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好。”寧半夏頓了頓,“總歸是衝著蔣依依這個身份來的,而不是衝著寧半夏這個身份來的。”
江景爵懂了寧半夏的意思。
他冷冷的開口:“在明知道你是我妻子的情況下,還敢對你動手。真是好大的膽子。我江景爵做了這麽多年的佛爺,他們還真以為我吃齋念佛了?江一……”
“是,總裁,我已經第一時間讓人去調查車禍現場,並且封鎖消息,拿到了車禍視頻。”江一馬上開口匯報說道:“目前,技術部門正在解碼,還原車禍的整個過程。不出意外,大概一個小時就能出結果。”
正說著話,江一的電話響了起來。
江一說了兩句話,掛掉電話匯報說道:“已經解碼出來了!車牌號鎖定,車主也找到了!”
江景爵點點頭,對寧半夏說道:“你好好休息,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江景爵轉身便走。
江一衝著寧半夏笑了笑,說道:“少奶奶放心,總裁可從來都不吃素。”
說完,江一也跟著快速離開了。
寧半夏隻來得及看著兩個人急匆匆離開的背影,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罷了,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她的命!
郊外。
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正臉色倉皇的開著一輛二手路虎,急匆匆的往外逃。
突然,前麵拐角處猛然衝出了一輛悍馬,就那麽大喇喇的攔住了他的去路。
“吱——”路虎一個急刹車,在堪堪撞上去之前,終於停了下來。
路虎司機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娘的沒長眼睛啊?開車不看——”
司機的話戛然而止。
有人對準了他的腦袋。
“下車,有人要見你。”
路虎司機馬上意識到了什麽,啟動汽車就要逃。
噗噗噗噗……
汽車輪胎瞬間被人紮爆。
他想逃也沒得逃了。
“兄弟,誤會,誤會!”路虎司機額頭上的汗,刷刷的下來了:“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會跟你機會好好說清楚的。走!”路虎司機被人粗暴的從駕駛室拎了出來,就這麽一路拖著,像拖死狗一樣,拖進了悍馬車。
路虎司機被蒙住了眼睛,汽車七拐八拐,終於在一個荒涼的地方停下來了。
“王振軍,46歲,無業遊民,曾經在20歲因搶劫入獄,判刑三年。刑滿釋放,又因打架鬥毆致人殘疾,判刑十年。目前剛剛出獄三個月。妻子與你在十五年前離婚,帶著兒子遠走高飛,兒子今年18歲,就讀高中……”
路虎司機聽到這番話,全身如同篩糠一般的抖了起來。
他已經明白,今天的事情,全部暴露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車是我撞的,跟我的家人沒關係!”王振軍奮力掙紮著:“要殺要剮,衝著我一個人來,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哦。原來你也知道愛護家人。”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的從他身後響起。
蒙著眼的王振軍,卻仿佛聽出了聲音裏的殺氣。
他剛要說話,就感覺自己的頭發被人一把揪了起來,頭皮一陣發麻,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抬起了下巴,向鳥兒一樣,抬頭看著天空。
“你……你是誰?”王振軍戰栗的開口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誰指使你去撞蔣依依的?”那個人冷漠的問道。
王振軍死死咬著壓根,不說。
“不肯說嗎?”那個人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沒關係,你會願意主動說出來的。好好想清楚了再說。”
說完,這個男人變轉身離開了。
房門咣的一聲關上了。
王振軍恢複了自由,奮力的掙脫了手腳的繩子,一把掀開了蒙住眼睛的黑布條。
這是一座石頭房,沒有窗戶,隻有一扇門。
王振軍用力拉了拉,門被鎖死了。
他倉皇的找遍了每個角落,都沒找到能逃出去的地方。
突然,從屋簷上垂下了一個投影儀,一個視頻畫麵,自動開始播放。
畫麵中,一個中年女人正拎著水桶,吃力的擦洗著台階地麵。
一個衣著光鮮的女士經過的時候,中年女人不小心撞了上去,髒水淋濕了那個女士的衣服,被女士投訴賠償。
中年女人根本賠不起那麽多錢,於是被公司給解雇了。
她沮喪的回到家,卻發現自己家裏著了火,消防員通力合作好不容易滅了火,可是她的家也徹底燒沒了。
不僅如此,她家的火災還燒毀了鄰居家,她要賠償鄰居家的裝修費五十萬!
中年女人心念俱灰,生無可戀,轉身上了樓頂,打算一躍而下。
“老婆!”王振軍看到這一幕,突然大吼了一聲:“不要啊!”
畫麵一轉。
一條不見天日的小道上,一群小混混,將一個少年給堵在了裏麵,威脅他把身上所有的錢都交出來。
少年不從,被小混混們按在地上,打的皮開肉綻。
少年雙手抱著頭,不停的在地上打滾。
這個時候,一個小混混突然掏出了一把糖果,要少年吃下去。
王振軍看到這一幕,瞳孔猛然收縮,整個人都快要瘋了:“不能吃!不能吃!那是毒……”
視頻畫麵戛然而止。
王振軍轉身瘋狂的敲打著大門:“來人啊,快來人!我說,我全說!求求你們,放過我老婆孩子吧!他們真的是無辜的!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開門啊!”
門並沒有打開,卻有人淡淡的開口:“你隻有一次說實話的機會。現在,你老婆就在樓頂上站著,你兒子隨時都會吃下那顆糖果。你如果說謊,他們的下場,你知道的。”
王振軍眼淚鼻涕一起下來了,噗通朝著大門跪了下來,瘋狂的磕頭:“我說,我全說!我是受人指使的,那人要啊我撞死開保時捷911的女人!隻要撞死了人,那個人就會給我二十萬!這錢我一分錢沒花,都在我的車上!你拿走吧,我不要了!”
“指使你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
那個人冷漠的笑了笑:“去通知那群人,把糖喂下去。”
“不不不!不要!我說,我說!”王振軍瘋狂的嘶吼著:“是馬太太,是她收買我的!她說,蔣依依觸犯了她的禁忌,她要蔣依依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