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爵不停的搖頭:“半夏,你為什麽總是要誤解我?”
“我誤解你?”寧半夏笑了:“如果說方柔的事情,我誤解了你,我認。可蔡雅楠的事情,我想我並沒有誤解你。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完!”
“好。”江景爵從來都是最有耐心的獵手,他願意給妻子足夠的說話空間。
“在澳門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跟蔡雅楠聯係上了?隻是你瞞著所有人,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具體打算?”寧半夏說道:“那段時間,我忙著陪家人,也因為方柔跟你鬧別扭,所以你做了什麽事情,我都不知道。江景爵,我問你,你是不是故意跟方柔日愛日未不清,故意惹我生氣,目的就是為了讓我跟你冷戰鬧矛盾,方便你便宜行事,方便你跟蔡雅楠聯係?”
江景爵沉默不語。
“我說中了,對嗎?”寧半夏點點頭:“是,這才是真正的江景爵,這才是江南江北的王。你從來都不是什麽小白菜,你做任何事情,都是運籌帷幄、走一步看九步。你在我麵前,總是這樣一幅無奈的表情,你對我縱容,讓我誤以為,你是一個和善好欺的人。然而你不是。從頭到尾,你都是最冷酷最殘忍的那個人。”
“半夏……”
“ok,我再問你。在我們還在澳門的時候,你是具體什麽時候跟蔡雅楠接觸上的?是在踩踏事故發生的那天,是嗎?你表麵上約見了黑客組織的逃亡成員黑桃A,實際上,見到的人,應該是蔡雅楠吧?否則的話,方柔怎麽會知道,你跟蔡雅楠的事情?那麽隻有一個合理解釋,那天見到蔡雅楠的人,還有方柔。”
“現在方柔已經不在了,我沒辦法找她對峙。但是我可以合理推測。”
“我不知道你跟方柔達成了什麽協議,能夠讓方柔配合你的演出。我原本就在奇怪,就算方柔再喜歡你,可她身為澳門真正的豪門貴女,是不可能不要臉麵的去跟別人搶老公的!如果她真的能放下自己身段,那麽早就來找你了,何必等到現在?”
“所以,隻有一個解釋。她在幫你掩蓋什麽真相。現在看來,掩蓋的這個真相,就是蔡雅楠。當然,方柔也是真的因為喜歡你,所以才會甘願被你利用。我呢?你為什麽要利用我?你故意製造了我跟方柔之間的矛盾,利用我跟秦之和的關係,瞞騙了秦之和的眼睛,順順利利的為蔡雅楠成功的拿下了S省的市場!”
“江景爵,你幹的真漂亮!”寧半夏為江景爵鼓掌:“你在利用了我和方柔之後,還敢口口聲聲的說你愛我,你也真優秀!江景爵,誰給你的臉麵,讓你有這麽大的自信,利用了我,還想要a我感恩戴德,對你奮不顧身?”
江景爵苦笑。
他早就知道寧半夏非常的聰明。
卻沒想到,她竟然聰明到了這個程度。
僅僅靠蛛絲馬跡,就推理出來了全部的過程。
這一刻,他竟無話可說。
“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方柔又誤導了我的方向,將我的注意力,成功的從蔡雅楠的身上轉移走。”寧半夏繼續說道:“但凡我以前談過那麽一次戀愛,江景爵,你休想騙過我的眼睛。”
“半夏,對不起。”江景爵承認了:“我知道錯了。”
“錯了?不,你不知道錯,你隻是在我的壓迫下強行認錯。你驕傲自大,喜歡把所有人都玩a弄股掌之間。”寧半夏冷漠的看著他:“我不知道我身上到底有什麽是你所圖謀的,你寧肯紆尊降貴,也要求得我的原諒。別說你愛我,我不信!”
“在你為了蔡雅楠傷害我之後,你所謂的愛情,我不稀罕。”寧半夏毫不保留的釋放自己的惡意和寒冷,如同刀子,一片一片的切割著江景爵的心。
“你是一個商人,我懂。奸商嘛!無奸不商!你為了賺錢,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連你的枕邊人,都不放過,都要利用到極致!江景爵,你作為商人,你無疑是最優秀的。然而,作為丈夫,你是最不合格的!”寧半夏一針見血的指出了江景爵的問題:“而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需要的是跟我能夠肝膽相照的伴侶,是可以相互信任相互扶持的丈夫!而不是一個時時刻刻都要算計我,利用我的混蛋!”
“你把我當蠢貨一樣的利用,這個行徑,讓我倍感惡心!”寧半夏眼底的冷意越來越盛:“現在,我不會讓你繼續利用下去了。江景爵,我們好聚好散吧。”
“半夏,你說完了,我可以說話了嗎?”江景爵從未有過的卑微。
他是江南江北的王,可他也隻是一個男人,一個急需被妻子理解的丈夫。
“好,你說,我聽著。”寧半夏冷靜的看著他。
“首先,我承認,你猜測的一切都是對的。對不起,我的確是利用了你。在去澳門之前,我就知道秦之和也去了澳門,並且知道他去澳門是為了什麽。我見到方柔之後,就秘密跟她約定,讓她配合我演一出戲。隻是她是真的演戲還是假的演戲,我無從得知。而我,的確是在演戲。”
“嗬嗬。”
“學姐也是在之前聯係到我,我們約定在澳門見麵。她拿出了五十個億,要跟我合作,開一個公司。我知道這個事情有利潤,所以就答應了。但是我怕你誤會,所以就沒有跟你說。”
“嗬嗬。原來,你帶我爸去澳門,也不過是順手,主要還是去見蔡雅楠。難怪。”
“半夏!”
“你繼續說。”
“S省屬於北方,在秦之和的地盤。我想要啃下這個市場,一定會被秦之和察覺並且阻撓。所以,我才不得不用了這個辦法,轉移秦之和的注意力。對不起,我沒有提前跟你說明白,是因為我打算現在跟你解釋清楚。除了在這個事情上,我做了瞞騙你的事情,別的事情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我沒有做過絲毫對不起你的事情!”
“如果不是我自己發現了,隻怕你致死都不會告訴我吧?”寧半夏拆穿了他:“江景爵,不要用你們商人的話術對付我,我不聽這一套。”
“半夏,你讓我怎麽說,你才能明白?我真的沒有用話術應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