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景爵急切的點頭:“她怎麽樣?會不會有事?”
“隻是情緒激動,對身體沒太大影響。但是你要注意疏導她的情緒,切記長時間的大幅波動,對孩子不好。”醫生對江景爵說道:“你要多開導她,多跟她說話,讓她盡快從家人病故的傷心中走出來。”
“好的好的,我會的。”江景爵聽到寧半夏沒事的那一刻,這才真正的鬆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江景爵看著昏睡的妻子,心疼的要死。
抬手摸摸她的臉。
前幾天還有點長胖,可這幾天,全都瘦回去了。
顯得肚子越發的大了。
“半夏,別難過。我會一輩子陪著你的。”江景爵喃喃自語的說道:“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就算你要丟下我,我也會等著你。”
說完,江景爵又對著寧半夏的肚子說道:“寶貝們,你們要乖一點。媽媽今天很傷心,你們要好好的陪著媽媽,不要淘氣,不要欺負媽媽。等你們出來了,可以欺負爸爸,但是不要讓媽媽受委屈,好不好?”
秦之和得知消息的時候,他正在開會。
他不顧一切的丟下公司的事情,急匆匆的來到了醫院。
在醫院的樓下,跟秦艽正好匯合。
“我剛下飛機,就聽到了這個噩耗。”秦艽對秦之和說道:“你怎麽才過來?”
“今天有個董事會。”秦之和解釋。
“行了,別說了,快點上去吧。半夏,肯定難過的要死!”秦艽白了秦之和一眼。
這都什麽時候了。
還開董事會!
這種時候,讓大哥去開就是了!
活該你單身!
秦之和跟秦艽急匆匆的上了樓。
一進門,就看見醫生在撤掉王春花的儀器。
王春花安靜的躺在了**,睡容安詳。
而寧忍冬跟王天冬,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謝雨桐跟苗若英輪番安慰他們。
寧有才就跟傻了似的,坐在地上,對著手裏的衣服,自言自語著。
“半夏呢?”秦艽問道:“她人呢?”
“剛剛情緒極度,昏過去了。”謝雨桐回答說道:“江景爵在陪著她。”
“什麽?江景爵過來了?他怎麽……”秦艽轉頭看了一眼秦之和。
越發的恨鐵不成鋼。
這麽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秦之和也萬萬沒想到,江景爵居然玩了這麽一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他還以為江景爵在江南主持公司事務。
沒想到,他竟然就在眼皮底下!
隔壁,寧半夏昏睡了一會兒就醒了過來。
她一睜眼,就看見了江景爵。
先是呆了一會兒,隨即又哭了起來:“江景爵,我沒有媽媽了!我再也沒有媽媽了!”
江景爵心疼的抱住了她,輕輕安撫著她的後背:“半夏,聽我說,你一定要冷靜下來,你不能讓兩個小寶貝,也沒有了媽媽啊!”
寧半夏深呼吸,深呼吸,不停的深呼吸。
道理她懂。
可是她做不到。
大腦一片空白。
好像失去了思索的功能。
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反複滾動:我沒有媽媽了,再也沒有媽媽了!
“媽現在一定就在這裏看著我們。她那麽放心不下,她肯定不希望你太難過。”江景爵安撫著寧半夏:“你不要讓咱媽走的不安心,好不好?”
“你說的對。”寧半夏坐直了身體,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今天的寶貝們都好乖 。
安靜的在肚子裏吐泡泡。
他們大概也知道媽媽今天很難過,所以都在用自己的辦法,安撫著媽媽。
“可是,我還是好難過。”寧半夏死死的咬著嘴唇,哽咽的說道。
江景爵輕輕將寧半夏抱緊,聲音裏充滿了緊張和不安:“半夏,半夏,你不能倒下,知道嗎?你倒下了,我們怎麽辦?”
寧半夏終於抬手,輕輕抱住了江景爵的腰身。
這是他們離婚之後,她第一次主動抱住了江景爵。
此時的她,需要依靠,需要支撐。
就算 是前夫,也讓她暫時依靠一下吧!
秦之和秦艽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刺眼的畫麵。
看著兩個人相擁的畫麵,秦之和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秦艽歎息一聲。
一步錯,步步錯。
一步遲,步步遲。
秦之和,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江景爵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寧半夏,低聲說道:“媽的遺願,我會幫忙完成的。既然爸不同意你管王天冬的事情,那他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吧。”
寧半夏搖搖頭:“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你現在不能勞神,要好好保重自己。”江景爵繼續說道 :“雖然我在四九城認識的人不多,但是認識的都是有能量的,這點事情,絕對可以辦的妥妥帖帖。到時候我辦的不好,你再接過去,好不好?”
寧半夏慌亂的點點頭。
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做好了。
江景爵見寧半夏答應讓自己過問插手,心底也是長長鬆口氣。
隻要同意他過問插手這些事情,那麽半夏就不能把他從四九城趕走。
隻要他能留下,就能慢慢尋找突破口,慢慢的,攻城略地!
最終,把老婆孩子帶回家!
等所有人的情緒都慢慢穩定下來之後,寧有才終於發現,江景爵在這裏了。
寧有才頓時炸了:“江景爵他怎麽會來這裏?他怎麽知道的?”
謝雨桐開口說道:“這是阿姨的意思,是阿姨把他叫過來的!你要是有異議,那就跟阿姨提吧!”
寧有才一聽是王春花叫來的,頓時不吭聲了。
對王春花,寧有才理虧的很。
苗若英說道:“寧叔,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阿姨的後事,我們該準備起來了。”
寧忍冬開口說道:“我媽說過,不想辦葬禮。隻想安安靜靜的下葬。”
寧有才抿著嘴說道:“我會帶著她的骨灰回家的。她是要進我們家的祖墳,將來跟我一起合葬的。”
花城說道:“寧叔,您要不先問問半夏?”
“不用問。”寧有才固執的說道:“我的妻子,自然是要跟我合葬的!誰說都不好使!”
就在這個時候,江景爵扶著寧半夏過來了,正好聽見了寧有才說的這句話。
寧半夏淡淡的說道:“一切按照我媽生前的遺願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