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夏梔得意的勾起唇角,她看到薑綿綿眼底的憤怒。
她以為這憤怒是衝著林雨晴的。
“綿綿,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但這件事非同小可,你總得找陸太太問清楚!”
“綿綿,你說這會不會是陸太太的陰謀?她故意不告訴你,就讓蘇大嬸兒生生煎熬著,等把她熬死了,陸太太就是你唯一的媽媽了……”
“你說夠沒有!”薑綿綿一聲怒吼。
她剛買的咖啡掉在地上,滾燙的**濺到夏梔腳背。
夏梔驚呼一聲,在原地活蹦亂跳的像個小醜。
“薑綿綿,你……”
“剛才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薑綿綿抓著她衣領的手一鬆,夏梔猛地往後退了好幾步,“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就幫你縫起來!”
夏梔瞪大眼睛,神情驚訝又惶恐。
她自認為每一字每一句,都戳在薑綿綿的痛處。
她了解薑綿綿對蘇艾前的感情,知道她剛回陸家時有各種不適應,對陸離山和林雨晴關係疏遠。
她以為可以趁此機會,再控製住薑綿綿,就算控製不了她,起碼也能讓她被情緒左右。
人隻要一被情緒驅使,就會做出各種不理智的事情來。
然
而她卻沒想到,薑綿綿依然把矛頭對準她。
眼底依然是那抹嘲諷和狠厲。
夏梔有些害怕,但又不能露怯,隻好硬著頭皮迎上她的目光。
“綿綿,你難道不相信我說的?”
“你X媽確實得了癌症,我親眼看見病曆的!他們都知道,唯獨瞞著你一個!”
“所以你才有這個機會來我跟前搬弄是非,挑撥離間?”薑綿綿冷笑道,“夏梔,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夏梔怔了怔,緊張的看著她。
“我兩位媽媽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薑綿綿攥緊拳頭,小手輕輕發抖,“我養母生病,她一定是不願意拖累我所以才不說。而我生母雖然性格剛烈,卻是個善良正直的人,她去醫院,隻會去照顧我媽媽而不是去害她!”
“夏梔,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夏梔踉蹌著後退了幾步,高跟鞋踩到打翻在地的一次性杯子,差點滑倒。
薑綿綿發狠的吐出每一個字:“現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女孩凶狠起來就像一頭剛脫離爸爸媽媽、在樹林裏肆意捕獵的小狼,露出駭人的牙,對準獵物的要害處,一擊致命。
夏梔明白此地不能久留
,動了動嘴唇,卻什麽都沒說,轉身抱頭逃竄。
薑綿綿在太陽底下站了好一會兒,晌午的太陽毒,可她覺得渾身冰涼,像掉進了冰窟一樣。
等到冷靜下來,身體也不再發抖了,她拿出電話打給薑有才。
“爸……”她竭力控製,才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麽顫抖,“你和我媽,最近好不好?”
電話那頭明顯頓了一下,接著就傳來薑有才招牌式的笑聲。
“哈哈哈,好!當然好!這霍家給我們安排的地方真不錯,一出門就是山,走幾步就到了海邊,太舒服了……”
“你們在家裏?別亂跑,我半小時之內趕回來。”
“哎,綿綿!”薑有才著急的大叫,接著又輕輕笑道,“你,你這孩子,工作為重!聽見沒?”
“我和你X,我們倆每天在家下棋打牌,玩的可歡了!小葳回江州參加考試,過兩天也回來了!哦對了,我們還整天吃香的喝辣的,霍家這廚子真厲害……”
然而就在這時,薑綿綿清楚的聽見話筒中傳來一聲:“35號床,蘇艾前,該吃藥了!”
薑有才連忙把電話掛斷。
薑綿綿握著手機,看著黑了的屏幕,不知怎的,一股想
哭的衝動翻著滾著往上冒,眼淚嘩的一下子,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
尤歡在片場扭傷了腳,為了不影響拍攝進度,她強忍著疼痛堅持到最後一場。
等導演喊cut的時候,她那隻腳已經腫成兩個大,一步路都不敢走了。
Jackie看的心疼,翹著蘭花指跟劇組爭論,說是劇組沒照顧好他家寶貝歡歡。
尤歡無奈的拉拉他,“我的腳已經夠疼了,你還要讓我頭疼?”
Jackie趕忙上前扶著她,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出片場。
不巧的是,保姆車今天去做保養了。
尤歡差點鼻孔冒煙!Jackie平日裏做事,那腦子比電腦還好用,怎麽今天竟然忘了已經包車送去保養了,他又沒安排別的車?
“放心啦寶貝,不會讓你流落街頭的!”
尤歡瞪他一眼,“我要是流落街頭,你就把我背回去!”
“我背你是不可能啦!”Jackie神秘一笑,“有個人可以!”
尤歡順著他蘭花指指的方向,猛然看到那裏有輛黑色大G,聞傑站在車旁,衝她輕輕揮手。
Jackie興奮的表情,好像總算把女兒嫁出去了似的,剛才還一口
一個寶貝,這會兒也不顧寶貝腳上有傷,連拖帶拽的把她拉到聞傑麵前!
這一波操作下來,尤歡覺得那腳脖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就在她疼的齜牙咧嘴表情扭曲的時候,聞傑忽然低下頭,微笑著衝她打招呼:“嗨!”
尤歡咧咧嘴,極不自然的喊了一聲,“Hi!”
此時兩人的心跳速率毫不費力就突破每分鍾一百二。
“你……你怎麽會在這?”
“你……你腳受傷了?”
兩人同時問出這兩句話。
接著兩人的臉,都悄悄紅了。
聞傑清清嗓子,盡量深沉的解釋:“我就是從這裏路過。”
“哦……”
“你的腳怎麽樣?”
“啊?”
聞傑看她傻乎乎的樣子,心裏一著急,不由分說直接上前一個公主抱,將她抱進車裏。
尤歡想尖叫,但嗓子不配合。
在聞傑抱起她的一瞬間,她隻能張著大嘴瞪著眼睛,活生生把自己變成一個目瞪口呆的表情包。
聞傑他……竟然把她抱進了副駕?
副駕不是正牌女友的專屬位置嗎?
這裏曾經坐過那個賤人吧……
一想到這,尤歡就屁股上長釘子似的使勁兒動了動,臉色也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