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意了然,她放下手中的包包,答應說道,“好,那我拿到以後去一趟趙醫生那兒,讓他看看。”
“好。”
趙醫生一開始是莫成風的主治醫師,現如今是陸嬌嬌和莫成風的主治醫師。
莫成風點頭答應,之前趙醫生來查房的時候說過,若是這幾項檢查沒有問題的話,他們便可以商討著出院了。
孟知意一人來到一樓大廳,拿到結果後,迫不及待的打開來看。
她雖看不懂這片子,但這些日子莫成風住在醫院,檢查一次又一次,她自認為也算得上半個醫生了。
沒看到什麽異樣,她這才放心的將片子裝了起來。正準備回樓上,她卻發現走在眼前的男人莫名有些熟悉。
這個背影像是……司政?
她的腳步一頓,所以這幾天沒有見到他,是因為住院了?她猶豫了幾秒鍾,走了過去。
“司總?”
她站在司政身後,試探著喊了一聲。
“是你?你怎麽在這兒?”
司政這兩天一直躺在**,身子越發疲乏,他這才想著來樓下走走,沒等上樓,竟然遇見了員工。
“我的家人在這兒住院,您這是……”
孟知意晃了晃手中的片子,臉上帶有笑意,解釋說道。
“胃出血。老毛病了,不過這一次有點兒嚴重,得在這地方住兩天。”
司政見孟知意已經知道自己住院的消息,便也沒有隱瞞。
“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司總,不知您生病了,也沒準備東西,我這……”
孟知意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位成熟的男人是自己的上司,她麵露為難,不好意思的開口解釋道。
“無礙,不過可能要麻煩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了,我不想太多人知道,畢竟……”
畢竟公司裏不知有多少眼睛盯著他,生病,便是他的弱點。
司政看向孟知意,說道。
孟知意心中了然,急忙點頭答應著,“司總,您放心,我一定會幫您保守這個秘密的。”
“那好,在外麵溜達了一圈兒,我有點兒累了,那我先回病房了。”
司政當然相信孟知意的為人,他點了點頭,看起來很是通情達理,指了指電梯說道。
孟知意被他的這幅善良模樣一晃,看起來如此善良的男人,竟然跟她父母去世有關。如果不是陸靖年的話,她怕是永遠不會將他跟父母去世聯係起來。
“好的。”
回過神兒來,她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直到回到病房,她還在思考陸靖年的話,陸靖年難道是在騙她?可是他又有什麽理由費盡心思的騙她呢?
“姐,你怎麽了?是不是趙醫生說什麽了?”
莫成風盯著孟知意,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試探著問道。
“姐?”
沒有等到孟知意的回複,他又試探著喊了一句。
“啊?”
孟知意猛的回過神兒來,像是被驚嚇到了一樣,愣著答應。
“你怎麽了?是不是趙醫生說什麽了?我的身體……”
莫成風有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天天在恢複,可孟知意這幅樣子,他的心裏莫名沒有底。
“啊?沒有,我還沒有來得及去找趙醫生呢?我現在過去,嬌嬌呢?”
孟知意瞬間慌了神兒,她怕莫成風發現自己的不正常,急忙拿起片子要走。
她四處張望著,沒有發現陸嬌嬌,問道。
“嬌嬌去做檢查了。姐,你到底怎麽了?”
莫成風在外被訓練了這麽多年,不需耗費時間觀察對方,隻是一眼,便能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
他不放心的問著,難道姐下樓拿片子的時候遇到了什麽人?
“沒事兒,真的沒事兒。那我先走了,一會兒過來。”
孟知意生怕莫成風看出什麽來,一個人慌慌張張的離開了病房。
莫成風盯著孟知意,更是眉頭緊張。剛才在樓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一離開病房,孟知意不免懊惱,都怪她太不小心了,竟然在弟弟麵前暴露了這麽多。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瞞著莫成風的,隻因為她知道,若是莫成風知道了她的計劃,一定不放心她一個人行動。
可是人越多,越容易暴露。孟知意深知這個道理,更是沒辦法將真相告訴莫成風。
還好她從趙醫生這兒得到了一絲安慰,趙醫生把片子裝了起來,掩蓋不住的開心,“女人的身體恢複的很好,也沒有出現排斥反應,再過一兩天便可以出院了。”
“真的?那嬌嬌呢?她恢複的怎麽樣?”
孟知意驚喜的問著,心中掛念著陸嬌嬌。
“她的身體恢複的也不錯,兩個人再做一個全身檢查,便可以出院。”
趙醫生不僅感歎,莫成風的手術過程可作為是一波三折,不過好在最後結果讓人歡喜。隻要病人身體恢複,他所做的這一切便有意義。
“謝謝醫生!”
孟知意從醫生辦公室出來之後,隻覺得這醫院走廊都變得不一樣了。
護士台上的花束為蒼白的醫院添了一抹顏色,來來往往的病人的臉上無不洋溢著對生的希望。她突然發現,人活著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兒。
想到這兒,她慢慢放鬆了不少。
她竟然回到病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莫成風和剛做完檢查回來的陸嬌嬌,“讓你們做完全身檢查,我們來接你們出院。”
莫成風生病這段時間,醫院仿佛成了他們的家。如今終於可以離開這兒了,孟知意心中鬆了一口氣。
自從得知身體恢複可以出院後,陸嬌嬌幾乎每天都在期盼著,她不是一個閑得住的人,在醫院住的這段時間,她真的受苦了。
“等出去了以後,我一定要美美的打扮一下,然後去逛街。”
她已經對出院後的生活有了想象。
莫成風隻是安靜的望著陸嬌嬌,於他而言,陸嬌嬌的生活,就是他的生活。
“你說……”
“當當當……”
陸嬌嬌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便聽到了敲門聲。
被人打斷了這麽好的興致,她難免有幾分不開心。她撇了撇嘴,冷哼一聲,這才開口說道,“請進。”
她以為是護士過來查床,隨意的躺在了**,然而當看到進來的女人,她眉頭一皺,顯然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