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爵微笑著回答:“我在澳門也有一些產業,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包了大家的食宿還是沒問題的。澳門那邊消費高,不比咱們這裏,哪裏都要花錢的。更何況,我有vip通道,已經在賭場充值了幾千萬,去了就能直接玩。”
寧有才對寧半夏說道:“我去澳門,才不是為了賭錢的。我是為了去見見老師。什麽充值不充值的,我還會在乎這些?”
寧半夏跟寧忍冬一起忍著笑意,跟著點頭:“是是是,爸說的是。戒賭是最好不過了!”
“對了,我在澳門還有一艘私人豪華遊艇。開到公海,可以玩遍所有的賭法。”江景爵補充了一句。
寧有才的眼珠子刷的一下亮了,亮的跟探照燈似的。
他本人還在那描補:“去什麽公海啊?我已經戒賭了!”
盡管寧有才痛恨有錢人,尤其是貴族子弟。
可是有錢人的錢,真的是太香了!
尤其是這兩瓶百年茅台,寧有才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然後一臉陶醉的坐在那,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
抿一口,就閉上眼睛,細細的品著,仿佛喝的是瓊漿玉露,仿佛喝的是九天神釀。
喝了人家的酒,也就不好直接趕人了。
但是好臉色是不會給的。
寧有才就是這麽的有原則。
吃飽喝足,寧有才背著手出去找老街坊鄰居們吹牛去了。
喝了這麽好的酒,不去吹噓一下,怎麽能對得起這麽貴的價格?
寧有才一走,寧忍冬才說道:“姐,姐夫,你們怎麽不早點來啊?這幾天我簡直要被咱爸給折騰瘋了!他其實早就想找你回來了,就是下不來這個麵,我也隻能跟著一起吃糠咽菜。姐,上回送來的那些冬蟲夏草,還在那放著呢!”
“行了,我這不也是剛……”寧半夏看了一眼正在書架上翻看自己大學相冊的江景爵,壓低聲音說道:“我也是才剛剛決定跟他好好過日子。我一個朋友說的對,雖然江景爵條件太好,我跟他門不當戶不對,可是門當戶對的夫妻分道揚鑣的還少嗎?就算將來我跟他走不到一起,那就離唄,多大點事兒。就算是離開他,我也不會餓肚子!”
“姐,你可算是想明白了。”寧忍冬鬆口氣:“咱爸這一關,就得慢慢磨,糖衣炮彈可勁兒砸!他這刀子嘴豆腐心的,早晚同意!再者說了,我看著姐夫對你挺好的!人又長的好,還對你百依百順。這種男人已經快絕種了。”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麽啊。我可告訴你啊,忍冬,你還小,不準早戀!聽見沒?”寧半夏虎著臉教訓忍冬。
“姐,我都十八歲了!大學畢業了!”
“那也不行。找著對象,一定要跟我說,我不同意的堅決不能處。”寧半夏就是一個嚴厲的家長。
“姐,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總之不行!”
“好好好,不行就不行。”寧忍冬哄著自己親姐:“我找對象一定讓你過目,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啊呀,冰箱比家裏的地麵都幹淨,你們這日子過的。算了,待會兒我去超市買菜,中午給你們做頓好的。”寧半夏一回家,就秒變操心姐姐,關心著家裏的裏裏外外、方方麵麵。
江景爵認真翻看著寧半夏的相冊。
從小到大,每一張照片都帶有年代的色彩。
看著那個紮著馬尾的小姑娘,一點點的長成現在的樣子,江景爵忽然特別想生一個姑娘,長的要像寧半夏,然後他一定會把她放在心尖尖上寵著長大,將來給她找個十全十美的女婿……什麽女婿!不要女婿!全都是一群白眼狼!
老婆剛剛到手,嶽父還沒擺平的江景爵,已經想象到了二十多年後,他以老父親的心態,送自己的心愛的公主出嫁的畫麵。
這一想,不行,心痛!
他的心尖尖還是留在身邊招贅吧!
他受不了跟自己的小公主分別的畫麵。
這麽一想,他似乎有點能夠理解嶽父的心情了。
自己的女兒還沒出生,自己就已經受不了別人娶走自己的女兒了。
而嶽父卻是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養大的閨女,被自己端走——
算了,回去再多尋幾瓶好酒孝敬他吧。
雖然可以感同身受,但是他還是不會心慈手軟,把寧半夏還給他的。
不遠處,寧忍冬小聲問寧半夏:“姐,姐夫幹嘛呢?一會兒姨媽笑一會兒心痛的皺眉。”
“別管他,戲太多。”寧半夏瞄了一眼江景爵,說道:“走,去超市買菜去。”
中午,寧半夏做了一桌子的飯菜,四個人總算是吃了一頓久違的團圓飯。
臨走之前,寧半夏包了不少的包子餃子饅頭花卷,塞滿了冰箱。
到時候他們拿出來熱一熱就能吃。
“這幾天趕緊去辦港澳通行證啊!”寧半夏叮囑忍冬:“還有盯著老寧,那酒雖然好,但是也不能多喝。否則就沒收!”
“知道了。”
寧有才哼了一聲,想放兩句狠話,但是一想到醇美的茅台酒,以及未來源源不斷的茅台酒,寧有才還是吞下了所有要說的話。
反正,酒他喝,女婿,他不認!
倆人回到岷江路的家,一進門就看見謝雨桐正挽著袖子,吭哧吭哧的在院子裏洗衣服。
這哪兒是洗衣服啊?
這是在撕衣服吧?
旁邊的傭人就當沒看見,反正少奶奶吩咐了,不洗好自己的衣服,沒飯吃!
剛強了一晚上一上午的謝雨桐,終於在餓肚子麵前敗下陣來,主動端來了盆洗衣服去了。
不洗不行。
她餓。
餓呀!
謝雨桐餓的頭昏眼花,一邊洗一邊掉眼淚。
明明她是被送過來照顧的,怎麽還要做這種苦力。
連飯都沒的吃。
她真的太命苦了!
就像林黛玉一樣的命苦!
哭著哭著,謝雨桐聽見大門響,抬頭一看,遠處行駛過來了江景爵的勞斯萊斯。
謝雨桐再也顧不得洗衣服了,騰的站了起來,不要命的就往車跟前衝:“我不活了!這日子沒法過了!寧半夏她虐待我啊!”
汽車戛然而止。
車門打開。
寧半夏第一個下車,似笑非笑的看著謝雨桐:“我虐待你?行啊,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看見大門了嗎?你從這裏走出去,就再也沒人虐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