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邀請的是梅老的徒弟嗎?她怎麽會來這裏給我看病?”方柔一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如果寧半夏是梅蘭的徒弟,那麽從社會地位上,真的就不輸給她什麽了!
這讓方柔無法接受!
明明隻是一個窮酸平民,怎麽會搖身一變,成了梅老的弟子?
寧半夏也是一臉的夢幻。
昨天,她還吃方柔的醋來著。
今天,她就成了自己的病人?
這是什麽神仙操作?
不過,寧半夏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淡淡的開口:“是老師讓我過來給你診治的。你如果不想讓我看,那我就不看,我尊重你的選擇。”
方柔剛要開口,旁邊的一個貴婦趕緊說道:“小寧醫生千萬別不要跟她一般見識,請您務必幫忙診治一番。”
方柔不高興的剛要開口,貴婦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如果治不好身體,還怎麽把江景爵搶回來?”
方柔眼神一動,掙紮了一會兒,這才緩緩的伸出了手腕。
寧半夏也是一頓望聞問切全套操作,檢查完了之後,也看了各家醫生給她的治療病曆。
寧半夏看到了梅蘭寫下的診斷記錄,說道:“我的診斷結果,跟老師並無二致。不過,我可以用金針,暫時延緩腫瘤的生長。但是,治標不治本。”
“如果小寧醫生全力救治,不考慮成本的前提下,能活多久?”貴婦緊張的問道。
“不到一年。”寧半夏的回答,跟梅蘭一模一樣。
此時,貴婦這才終於相信,寧半夏真是梅蘭的弟子,而且醫術得到了梅蘭的真傳。
貴婦上下隱晦的打量了一下寧半夏。
她才二十三歲,就有如此的成就。
假以時日的話,必定會成為第二個梅蘭。
家裏的孩子們,好像還有兩個是單身的,如果能把她娶進來,那麽方家在澳門的地位,還能再升一升……
方柔聽到寧半夏的回答,又羞又氣,她最不堪的一麵被情敵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讓她這位千金小姐,實在是無法接受。
“媽……”方柔一下抱住了貴婦:“我不想死。”
貴婦麵色複雜的看著女兒,對寧半夏說道:“如果請小寧醫生全程照料的話,需要我做什麽?”
寧半夏猶豫了。
其實,她不太想管方柔的事情。
但是醫者仁心,對方又是老師指定要自己會診的病人,她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可是她也是一個普通人,也不想看見情敵在自己眼前晃。
貴婦見寧半夏猶豫,以為是自己唐突了對方,趕緊解釋::“我沒有羞辱您的意思。您看,我這女兒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想讓她最後的時光,能走的輕鬆一點。”
說著說著,她掉下了眼淚。
寧半夏心軟了:“我可以每周飛來澳門為她施針治療。”
貴婦大喜,剛要開口,方柔突然說道:“媽,她這麽飛來飛去的太麻煩了,不如我就去江南吧!正好小寧醫生也是江南T市人,我過去找她治病也方便一些。”
“可是……”貴婦有些遲疑。
她是知道女兒暗戀江景爵的。
可江景爵如今已經結婚了,女兒再去江南,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媽!”方柔哀求著:“我最後的願望,就是想去江南。”
“好吧。”貴婦終於妥協了,轉頭看向寧半夏:“可以嗎?”
“可以。”寧半夏點點頭:“我大部分時間都在T市,讓她來找我吧。”
“媽,小寧醫生現在入住在賭場的酒店,那邊正好是哥哥的產業。我今天就搬過去住吧。住的近,才方便小寧醫生給我治療啊。”方柔再次開口。
“也好。”貴婦點點頭:“那就麻煩小寧醫生了。”
“應該的。”
一個傭人端著托盤過來,上麵蒙著一塊紅色的綢布。
貴婦麵帶微笑的說道:“聽梅老說,小寧醫生到處在找五十年份的野生人參。可巧,家裏就收藏了五十年份和一百年份的。作為謝禮,小寧醫生可千萬不要推辭啊!”
寧半夏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來。
五十年份!
一百年份!
有了這人參,忍冬跟若英的身體,很快就能完全調理好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寧半夏也不跟她客氣,當即收下了:“那我就多謝夫人了。”
“來人,送小寧醫生和小姐去酒店。”貴婦含笑點頭。
寧半夏跟方柔一起站了起來,往外走。
“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會是梅老的徒弟。”沒有了外人,方柔的態度似乎又恢複了從前的傲慢。
“嗯。”寧半夏說道:“真沒想到,你就是老師要來澳門看診的病人。”
方柔:“……”
上次,方柔隻是跟寧半夏打了個招呼,並沒有深聊,所以以為寧半夏會像她表麵看起來的那樣人畜無害。
經過今天的接觸,她才知道,寧半夏其實是朵紮手的野玫瑰。
“那以後,就拜托了。”方柔說道。
“好,診金賬單我會寄給你家裏人的。”寧半夏回答。
方柔:“……回酒店。”
倆人一前一後回到了賭場酒店,正好跟江景爵跟寧有才打了個照麵。
“你們怎麽?”江景爵看到寧半夏,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見跟在寧半夏後麵的方柔,臉色微微一變。
寧有才哼了一聲,沒搭理他們,轉身回房間了。
他今天玩的實在是太開心,不想讓糟心事兒毀了自己的好心情。
“我剛剛為方柔小姐看診,她以後就是我的病人了。”寧半夏淡淡的說道:“你們慢慢聊,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寧半夏轉身離開了。
江景爵問方柔:“你怎麽知道她會看病的?”
方柔眼珠子一轉。
這話什麽意思?
難道說,江景爵不知道寧半夏是梅蘭的徒弟?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說不定,自己還有機會。
方柔回答說道:“家裏病急亂投醫,聽說寧小姐會治病,就請她來幫我看診了。怎麽?你不知道,她的老師是誰?”
“是誰?”江景爵反問。
方柔一聽,果然如此!
寧半夏,既然你自己不跟江景爵說,你是梅蘭的弟子,那就別怪我橫刀奪愛了!
“好像是一個很出名的醫生,我也不知道是誰,我以為你知道呢。畢竟她是你的妻子。”方柔淡淡的回答:“不過,我現在是她的病人了,我會跟著你們一起回到江南。江景爵,你甩不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