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汪晴跟她說的這幾句話裏,孟知意似乎看出了一點而苗頭。總裁跟她之間……

“那汪姐,您想怎麽懲罰我?”

她站的筆直,淡然的開口問道。

“好啦,我不跟你開玩笑了。總裁都沒想過要懲罰你,我哪有這個資格?”

“不過日後,我可能要對你更加嚴厲一點了。否則你欺騙我這事兒,我心裏可過不去。”

汪晴雖然表現的雲淡風輕,像是在說一句玩笑話,但她自己心裏清楚,如今她已經把私下的情緒和公事混為一談。

“汪姐說的這話,我不太明白。”

孟知意著實是聽不懂汪晴話裏的意思,更加嚴厲是什麽意思?她工作時兢兢業業,從不馬虎,還需要怎麽對她?

“等你以後就知道了。”

汪晴跟孟知意對視,她沒有任何的心虛,於她而言,她隻不過是在保護屬於自己的東西。

司政隻能是她一個人的。

孟知意直到離開汪晴的辦公室,還是沒有想明白,不過接下來的幾天,她便明了。

“孟助,這是你的會議記錄?你看看你都記錄了些什麽?重新整理,今天下班前,必須交給我。”

從那天談話以後,汪晴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她拿著會議記錄過來,幾乎是摔在了孟知意身上。

那一瞬間,孟知意便明白,汪晴嘴裏所說的對她嚴厲,原來就是給她穿小鞋。

“汪姐,我都是按照常規會議整理的,不會出錯。”

她開口解釋,這並不是為了給自己找借口,是因為她自己清楚的知道,她對工作從不馬虎。

就算是再讓她重新整理一遍,也是這個結果。

“孟助,汪姐在總裁身邊做了那麽多年的秘書,她肯定不可能無緣無故為難你,要不你再看看?”

“對啊……”

除了汪晴以外,跟孟知意平起平坐的秘書還有三個,另外三個秘書一看汪晴生氣,急忙走過來勸說著。

“汪姐,您要是覺得我做的不對,我認為您應該自己整理,我能力有限,不好意思。”

能力有限便沒有資格在這兒繼續工作,孟知意深知這個道理,但她不覺得自己說的不對,她看向汪晴,依舊認真。

“能力有限?能力有限你在這兒工作?孟助,我告訴過你,接下來的,我要對你嚴厲,怎麽?這就受不了了?”

汪晴這話一說出口,仿佛所有的錯都是孟知意造成的,她一副委屈的模樣,說道。

“汪姐,我……”

孟知意不覺得汪晴有多委屈,她剛要開口為自己辯解,誰知司政突然出現。

“你們這是幹什麽?”

感覺整個秘書辦公室烏煙瘴氣的,司政上下打量著幾個女人,冷聲問道。

他的秘書在辦公室吵架,這要是傳出去,成何體統!

“孟助的會議記錄做得不對,我讓她重新做一遍,她不同意。”

汪晴沒想到會驚擾司政,她下意識的開口解釋,占了上風。

“我隻是覺得沒有再做一遍的必要,僅此而已。還有,我手頭的工作不少,我還要繼續工作。”

孟知意三句話有兩句離不開工作,這更加表露了她認為汪晴是在無理取鬧。

“你們兩個跟我進來一趟。”

司政意味深長的盯著汪晴和孟知意看了一眼,說完,一個人回了辦公室。

總裁辦公室內,孟知意跟汪晴站在司政麵前。

“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兒?”

司政坐在旁邊的辦公椅上,打量著眼前的兩個女人,問道。

“是這樣,孟助以前沒有做過秘書,我對她嚴厲了一點兒,在此之前,我也提醒過她的。”

汪晴先行開口解釋,若是不抓緊解釋,還不知道孟知意會說什麽。

“所以,汪姐,這就是你對我嚴厲的方式?對於我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持有否定態度?”

孟知意真是被氣笑了,她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懟了過去。

若是一味的忍讓,還不知道汪晴會做出什麽事兒來。

“你就是這麽想我的?孟助,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或許是在司政麵前,汪晴表現的委屈了一些,即便正在氣頭上,孟知意也察覺得到。

她沒有直接挑明,而是意味深長的回應汪晴嘴中的對她的“好”,“當然對我好,要不然我以往的會議記錄可以用,今天的會議記錄就不能用了呢?”

“夠了,孟助理,把你的會議記錄拿過來我看看。”

被兩個女人吵的頭疼,司政實在是忍無可忍,提議說道。

孟知意點頭答應,“好的,沒問題。”

說完,她轉身出去去拿會議記錄。而還在辦公室的汪晴毫不畏懼,畢竟司政這麽寵她。

更何況,她一直都是一個十分理智的人,如今她的喪失理智,並不會讓她擔憂。

“汪晴,你太不理智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伎倆,適可而止。”

司政仍舊站著,一隻手插在口袋裏,盯著汪晴,提醒說道。

“我承認我失了理智,可是司政你要明白,我承受不了那個後果。”

汪晴眼睛通紅的盯著司政,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麽後果?”

司政發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汪晴這個女人,他仍舊盯著汪晴,眉頭緊皺。

“失去你。”

汪晴說的太直白,她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司政隻覺得渾身一僵,他以為汪晴明白他的意思,殊不知她竟然如此存有執念。

司政剛要開口說什麽,孟知意敲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汪晴,喊了一聲。

孟知意進門之後,將會議記錄放在了司政麵前的桌子上,“司總,這我做的會議記錄,您可以先看看。”

“放桌子上吧,這事兒你不用管了,出去該忙什麽忙什麽。”

司政想跟汪晴聊一聊,他沒注意孟知意放在桌子上的會議記錄,提醒著。

孟知意不在意其他人的議論,她的要求很簡單,隻要她的工作做的有意義就好。

等到辦公室隻剩下司政和汪晴兩個人,房內安靜的嚇人。

“汪晴,我們聊聊。”

司政大步流星的走到汪晴身邊,態度冷的嚇人。沒辦法,現在汪晴這個樣子,他不放心等到下班後。

“聊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