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不管是不是有錢人,八卦是人的天性啊!
想想也是。
這麽多夫人們湊一起,不八卦能說什麽呢?
能談的不能守著這麽多人談。
不能談的更不能守著這麽多人談了。
江景爵今天也是意氣風發,別提多精神了。
秦之和別扭了一個月,終於平複下了心情,調整好了心態,也來參加今天的滿月宴了。
這一次,秦之和沒有對江景爵放狠話,隻是說了一句:“好好珍惜她,不然,會有人替你珍惜的。”
江景爵輕笑:“放心。別人沒這個機會的。”
秦之和端起酒杯:“恭喜。”
“謝謝。”江景爵也跟對方輕輕碰杯,仿佛盡釋前嫌的樣子。
“來來來,讓我看看我的小乖孫。喲喲喲,小寶貝是不是在衝著我笑啊?”江老爺子直接不耐煩去應酬賓客,就在後院陪著兩個小寶貝了。
這兩個小東西,已經成了江老爺子的心頭寶。
誰都比不過。
成管家也是笑容滿麵的站在一邊,說道:“老爺子,咱們得出去見客了。”
“真煩。”江老爺子發牢馬蚤:“我想跟小孫孫們多待會兒都不行。”
“少奶奶說,這次會在老宅多住些日子,咱們有的是時間陪著。”成管家勸說道:“別誤了時辰。”
“好吧。”江老爺子戀戀不舍的把江楓實和江蘇木交給了月嫂,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江老爺子一出場,現場氣氛更熱烈了。
大家紛紛請江老爺子講兩句。
有人很快就把話筒遞了過來。
江老爺子一臉的紅光啊,聲音也是中氣十足,可見人逢喜事精神爽,是真的很有道理的。
“感謝諸位百忙之中,撥冗參加我們江家兩位小乖孫的滿月宴。江某人真的是非常開心!”江老爺子一高興,話就多了起來:“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我有個事情要宣布一下。我年歲已高,多年前已經不主事了。這個家其實早就交給了景爵打理。”
“現在景爵有妻有子,也不再是個孩子了。肩上的擔子也就更重了!我宣布,即日起,我將卸任江氏財閥董事長的職務,手裏的公司股權,全部轉移給我的孫子江景爵持有,他將頂替我的職位,成為下一任的董事長兼總部總裁。除此之外,我宣布,嫡重長孫江楓實成為下一任的繼承人。嫡重次孫江蘇木繼承他曾祖母的全部遺產。這兩位小孫孫,未來就拜托諸位看顧了!老朽在這裏給諸位問安了!”
“問老太爺安!”大家紛紛起身,回禮。
江老爺子正式卸任,也就意味著,他就是江家的吉祥物啦!
江家的下一任家主,就是江景爵的了。
所以,江老爺子就成了太爺。
而江景爵也就從江大少爺成為了江先生,寧半夏也跟著成為了江家大夫人,而不是江家大少奶奶了。
一字之差,意義卻是大為不同。
這就說明,寧半夏在貴婦們之間的地位也上升了一個輩分。
那些少夫人少奶奶的,見了寧半夏,是要主動打招呼的。
而江家大少的位置,就成了江楓實的了。
江家二少的位置,就成了江蘇木的。
至於江東宇……額嗯,也算是跟著漲了身份,成了江二先生了。
江家的這個決定,可以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
大家都沒想到,江老太爺會這麽早的就把大權都移交給下一代。
這就意味著,江家的格局,將發生改變了。
江景爵的地位和分量,更重了。
而此時還在吐著奶泡泡的江楓實和江蘇木,還不知道自己一出生,就含了金湯匙。
身份貴重,貴不可言。
人群中,那些曾經仰慕過暗戀過江景爵的女人,一個個的都心思複雜,說不出什麽感受。
誰叫她們都沒有寧半夏的命好呢?
人家一個替嫁,都能這麽圓滿。
還一下子就生了兩個兒子。
這位置,坐的穩穩當當的,誰都爭不過。
不過她們想了想可憐的曹可盈,然後就都釋然了。
幸虧她們當初沒有像曹可盈那麽失心瘋。
不然的話,他們也沒機會坐在這裏吃飯了。
寧半夏打完了招呼,去後麵的院子休息。
就看見苗若英在陪著孩子們玩。
“你怎麽在這裏?前麵飯菜那麽好吃,你也不去嚐嚐?”寧半夏笑著說道;“這裏有那麽多月嫂保姆看護,不會有問題的。”
“不想出去。”苗若英淡淡的說道。
寧半夏敏銳的發現了什麽,問道:“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苗若英苦笑:“我爸又來找我了,他今天也來參加江家的宴請,名義上說是跟我認錯,想修複父女關係,實際上……他不過是想為苗若蘭求情罷了。對了,你知道嗎? 苗若蘭瘋了,已經確診了,送進精神病院了!”
寧半夏無語了。
不過一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苗若蘭的心思極其的重。
為了達到目的,真是不擇手段的那種。
這種人得失心太強。
勝利了還好。
一旦失敗,那就是會毀天滅地的打擊。
這不,苗若蘭籌謀了那麽多年,一步接一步,一環扣一環的,準備了半天,結果發現結果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這麽大的刺激之下,就瘋了。
瘋了也好。
省的再出幺蛾子。
隻是苗若英這邊——
“你跟你父親那邊,算是徹底攤開了?”寧半夏問道。
苗若英冷笑:“可不是徹底攤開了嗎?他現在歲數大了,蹦躂不了了,沒有苗若蘭做依靠了,就想起我這個可以廢物利用的女兒來了。這些天,他沒少找人,過來遊說。說什麽骨肉親情,說什麽血濃於水,說什麽打斷骨頭連著筋。我呸!當初算計我的時候,怎麽不說骨頭親情了?怎麽不說血濃於水了?怎麽不說打斷骨頭連著筋了?現在想起來了?晚了!半夏,我跟你說,在我被算計的那一天起,我親爹就死了!”
寧半夏歎息一聲,說道:“好好處理幹淨,不要留把柄。”
“我知道。”苗若英說道:“我跟他說了,贍養費我可以掏。但是別想太多,多一分錢都不會給的。我將來也不會求到他的麵前去!”
說著說著,苗若英的眼眶就紅了起來。
那三年的地獄生涯,是刻在骨子裏的恨。
終其一生,不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