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譽咳嗽兩聲,一字一咬的說:“就你話多!”
霍君揚笑了笑,問他:“哥,你是不是害怕小柚子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畢竟那家人對她也很不錯。”
霍君譽停頓一下,悶聲承認道:“我是有這方麵的擔心。”
“我還擔心,萬一綿綿不願意回到陸家,對阿山叔和雨晴阿姨又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嗯,這倒也是。”霍君揚點點頭,“所以這件事,還是要緩著來。”
陸鳴在別墅裏來回踱步,看到窗台邊一個擺件不順眼,直接抄起來就往牆上摔去!
“這個賤人!”
管家傭人都怔怔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也沒人知道他口中的賤人指的是誰。
陸鳴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這事兒怪不得別人,要怪就怪自己小瞧了那個女兒!
沒想到陸苒跟她那個媽一樣,表麵看上去人畜無害,實際鬼心眼比誰都多!
現在,她已經幫著霍家兄弟查清了陸小柚的下落,又暴露了夏梔的身份……
接下來,他們就會對付他!
陸鳴狠狠攥著拳頭,額頭上青筋一根一根爆突出來。
他捏緊電話,播出那個號碼,發狠的咬緊每一個字:“你再給我想辦法……不能讓陸小柚的身份暴露到央城這邊!”
夏梔沉默片刻,輕哼一聲,“陸
先生,現在兩位霍公子都在江州,無論陸小柚還是陸苒,我都接近不了。”
“我不管!這事兒是你給我惹出來的!你他媽就給我解決!”
陸鳴惱羞成怒,幾乎要把手機捏爆。
夏梔手指一緊。
“夏小姐,你幫我做事,目的就是為了錢。”陸鳴冷笑,“可現在我覺得我付的錢,根本得不到應有的回報!所以……”
“要麽你幫我解決,要麽,我把你解決!”
“陸先生!”
“就這麽定了!”陸鳴的話不容反駁,“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就算你他媽去給我勾引霍君譽,把他們兩個分開都可以!總之,不能讓那個薑綿綿出現在央城!”
夏梔的心怦怦跳了兩下,把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
她受製於陸鳴,也恨透了薑綿綿。
其實她比陸鳴更希望讓薑綿綿永遠消失在這世界上,然而霍君譽守在她身邊,幾乎寸步不離,她沒有一丁點機會下手。
她眉心緊鎖,陸鳴最後那句話一直在她耳邊回響……
勾引霍君譽?
也好。
勾引不成,就用點特殊手段!
最好能被薑綿綿捉奸在床!
以那丫頭的性格,一個已經髒了的男人她肯定不會再要。到那時,霍君譽用八抬大轎抬她去央城她也不會去。
夏梔勾勾唇,眼底掠過一抹陰
險。
不過在實施這個計劃之前,她要先試探一下……
蘇艾前的傷勢在慢慢好轉。
這段時間薑綿綿幾乎衣不解帶的在病房裏照顧,蘇艾前在感動的同時,心頭愧疚也日益加深,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像蟲子一樣啃噬她的心。
這天薑綿綿回家換衣服,經過門口那條小巷,猛地一輛車從她身邊開過去!
昨天夜裏下了一場雨,這種坑窪不平的小路上有好多水坑,這輛車不偏不倚,輪子壓著水坑就過去,而且經過薑綿綿身邊時連刹車的跡象都沒有!
薑綿綿驚呼一聲,本能的往後躲,卻還是被濺的滿身水。
她鎮定下來,正想看看這個缺德司機是誰,隻見那輛熟悉的紅色豪車在前方停下,尾部兩隻紅燈像挑釁似的亮了起來。
薑綿綿一怔,這車牌她認得,是夏梔那輛車。
她緊咬嘴唇,剛要追上去理論,那輛車轟的一聲開了出去,拐個彎便無影無蹤。
霍君譽聽到聲音趕出來,一見薑綿綿滿身水的樣子,又心疼又自責,“我應該去醫院接你的!”
“沒事。”薑綿綿輕笑,“誰會知道這大白天的見了鬼,跑出這麽一輛車來!”
“看清車牌號了嗎?”
薑綿綿眸色一暗,輕聲告訴他:“是夏梔的車。”
霍君譽猛然
一怔,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
她是想對付薑綿綿?
可是濺一身水,這種小兒科的把戲,也值得她大張旗鼓的去做?
這其中一定另有原因!
“君譽,我真的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雖然沒有以前那麽傷心,但這件事還是給她帶來了陰影,讓她無法釋懷。
那是她真心對待的朋友,可沒想到一片真心全喂了狗!
“別想太多了。”霍君譽看著滿身濕透的小女人,“先回去衝個熱水澡,換身幹淨衣服。然後……”
然後,他猛然愣住了。
就在薑綿綿轉身的一瞬間,濕衣服貼在她身上,往上提了提,露出腰部一截。
而那一塊的皮膚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霍君譽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怔怔盯著她。
“君譽?”薑綿綿回頭看他,“你愣在那裏幹什麽?”
霍君譽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夏梔故意濺薑綿綿一身水,用意就是在這!
“君譽?”
“哦,怎麽了?”他回過神,輕輕牽住她的小手,衝她一笑,“我們快點回家吧,你換好衣服,就在家好好睡一覺,我替你去醫院照顧大嬸兒。”
薑綿綿沒有多想,跟他一起進了門。
或許是這幾天太累,她洗完澡換完衣服之後往**一躺,真的很快就睡著了。
霍君譽悄悄把門鎖好,走到巷子口的拐角處。
那輛紅色豪車果然停在那。
他臉色一沉,快步走過去,夏梔猛地從牆後冒出來!
“霍公子。”她摘下墨鏡,笑的明豔動人。
霍譽冷冷瞥她一眼,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冰,“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就是想告訴霍公子,我已經知道那位冉小姐,跟你們關係匪淺。你們這趟來江州,就是為了調查我,然後找到真正的陸小姐,對嗎?”
夏梔慢慢靠近他,身上濃烈的香水味,讓人有些不適。
“但我今天是想提醒霍公子,你們調查的方向,很有可能錯了!”
“是嗎?”霍君譽冷笑,“你就是想提醒我,綿綿身上沒有那塊胎記?”
“正是。”
“夏小姐,”霍君譽棱角分明的臉上掠過一抹寒光,“你竟然連陸小柚身上有胎記這種事都知道?這麽說,你很早就跟陸鳴狼狽為奸了?”
“你……”
夏梔臉色發白,在霍君譽強大的氣場下,她脆弱的不堪一擊。
“況且是對是錯,一塊胎記也說明不了什麽。”霍君譽勾唇,“隻要我帶她去驗一驗,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然而夏小姐,你的處境就比較危險了。”
他眼底氤氳著寒意,周身散發的迫人氣勢,令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