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攥了攥拳頭,臉上浮現勝券在握的笑容,滿腦子都是那句話:
“冉小姐還有哥哥!”
冉氏如此家大業大,如果能搭上冉家公子……嗬,霍君譽又算什麽?
夏梔深吸一口氣。
她就是要處處跟薑綿綿較勁兒,就連找男人都要壓她一頭。
就是要把薑綿綿,踩在腳底下!
想到這,她輕輕勾唇,拿起書本追出了教室。
這一節課是高數,別說普通女孩子,就連很多男孩子都對這門課敬而遠之。
可陸苒卻聽的津津有味。
她甚至無師自通,老師講微積分才開了一個頭,她就推斷出了尾。
無論推演過程還是結論,都是那麽無懈可擊。
然而這個過程她隻能落在自己的草稿紙上,等老師喊她起來回答問題時,她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急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又笨又傻的滑稽模樣把所有人都逗樂了。
老師更是翻了無數個白眼,冷嘲熱諷兩句就結束了課程。
教室裏人都走空,陸苒
偷偷把草稿紙撕掉。
她預感到有什麽要發生,果然,身後響起一個聲音:“冉小姐!”
陸苒回頭,隻見夏梔端著兩杯咖啡進來。
“這是給你的,冉小姐。”
“謝謝……”陸苒心知肚明,夏梔追過來,八成是因為那些同學的議論。
隻是夏梔不知道,在這出戲裏,那些同學都是霍君譽提早安排好的路人甲乙丙。
陸苒喝了一口,猛烈嗆咳著都吐了出來。
“好苦啊,難喝!”
“什麽?”夏梔也剛喝一口,“我覺得不錯,怎麽會苦?”
“學姐……”
“冉小姐,不必客氣,以後叫我夏梔就行了!”夏梔笑的格外燦爛。
陸苒悶悶的“哦”了一聲,暗中觀察。
夏梔這一臉諂媚的笑,擺明了是衝著“五十個礦場”還有礦場主兒子來的。
陸苒繼續睜著迷茫的大眼睛,“怎麽,你認識我哥?”
“不認識……”
不光不認識,甚至都沒聽說江州有個冉家。
但那間教室裏的同學都這麽
議論,想必不會有差。
“我是有一個哥哥,長得比男明星帥,還沒結婚呢!”
夏梔眸底掠過一道光,又暗自好笑,這個女人還真是挺傻,別人問一句她回答三句!
不過這樣更好。
“學姐,”陸苒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看向她,“我這杯太難喝了,我能喝你那杯嗎?”
“這……”夏梔為難,“我已經喝過了,喝了一點。”
陸苒笑笑,她當然知道她喝過了,杯蓋上還留著口紅印。
“沒關係,我實在受不了我這一杯!來來來,咱倆換!”
“哎……”
“換過來嘛!”
陸苒伸手就去奪。
夏梔一驚,又怕動作太大把咖啡灑了,於是隻能讓陸苒奪過去。
“謝謝啦學姐!”
夏梔無可奈何,隻能尷尬的笑笑。
可陸苒手裏拿著咖啡一溜煙跑到教室門外,甚至連頭都沒回,迅速跑出這棟大樓。
咖啡蓋上有夏梔碰過的痕跡,所以……
陸苒越想越興奮,腳步也輕盈了許多。
夏梔
目瞪口呆站在原地,望著陸苒匆忙離開的背影,不由得陷入迷茫。
這時電話猛地震動起來!
“我說,你是死人嗎?”
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冰寒凜冽。
夏梔一顫,低聲問道:“陸先生,出什麽事了?”
“我女兒現在就在江州……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什麽?”夏梔先是一愣,隨後冷笑兩下,“陸先生,您這可就太冤枉我了。我根本連你女兒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苒苒這個死丫頭……”陸鳴在那頭低聲罵,“還有霍君揚那個小兔崽子!這兩人一起去的!臨走之前,竟然還把醫院裏都安排上了保鏢!我他媽連那個女人的病房都靠近不了!”
夏梔不耐煩,“陸先生,我沒工夫聽你手你家裏的事……”
“這個死丫頭!賤人!”
“陸先生,你冷靜點好嗎?”
陸鳴連做幾個深呼吸,把胸口的煩悶悉數吐出來。
夏梔正想掛電話,忽然聽見話筒裏傳來陸鳴自言自語的聲音,“
苒苒這個死丫頭……死丫頭!”
苒苒?
冉小姐?
夏梔猛地身子一顫,心怦怦的跳起來。
事情真會這麽巧嗎?
那個冉小姐,拿了她的咖啡杯,究竟想幹什麽?
“喂,你他媽死了?!”陸鳴破口大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陸先生,”夏梔顫抖著聲音,“你先別急著罵……我告訴你,今天我可能見過你說的那個,苒苒!”
陸苒一跑出來就把咖啡杯裏麵的咖啡都倒掉,隻留下杯蓋部分。
霍君譽和霍君揚開著車在路邊接應。
“東西都帶來了!”陸苒跳上車,笑眯眯的看著他倆,把透明袋子裏的東西交給他們。
“我是親眼看見夏梔喝這個,然後才跟她要來的。”陸苒解釋道,“現在我們立即去醫院,做化驗!”
霍君揚皺眉,“可是沒有阿山叔和雨晴阿姨的……”
“不需要他倆。”霍君譽輕笑,“先用苒苒的。她跟小柚子是堂姐妹,DNA肯定有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