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你要知道,如果沒有我,你現在早就已經成了被砍掉雙腳雙手的廢人!”
汪晴皺眉,顯然是對林殊說的這話當了真。因為她很清楚,林殊從不顧及姐弟之情,對於這事兒他幹得出來。
“那又怎麽樣!”
林殊可是毫不感激汪晴的好,他說完便掛了電話。
站在落地窗前,汪晴的心莫名的開始七上八下的跳動著,她下意識的捏了捏太陽穴,有幾分畏懼。
林殊現如今就是一個亡命鬼,可是什麽樣的事情都能過得出來。
不行,她得探一探司政的意思才行!
這一夜,汪晴睡的很不安穩,夢裏的林殊差點兒掐斷了她的脖子。
“啊……”
她猛的睜開了雙眼,腦海中的林殊已經消失不見,她驚得滿臉冷汗,大口的喘息著。
從旁邊的桌子上摸了手機,看了一眼,還不到四點鍾,可她哪裏還睡得著。
這事兒對她來說,簡直是噩夢!或許她不應該選擇在深夜給林殊打那個電話。
上班時,司政終究還是發現了她的異樣。
“你這是……昨天沒有睡好?”
他帶有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汪晴,不太明白她這是怎麽了。
“我……”
一想到昨天深夜林殊的威脅,汪晴竟不自覺的畏懼起來。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司政眯著眼睛,比剛才詢問時冷漠了許多,顯然他這已經是在生氣的邊緣。
“林殊……林殊說事情一旦敗露,要我跟他一起陪葬。”
要是在以前,汪晴絕不會在司政麵前說如此晦氣的話,隻是這威脅一直纏繞著她,給她造成了很深的影響。
她真的是太受折磨了。
“嗬……挺大挺大的口氣!”
“事情還沒辦好,就已經想著暴露自己了?既然如此,那我要他有何用?”
林殊竟然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打算,司政。倒是沒有了解到他,冷哼一聲,眼眸中露出一絲狠毒,玩味兒的說道。
“我……”
汪晴察覺到眼前男人的生氣,這才找回了一絲理智,她不應該跟他說這些的。
“就這麽一點兒小事兒,你就怕成這樣了?那待在我身邊,你豈不是更害怕?”
司政漫不經心的說著這話,可汪晴聽得出來,他這是生氣的前兆。
“不……我不害怕,在你身邊我不害怕。”
汪晴的大腦一片空白,隻知道反駁,可這解釋未免顯得過於蒼白無力。
“什麽?”
司政像是不相信,又或者是覺得這女人說的話有些可笑。他依舊笑著,隻是這笑容看起來沒有那麽真誠。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如果連待在你身邊我也害怕的話,那我就不會心甘情願的站在你身邊這麽多年。”
“你可以懷疑我的工作能力,可以懷疑我其他,可就是不能懷疑我對你的心意。”
這是汪晴第一次明目張膽的向司政表明自己的心意,隻是她沒想過,竟以如此歇斯底裏的方式表達出來。
“過來!”
因為汪晴這一句話,司政的怒氣攻心竟慢慢的放鬆下來。他擺了擺手,示意眼前的女人過去。
“……”
汪晴不懂,她倔強的盯著眼前的男人,雙目猩紅,隱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你現在在我身邊,林殊能怎麽對你?還是說你不相信我?”
司政無奈,隻得站起來走到汪晴的身邊,他拉著女人的小手,將她帶進自己,懷裏安慰著說道。
或許他應該反思一下自己,剛才他不該這麽冷漠的。
“我是害怕出事兒,可我更害怕你的身邊連我都沒有。”
汪晴一心撲在司政的身上,窩在男人的懷裏哭訴著說道。
“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麽說你。晴晴,搬到家裏去住好不好?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別讓我擔心,嗯?”
司政比汪晴年長十歲,每到這種時候,他哄著這女人時,都像在哄一個小孩一樣。
“不會麻煩你嗎?”
明明心裏有一百個願意想搬到司政的身邊,可今日被偏愛的汪晴不免有幾分矯情,她問道。
“麻不麻煩你不知道嗎?”
因為當年一事,司政將自己封閉起來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他的身邊也不過是隻有汪晴一人。
男人在哄女人這一方麵總是無師自通,他鬆開了懷裏的女人,輕啄了一口,仍舊哄著。
“好。”
汪晴迫不及待的答應了下來,這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這一刻她又莫名的感謝林殊,如果不是他,他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搬進司政的別墅呢?
“那今天晚上我陪你回去收拾收拾?”
司政又一次主動。
“好!”
現在不管司政說什麽,汪晴隻顧著答應。
司政的心裏其實很矛盾,他從未把汪晴當做未來的妻子,可一次又一次的為她降低底線。他很想管住自己的心,可想來想去還是算了,太麻煩。
總之,他不會娶這女人進門,所以又何必如此計較。
“把林殊的聯係方式給我,以後我跟他單線聯係,這事兒你就不用管了。”
既然林殊沒想過一心一意為他服務,那他也不會再給他好處。
他這麽做,也是為了不想再讓汪晴摻和此事。
“好的,我把聯係方式發給你。”
汪晴根本不舍得鬆開司政,仍舊窩在他的懷裏,隻顧著答應。
“怎麽?回去讓你抱個夠還不行嗎?這就不舍得鬆手了?不怕被發現了?”
司政無奈,任由汪晴抱著她自己,卻又忍不住跟她開玩笑。
“我才不是不舍得鬆手,那……下班我們一起回家嗎?”
汪晴沉浸在司政的溫柔中,紅著臉,害羞的問道。
“行啊,下班後你進來找我。”
司政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的猶豫,答應了下來。
汪晴這才滿意的離開了辦公室,雖然司政這男人到現在還沒有娶她的打算,可是那又怎麽樣呢?
她現在就要跟他住在一起了,來日方長,住在同一屋簷下,早晚有一天,她會成為司政的太太。
林殊接到司政的電話時,大吃了一驚。這麽多年,他跟司政隻有當麵交易,二人從未打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