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對你的感情太過廉價了一些?”

何歡緊緊的抓住了文木這一番話的最後一句話,她苦笑著盯著眼前的男人,毫不示弱的質問著。

她氣急敗壞地掀開被子,赤腳下床,站在文木的麵前跟他對峙。

“我不是這個意思……地板太涼,你先上床。”

饒是病房內的暖氣開的很足,反複發燒的何歡也不能赤著腳下了床。文木深吸了一口氣,語氣緩和了許多。

“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特別隨便的女人?”

何歡委屈的紅了眼,在她看來,不管是一見鍾情還是相處過後才會喜歡,這都是付出感情的一種方式。

她的滿腔喜歡,不能讓文木這般踐踏。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有你喜歡的方式,我也有我喜歡的方式,我們也不過是近半個月才有了聯係,我不可能這麽隨便的回答你是否對你有感覺。”

“你要明白,這對你不公平。”

何歡還是個病人,再加上這女人站在自己麵前紅著眼睛委屈的模樣,文木根本說不出狠心的話。

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做出了妥協,“你先上床好不好?”

“你抱我上去!”

何歡紅著眼睛向他提出了要求。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或許他剛才不應該將這番話說得如此直白,文木沒辦法,抱起何歡將她放在了**。

“我不逼你,我也不會打擾你的工作,你答應我不要躲著我好不好?”

文木剛要抽回身子,何歡卻依舊摟著他的脖子,委屈的跟他打著商量。

盯著女人通紅的眼睛,他一愣,終究還是點頭答應,“好,我答應你。”

何歡這才滿意。

一回到彤園,孟知意便跟陸垣衡來到地下室。

“密碼是你的生日,這扇門需要你自己親手打開。”

陸垣衡篤定孟知意在看到房內的一切東西時,一定會感動不已,他倒退了一步,給身邊的女人留出了充足的空間。

“好!”

知道陸垣衡在賣關子,她也沒有多說什麽,一個人摁了密碼。

眼前的這扇門緩緩被拉開,孟知意還沒等見人,渾身一怔,瞬間僵住。

“你……”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陸垣衡,激動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怎麽了?”

對於妻子的這幅麵容,在陸垣衡的意料之中,他聳了聳肩伸手摟著女人的肩膀,無奈的笑了笑,說道。

“這些東西你都幫我留著,謝謝你。”

地下室內的這些儀器,有些是孟知意親手做的,有些她費了備了很大的力氣從國外買來的,總之這些東西對她來說特別有意義。

她沒想到,她的心血還在。

“這是你的東西,我怎麽可能會讓它們跟你分開!”

陸垣衡說這話時,語氣中盡是意氣風發。

兩個人進了門,陸垣衡將帶過來的血樣放在了旁邊的實驗桌上,他看孟知意挺著肚子,不免有些擔憂,“要不要我找幾個人過來幫你?”

“不用了,現在還不確定老爺子是什麽情況,再說了,太多人知道了不好。”

孟知意對於老爺子被下蠱毒一事,還是十分謹慎的。她從旁邊拿出了一副手套,準備工作。

“你不用在這兒陪我,文木在陪何歡,你肯定有很多工作需要處理。隻是檢測一個血壓,我還是可以的。”

如果丈夫在這兒陪自己,那他隻得熬夜處理工作。孟知意不舍得陸垣衡這麽傷害自己的身體,她抬眸看向心愛的男人,溫柔的說道。

“好!”

陸垣衡倒也沒有過分堅持,他點了點頭答應著,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實驗室。

孟知意為了調查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努力著,遠在南方山區的莫成風也沒有閑著,三人一同來到了山腳下的村落。

“要是他們還不開門怎麽辦?要不然我們直接爬牆進去得了!”

張桐總覺得在處理這件事情上他們過於小心翼翼了,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顯然有些著急。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阿英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張桐,悠哉悠哉的說道。

“……”

張桐竟然無法反駁。

“阿英,去敲門!”

從早上出發,莫成風便一直深深的皺著眉頭。他吩咐阿英去敲門,一個人隱藏到了旁邊。

張桐見他這個動作,隻得隱藏到另一邊。

“有人在嗎?”

阿英用的是他們當地的方言,她抬手敲了敲門,說完這話等著門內的動靜。

而房間內,邢柯看向還在烤火的老邢,試探著詢問,“有人來敲門。”

“我教你的那些……還會嗎?”

老邢當年為了保命,逃走之後學了不少功夫,要不是前幾年摔了腿,他怕是還是一介武夫。

然而現在他坐在輪椅上,再加上身患癌症,早已力不從心。

還好當年他教了邢柯,他仍舊伸著手烤火,抬頭問道。

“這些年我一直在練……”

不敢做什麽保證,邢柯如實回答。

“去開門,見機行事,不要傷了無辜的人。”

畢竟這是在老家,十裏八村都是他的老鄉,他可不能落下難聽的名聲。

“好的!”

明白老邢的吩咐,邢柯一人去開門。

“請問……”

阿英等了好一陣兒,都沒有聽到裏麵的動靜,她不死心,正要開口,房門卻突然動了動。

莫成風和張桐對視了一眼,注意力高度集中。

邢柯透過門縫看到站在門外的是一個小女孩兒,他微微蹙眉,並沒有直接開門。

“請問有什麽事嗎?”

邢柯不是本地人並不會說本地方言,他用普通話問著,也不顧門外的人懂不懂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想要討一口水喝,哥哥,能給我一口水喝嗎?”

阿英用普通話回應,怕邢柯懷疑,隻能表露出與自己性格不符的一麵。

“你怎麽知道我是哥哥不是大叔?”

邢柯來了興致,冷哼一聲問道。

“因為你的聲音很好聽啊,一聽就不是大叔的聲音!”

阿英心中無奈的吐槽著,為什麽還不開門?

邢柯猶豫了幾秒鍾,終究還是選擇了幫一幫這個小女孩兒。跟在老邢身邊多年,他沉悶慣了,竟被她的陽光給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