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我送您回家!”
文木終於收回了目光,畢恭畢敬的說道。
“知道她為什麽讓你送我回家嗎?把你的手機拿出來我瞧瞧。”
何歡的大小姐脾氣上頭,冷哼一聲,伸手要道。
“什麽?”
文木一愣,有些不明白何歡的意思。
“我給你發消息打電話,你為什麽不回?”
何歡本想將這些壓在心裏不說出口的,可見到這男人如此淡定的模樣,她實在是忍無可忍。
合著是她這些日子一直在折磨自己,而這男人根本沒有什麽異樣。
文木的臉色顯得有幾分尷尬,他回答,“何小姐,這樣不太好吧!”
“算了,送我回家!”
何歡真是有幾分無奈,這男人這逼樣子,讓她想生氣都很難生得起來。
“好的。”
文木答應著。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何歡按下了車窗,吹著冷風,一個人陷入了沉思。
“何歡,天冷!您……還是把車窗關上吧,別感冒了!”
安心開車的文木察覺到何歡的動作,主動打破了僵局。
“怎麽?你這是關心我?還是怕我給你添麻煩?怕我到你老板那兒告狀,怕你丟了工作?”
可能是喝了幾杯酒,酒意上頭,何歡扭頭看著安心開車的男人,陰陽怪氣的說著。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您也感冒了!更何況就算您跟我老板告狀,我老板也不會辭退了我。”
文木著實是有幾分無奈,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何歡在針對他。
“文木,你有沒有談過戀愛?”
何歡疲憊的捏了捏眉心,閉著眼睛開口問道。
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麽不上道的男人嗎?還是說他在假裝聽不懂?
“沒有。”
文木如實回答。
“怪不得,你看不出來我對你有意思嗎?榆木腦袋!”
何歡深吸了一口氣,睜開了雙眼,扭頭眼眸認真的盯著開車的男人,自顧自的嘲諷著說道。
“何小姐,您……”
文木剛要開口說話,卻被對方打斷。
“能別您您的說嗎?我比你還小,非要這麽說話嗎?”
何歡本就有大小姐脾氣,現如今接著幾分敬意,她更是不顧一切的爆發著。
“何小姐,我隻是一個助理,你……開不得這種玩笑!”
何歡如此直白的一句話,文木就是不想明白都難,他下意識地解釋著。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今天是我費盡了心思才見了你一麵。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今天也可以和你說明白,我要追你。”
何歡仍舊緊緊的盯著開車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說著,仿佛這些年都沒有像今天這麽認真過。
文木莫名的有些臉紅,他的雙手緊緊的抓著方向盤,最終還是選擇把車停在了一邊。
他看向何歡,準備跟她說清楚。
“何小姐,我隻是一個助理,你是何家的小姐,我們兩個人身份懸殊,不合適。”
以前也不乏有女人追過自己,文木直到看不見,可身邊這個女人是何歡,是老板娘的閨蜜,他若是不理會,顯得有幾分不禮貌。
“莫成風和陸嬌嬌呢?他們兩個人的身份不也是很懸殊嗎?為什麽他們就能在一起?”
何歡冷哼一聲,開口直問著。
這個問題可是把文木給問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又開口,“這根本不一樣,我們這種情況跟他們不一樣,他們兩個人是兩情相悅,可是我……”
“你什麽……”
何歡其實知道文木話裏的意思,但她不死心,問道。
“可是我不喜歡你,何小姐,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這句話,可我近期確實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文木怎麽也沒想到,陸嬌嬌今天晚上給他打這個電話,竟然讓他陷入這樣的局麵。
“文木,我不管你有沒有談戀愛的想法,但是你這個人,我要定了!”
何歡勾著嘴角,眼眸變得通紅,堅定的說完這話,一個人下了車。
文木一愣,如今已經是晚上,下車的女人又喝了酒,他自然不能讓她一個人離開。
他急忙下車去追,一把拉住何歡的手腕,無奈說道,“何小姐,您就不要為難我了。”
“為難你?你覺得我是在為難你嗎?”
何歡苦笑著點了點頭,問道。
“抱歉!您還是上車吧,我把您送回家!”
文木哪裏壓得住一個鬧脾氣的大小姐,他不放心的說道。
“把你手機給我!”
何歡一直強調想要文木的手機,因為她猜測,這男人是把她拉進黑名單了。
“隻要把你手機給我,我就上車!”
她鐵了心要拿到他的手機,繼續堅持自己的想法。
現在天越來越冷了,何歡穿的單薄,站在冷風中哆哆嗦嗦的。
文木本就是一個助理,這點兒眼力勁兒還是有的,他脫下了西裝外套披在了何歡的身上。
“何小姐,我給你手機。外麵天冷,還是先上車吧!”
文木無奈,隻得從西裝褲裏掏出手機遞給了何歡。難道所有的女人都這麽無理取鬧嗎?嫂子也這麽無理取鬧嗎?
“好!”
何歡接過手機,倒是聽話的上了車,身上還披著文木的西裝外套,沒有任何味道,卻足以給她安全感。
“你都不設密碼的嗎?那我幫你設一個吧!”
何歡一打開文木的手機,發現他沒有設置密碼,撇了撇嘴,毫不客氣的說著。
“密碼是零六二五,記住了,是我的生日!”
她瀟灑的設置上密碼後,得意的跟身邊的男人說道。
“……”
文木無話可說。他默默發動車子,再討論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還是先把她送回家吧!
“奇了怪了,你沒有把我拉黑,所以你是看了我的消息不回我?文木,為什麽不回我消息?”
何歡發現文木並沒有拉黑她,她一臉不敢相信的扭頭看著文木問道。
“我沒有和女生聊過天,不知道該回什麽。”
文木如實回答。
“以後不準不回我消息,好嗎?”
說前一句話時,何歡察覺到自己語氣的生硬,所以她及時補救,試探著問道。
“……”
文木自知自己做不到,不準備回答。
可是何歡也不是省油的燈,逼著他回答,“到底好不好嘛?”
這語氣裏,有幾分撒嬌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