得哭笑不得,小鈕兒小臉還透著紅暈,仿佛忘了自己剛剛和戀人糾纏了一上午,轉過眼就搶白開別人了,怎麽說海恩堡也是立過功的人,不過是會會自己的老情人罷了,靈玉命小鈕兒給他拿來了一套軍服,讓他穿上後,海恩堡說,“夫人,我想回桃落,在這裏我是不受歡迎的人,”
“你暫且不能回去,你幫著高棉連殺了這麽多安南人,你隻要一回去,安南人會把你剁成肉醬的,”靈玉斷然拒絕了,先是嚇唬了一通,然後又是好生撫慰了一番,海恩堡才不敢再提回去的事了,
但帕格是女人窩,海恩堡高大健壯,洛亞饒了他,別的女人也閑不住的,想到這裏,靈玉眼珠一轉,便給他分配了新工作,負責領導幾個婦女,照顧十幾頭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