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別墅後,桑晴想找間小酒吧喝點,但酒吧都要查身份證,而且法律規定,未滿二十一歲不能喝酒,桑晴試了幾家都不行,隻好悻悻走出來。
碰巧路上遇到以前的鄰居,那個沉默大叔。桑晴主動跟他問好,寒暄幾句,大叔不太會表達,有些靦腆的笑著把自己剛買的幾罐啤酒送給她。
桑晴正需要酒精,也沒跟他客氣。
拿到啤酒後她一個人坐在馬路邊默默喝起來。
她以前從沒喝過酒,喝第一口的時候差點吐出來。
不過酒,確實是一醉解千愁的好東西。喝了兩罐,她小臉微紅,走路不太穩,但滿腦子都冒著粉紅泡泡,連夜空都變得夢幻起來。
桑晴笑了笑,想起第一次跟聶昕見麵時說的話:
“嘿,先生,想買件外套嗎?”
如果時光能重來,她一定不把衣服賣給他,一定不讓自己對他抱有任何幻想。
桑晴起身往酒店走,好在還認得回去的路。
跌跌撞撞來到房間門口,她從包裏摸出房卡,放在門上感應了幾次,除了滴滴聲響,門竟然沒有絲毫反應。
桑晴眯著眼睛來回翻看,再看看門牌號……
自己住的是,16?18?
搞不清楚
了。
她搖搖晃晃扶牆站著,正不知所措的時候,這時門從裏麵開了。
桑晴嘿嘿一笑,抬頭卻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
聶昕一身羅緞睡衣,胸前敞開著,慵懶而隨性。
桑晴看的有些發呆,尤其看到那結實的胸肌和迷人的大長腿,眼睛都直了。
“你……”她咽了咽口水,“你在我房間幹什麽?”
聶昕皺眉。
這丫頭說什麽胡話?明明是他的房間啊!
剛才就聽見有人拿著房卡可勁兒刷他房間的門,正想打前台電話舉報,沒想到是她來了。
桑晴不早不晚,偏在這時打了個酒嗝,一股酒味兒飄出來,讓重度潔癖的聶影帝麵露不悅。
“你喝酒了?”他沉著臉問道。
桑晴嘿嘿的笑,小臉兩處坨紅。
“你還不到二十一歲就敢喝酒?!”聶昕瞪著她,“這臭丫頭,回你自己房間待著去!”
桑晴眼神迷蒙,耳朵也聽不清,腳底下像踩著一團棉花。
她不知道該往哪走,腦子裏隻剩了一個念頭——聶昕的簽證快到期了。
她忽然傷感起來。
走了,是不是就意味著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
他來英國這段時間,她就像做了一場夢。她真想賴在夢
裏永遠不醒來。
就像此刻……此刻也是夢吧?Uncle穿著睡衣站在她麵前,性感又帥氣,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此時眼中隻有她一人……
桑晴美美的笑著,既然是夢,那在夢裏表白應該沒關係吧……
那要是在夢裏親他一口,撲倒他……應該也沒關係吧?
嗯,就這麽辦!
聶昕不知道桑晴這瞬息萬變的表情是怎麽回事,更不知道她已然做了一個重要決定。
他無奈的搖搖頭,正準備握住她胳膊把她拖去她自己房間,誰知桑晴反手一握抓住了他,直接一頭紮進他懷裏!
“Uncle!”
“喂,你……”聶昕一驚。
可這溫香軟玉滿懷,又讓他的心忽然劇烈跳動。
“Uncle……”桑晴醉醺醺的說道,“我,我有話要告訴你……”
“有什麽事明天再說。”聶昕扶著她肩膀,“你喝了不少酒,先回去好好睡一覺。”
“不行不行!明天就晚了,明天你就要走了!”
桑晴開始胡言亂語。
酒壯慫人膽,這話一點沒錯。
放在平時桑晴是萬萬不敢這樣貼近他的。
然而現在她不光敢貼在他胸前,還借著酒勁兒一把將他推進房間,小
腳一勾把門帶上。
聶昕猝不及防被她推了老遠,身體也失去平衡。
兩人糾纏著倒在大**……
聶昕嚇了一跳,尤其是這姿勢。
女生在上……
從這個角度,那張漂亮的混血兒麵孔更顯得冶豔多姿。
空氣瞬間凝固,連時間都停止,靜默空間裏,聶昕隻能聽見自己異於平常的咚咚心跳聲。
桑晴一笑,全世界的花都開了。
“桑……桑晴,”聶昕喉結滾動,“你……”
“Uncle,”她聲音像小綿羊,“你先別說話,我怕你一說話,我就醒了……”
“你說什麽呢?”
“噓!”她小手抵住他的唇,輕笑,“我知道,我在做夢呢!嘿嘿……但就是在夢裏,我才能說出心裏話。”
“雖然……雖然我叫你uncle,但你真的沒有那麽老……不光不老,而且還很帥!”
“Uncle,你,你回去以後,會不會忘了我?”
“嘿嘿……我不會忘了你的!”桑晴拉過他的手,大咧咧往自己胸口使勁兒按了按,“我會把你放在這兒!就這兒,這個位置!”
聶昕一碰到那柔軟,渾身仿佛觸電。
理智告訴他要趕緊把手縮回來。
但身體很誠
實,他的手任由她握著,貪戀著那片香軟。
“Uncle……”
桑晴緩緩俯身,小巧玲瓏的鼻尖輕輕掃到他的鼻尖,一雙眼眸如同星辰閃耀。
“我喜歡Uncle。”
這幾個字重重敲在聶昕的心房。
桑晴笑了笑,大眼睛裏帶著幾分傷感,“夢醒以後,這些話就說不出來了……我喜歡你,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隻要你需要,我就在你身邊……”
聶昕耳邊嗡的一聲,全身血液仿佛倒湧。
他緊緊抓住身下床單,四肢都僵硬了。
桑晴說完這些咚的一聲倒在他身邊。栗色長發蓋住粉裏透紅的小臉,短款T恤遮不住她豐滿的身材,露出一截纖腰。
不一會兒她呼呼大睡,臉上還帶著笑意。
聶昕鎮定了很長時間,才讓心跳恢複平常的跳動頻率。
桑晴剛剛說她是在做夢。
他又何嚐不是?
她撲進他懷裏的那一刻,她推著他倒在**的那一刻,她胡亂言語的那一刻,他都以為是一場夢。
聶昕緩過神來,起身給她蓋好被子,關掉台燈,小心翼翼退出去。
關門前他又看了一眼。
眼底帶著溫柔,可輕輕擰起的眉心,卻透出一絲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