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意剛要開口跟何歡說什麽,突然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可能是陳姨來了,我去開門。”

她跟躺在病**打著點滴的何歡說完,一個人去開門。

“哎,怎麽是你?你下班了?”

沒想到會是陸垣衡,孟知意不免有些吃驚。

“怎麽不能是我?聽說何大小姐生病住院了?我怎麽能不來探望一眼呢?”

陸垣衡提著保溫箱走了進來,笑著回答說道。

“陸總平日裏工作這麽忙,都已經忙到讓助理替你出差了,竟然還有時間來看望我,這該讓我怎麽感謝你呢?”

想起昨夜文木收到陸垣衡的消息後,便著急離開了公寓。何歡越想越覺得不是個事兒,心裏憋著一股火氣,不免說話陰陽怪氣。

“你怎麽知道我讓文木出差?”

不愧是陸垣衡,陸垣衡沒計較這女人的陰陽怪氣,倒是迅速的捕捉到了這一關鍵。

何歡如此的陰陽怪氣,難道是在怪罪自己讓文木出差?

“我……你管我是怎麽知道的!”

聽到男人的反問,因為發高燒,何歡本就通紅的小臉兒更是紅的不得了,她氣急敗壞的懟道。

“昨天……你們兩個人見過麵了?”

三人共處在這一間病房,孟知意自然能夠聽得出來陸垣衡和何歡的聊天,她急忙走過來,問道。

“見了一麵,不過他接到你男人的指令,立馬就走了。”

何歡並不想實話實說,可看著孟知意疑惑的目光,再加上她這麽擔心自己,嘴邊的借口怎麽也說不出來。

“文木去哪兒了?”

孟知意沒聽陸垣衡提及文木出差一事,她下意識的看了男人一眼,開口問道。

“去接個人,已經回來了!”

陸垣衡的一隻手插在口袋裏,居高臨下的盯著躺在病**輸液的女人,微微蹙眉,差不多已經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你……”

何歡總覺得陸垣衡已經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她終於還是扛不住陸垣衡看自己的眼神,她想要跟他打個商量,可誰知,這話還沒等說出來,陸垣衡口袋裏的手機便響了。

陸垣衡倒退了一步,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嗯,市中心醫院住院部十二樓305病房,等你過來再說吧!”

隻有一句話,這個電話迅速的掛斷。

孟知意並沒有理會男人的電話,她擺弄著陸垣衡帶過來的保溫盒,想讓何歡吃點兒東西。

“文木?”

何歡並不知道跟陸垣衡打電話的人是誰,可她總有種不好的想法,她盯著陸垣衡,試探著問道。

“嗯,有份文件急著讓我簽字。”

陸垣衡沒有再嘲諷何歡,畢竟這女人都已經住院了,他還沒有這麽無聊。

“你……那個……要不然你還是回去吧!”

“知意,你們一塊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兒就好!”

何歡一驚,下意識的想讓兩位離開。

“我們一會兒再走,陳姨熬的粥很有營養,我扶著你坐起來喂你吃一點兒。”

“再說了,你這兒也沒有一個看護,我把你一個人留在這不放心。”

孟知意盛了一碗粥,她先放在一邊涼著,扶著何歡坐了起來。

“那個……放這兒就好,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們趕緊走吧,快點兒!”

何歡昨天剛用這點小伎倆騙了文木,如果文木知道是她住院,那……

她這一輩子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男人了。

“怕文木知道?”

陸垣衡的一隻手仍舊插在口袋裏,勾著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何歡,怕什麽!說不定他會心疼你呢?”

他確實已經猜透了何歡的心思,文木怕是知道她生病的事情,隻是她住院一事,看來文木並不知道。

“你……陸垣衡,你給我滾出去!”

何歡氣急,這個男人總是不想讓他好過。

正當兩個人僵持著,孟知意不知道該幫誰的時候,突然間病房的門被敲響。

何歡顧不上右手還在打著點滴,下意識的躺在病**,用被子蒙住了自己。

“歡歡,小心你的手,你還在打點滴呢!”

孟知意氣急,不就是文木嗎?平時何歡不是最想見到他了嗎?怎麽今天……

“進!”

陸垣衡主動開口。

文木進門,他沒在意住院的人是誰,而且將手中的文件遞給陸垣衡,“老板,就是這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歡歡,你還在發燒呢!幹嘛用被子蒙著自己?難道你不憋得慌嗎?”

孟知意顯然是已經忘記了何歡拜托她不要將她住院的事情告訴文木這事兒,她拉著何歡的被子,無奈的說道。

“何小姐?”

文木一驚,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試探著問道。

“嗯,你不是知道嗎?”

陸垣衡的算盤打的很響,不管是何歡還是文木,都被他猜的透透的。

他瀟灑的簽完了字,看身邊的男人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給了他一個台階,“不走是想留下來?”

“正好,明天放你一天假,今天你留下來照顧何小姐吧!”

“你老板娘懷孕不適合一直待在醫院,她一個人待在這兒我們不放心。”

陸垣衡也不是冷酷無情之人,也算是幫了何歡一把。

“我……我一個人在這兒可以的,你就讓他回去吧!”

何歡無奈,隻得拉下了被子,著急的說道。

如果是以前,讓他跟文木待在一起,她倒是十分樂意,可現在……

“好的!”

文木答應。

“那行,那我們先走了!”

陸垣衡伸手將孟知意手中的粥接過來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又拿起孟知意扔在沙發上的包,準備離開。

孟知意聽的雲裏霧裏的,她看向文木,不放心的說道,“文木,麻煩你了。”

“不麻煩!”

文木禮貌的回應著。

孟知意和陸垣衡離開,整個病房裏隻剩下了文木和何歡。

何歡將頭撇向一邊,不知該如何麵對文木。她發燒這事怨不得人家,可心裏又十分委屈。

“何小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生病這麽嚴重,我……”

沒想到何歡會住進醫院,文木看她的臉色仍舊通紅,不免有幾分愧疚。

他當時不應該那麽快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