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

司政挑了挑眉,眼眸中帶著笑意,試探著開口問道。

不管他對別人有多麽的狠,但他至少對懷裏的女人做到了一心一意。這些年他的身邊沒有其他的女人,而對汪晴,他更是由著她來。

“沒……沒有……”

這樣冷漠的麵孔,汪晴之前不是沒有見過,隻是她還是怕。

或許,是她習慣了司政的溫柔,所以司政的這幅麵孔,她一直都十分畏懼。

“沒有什麽?說話都斷斷續續的了,還要騙我說不怕。晴晴,你還記得我們剛認識時,我跟你說過什麽嗎?”

司政現在的這幅麵孔跟剛才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他勾著嘴角,寵溺地調侃著說道。

汪晴怕司政的這副溫柔是偽裝出來的,可又不自覺的沉溺其中,她緊緊的擁著抱著自己的男人,“你別這樣,我害怕……”

她越說越害怕,眼眶微紅,這語氣聽起來像是在撒嬌一樣。

“晴晴,你怕什麽?我對你什麽樣子,難道你不清楚嗎?告訴我,為什麽要怕?”

汪晴是司政的例外,他從不相信情感至上,不管是友情、親情還是愛情。但對於懷裏的小女人,他確實是一次又一次的給了她例外。

隻不過他從不承認自己對汪晴有感情。

“他是我表弟,你能不能放過他呀?雖然我們兩個人沒有什麽感情,可他終究是我的表弟。”

汪晴大著膽子替表弟林殊求情。

“晴晴,一個男人若是連這點兒事情都辦不好,那他活著還有什麽意義?他拿了我的錢,我需要他給我辦事兒,這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

“還是說晴晴,你覺得他應該拿這份錢?”

司政就像一個謹慎小心的笑麵虎,遊刃有餘的偽裝著,懂得什麽時候該用哪一副麵孔麵對別人。

而這,是汪晴最畏懼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你先讓我起來好不好?如果有人突然進來,那該怎麽辦?”

汪晴跟司政的這點兒事,她從不想帶進公司,可司政看起來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今天晚上跟我走,好不好?”

司政將下巴抵在汪晴的頸窩處,悄聲說道,辦公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曖昧了幾分。

“好。”

對於男人的這種要求,汪晴從來都沒有拒絕過。她不會讓司政失望,更何況她這麽多也是在取悅自己。

快到三十歲,她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姑娘,當然不會像那些年一樣,矯情的想要索取什麽。

從司政的辦公室內出來後,汪晴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急忙跑進自己的辦公室,慌亂的聯係林殊。

打了四五個電話,終於接通。林殊的態度很是惡劣,說話更是不著調兒,“怎麽?這一次給我打這個電話,是想索我的命嗎?”

“林殊,我再提醒你一次,你隻有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之內你還沒有找到司機,我不敢保證司政會對你做什麽。”

汪晴對電話中的表弟可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就算小時候顧及這一點兒親情,也已經在林殊一次又一次的向她討要中消失殆盡。

“三天?這個破地方這麽大三天的時間怎麽夠?對了,再給我打一點兒錢!這地方雖然破,但是用錢的地方不少。”

自從染上賭博以後,林殊便習慣了向汪晴索要。他各方麵的條件都很好,可他卻選擇了最害人的一條路。

“林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司政在你走之前給你打了五十萬。這才過了一周,五十萬去哪兒了?”

汪晴聽聞林殊又一次問她要錢,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右手緊緊的抓著手機,咬牙切齒的問道。

這個男人還真是一個無底洞,她現在很是後悔,後悔顧及方麵的那點兒親情,給了他希望。

“那我不管,或者你去跟司總商量一下,等這件事情結束後再給我打幾十萬。再說了,我在這邊難道不需要娛樂嗎?”

林殊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表現的這般吊兒郎當,像扶不上牆的爛泥一般,隻因為他注意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的周圍好像有人在盯著他。

“我不管這些,總之司總說了,三天之內你要是還沒有消息,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汪晴現如今對林殊可是一點期待都沒有,這男人最後混成什麽模樣,也跟她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我不跟你開玩笑,我在這邊發現了一點兒情況。我發現有人在暗地裏盯著我,但是我在明他在暗,這對我來說很是不利。”

“我還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這也是我為什麽這些天沒有行動的原因。你必須將這件事情告訴司總,我等他的消息。”

林殊懶得再跟汪晴多說什麽,語氣多了幾分認真,將這些天發生的情況匯報給她。

“多少人?”

汪晴一驚,這事已經過去多年,怎麽還會有人調查?

這到底是林殊的借口?還是事情已經暴露?

“多少人我不清楚,但是他們的身手都很好,一看就是練過的。”

林殊在角落裏打著電話,他四處張望著,眼眸中多了幾分認真。

這件事情不光關係到司政,更關係到他,所以他絕不能將此事暴露。

“我知道了,等我電話。”

汪晴的心裏瞬間七上八下的,她心不在焉的將手機扔在了桌子上,腦海中大腦不斷的運轉,眼眸中有幾分害怕。

她來不及多想,急忙起身往總裁辦公室走去,現如今也顧不上這時代公司。

對於她再次返回,司政的表情讓人琢磨不透,他麵無表情的提醒著,“這就已經等不及了?這可是在公司。”

“出事了!”

汪晴哪裏顧得上他的嘲諷,她的眼睛盯著司政,驚恐的說道。

“什麽意思?”

司政一驚,顧不上整理,剛穿上的西裝外套,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汪晴麵前,質問道。

“我剛才給林殊打電話,林殊告訴我說有人在那邊盯著他,所以他遲遲不敢有大的動作,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汪晴雖然一直有參與司政的事情,但她終究是個女人,遇到事情不免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