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病房內,藍桂媛一瞬不瞬的凝視著病**昏迷不醒的藍千燁,看著兒子蒼白的小臉,心一陣陣的抽痛。她無比自責,為什麽兒子遇到危險時她卻不在身邊,兒子受了這麽重的傷她卻不能替他承受?
齊司樊一進病房,見到的便是她比藍千燁好不了多少的慘白臉色。他按住她的肩,低聲道:“醫生說再過半個小時就會醒了,你不要太擔憂,否則他醒來看到你這樣也會難過。”
聽到藍千燁即將清醒,藍桂媛的臉上終於恢複了幾分血色。齊司樊坐到她身邊,“那三名綁匪已被警方控製,經過調查,他們隻是城中的幾個混混,綁架千燁隻是一時興起。”他頓了頓,“不過,當時我聽到那群綁匪說,要千燁交出藥劑和藥方……”
藍桂媛麵色一寒,咬牙切齒的道:“又是那群家夥!”
齊司樊不動聲色的攬住她的肩,“你知道是什麽人?”
藍桂媛沒察覺他的小動作,從口袋取出一支試管,試管裏有三分之二藍色**:“這是炭莨堿藥水,能夠在一分鍾內控製人的思維,而且無色無味,事後查不出任何痕跡。”
齊司樊微挑眉,藍桂媛繼續道:“這種藥劑是千燁研究出來的。千燁對研製藥物極有天賦,一年前,我們還住在布魯日,他在實驗課上研製出一種類似吐真劑的藥水,一時聲名大躁,引起了當地黑幫的注意,那些人想讓千燁替他們研製一些不好的藥物。我們報了警,那群黑幫被抓後,為了避免後緒麻煩,我們就搬到了布魯塞爾。我本以為沒事了,沒想到他們居然不死心,居然還想抓千燁……今天要不是你,恐怕千燁……”藍桂媛眼眶泛紅,哽咽難言。齊司樊心疼無比的將她攬入懷中,“已經沒事了,沒事了。”
隔了片刻,藍桂媛才平複好心緒,頗是難為情的推開了他,“不管如何,謝謝你。”
齊司樊遺憾的鬆開手。就在這時,丹尼爾急匆匆的闖進了病房,“藍,千燁怎麽樣?有沒有事?”
藍桂媛連忙起身攔住他,豎指在嘴角,壓低聲道:“千燁還沒有醒。醫生說有輕微腦震**,左臂骨折較重。”說著,她心中又是一痛,“幸好沒有生命危險。”
丹尼爾此時也看到了昏睡中的藍千燁,聽到藍桂媛的話微鬆了口氣,“沒有大礙就好。藍,又是那幫人做的?”
藍桂媛看眼齊司樊,點頭,“應該就是他們。”
丹尼爾憤恨的道:“那幫該下地獄的家夥!警察怎麽說?”
“他們的嘴很緊,警察沒問出什麽。”齊司樊淡聲道,“那群人背後的勢力並不簡單。”
“藍,我看你還是帶著千燁回中國吧!那群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但隻要你離開比利時,他們也不能拿你們怎麽辦!”丹尼爾突然說道。
齊司樊心思一動,壓下了派人替他們解決麻煩的話。
藍桂媛沉默不語。不可否認,丹尼爾的建議很中肯,也是避免麻煩的最佳辦法。然而,她最自由、最快樂的時光都在這裏,讓她離開,她真的極其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