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皇帝,沒想到他倒是對你唯命是從。甚至,竟然還每天都過來……”

等皇帝離開以後,謝昀庭這才從簾子後麵走出來。看著離去的背影,心裏頭突然升起一絲殺意,嘴角掛著一絲封閉的笑容。

“對啊,他身為皇帝,能給我最好的。”宋時鳶淡淡回答著,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玉簪,就算是一個外行人都看得出這玉簪絕對是價值連城。

“最好的?宋時鳶,原來你竟然是這麽物質的女人!我以前真的是看錯你了!”謝昀庭心裏頭越想越氣,走上前猛地奪過宋時鳶手中的玉簪。根本沒有一絲猶豫,狠狠地扔在一旁的地上。

對於麵前男人幼稚的行為,宋時鳶卻不怎麽生氣,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裏上下打量他,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反問:“謝昀庭,怎麽會這麽生氣?應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宋時鳶,你記住,我謝昀庭永遠都不可能做出這麽幼稚的行為。”

話是雖然這麽說,可是宋時鳶還是看到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甚至於,聲音裏帶著壓抑的憤怒。

宋時鳶低頭淺淺一笑,本來就是因為要睡覺了,所以身上就沒有穿裏衣。又因為這個男人的突然闖入,匆匆忙忙間隻穿著抹胸和外衫。

現在看他這反應,隻款款地向他走近。

反正剛才皇帝離開的時候就吩咐宮裏的宮女,讓她們盡數退下,不要打擾她休息。

可以說偌大的宮殿裏麵,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

這可正合了她的意。

“我們都許久沒見了,庭哥哥,剛才看到我的時候開心嗎?”

庭哥哥……

謝昀庭許久都沒聽到這個稱呼了,隻是瞬間,便勾起了他對以前的回憶。

記憶中的那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少女,臉上總是掛著燦爛明媚的笑容,又會每天都圍在他的身旁左右。

恍惚間,男人那修長的手指,撫摸上了她的臉龐,帶著些溫熱。

隻是男人剛碰上自己的臉時,卻忽然被一道冷漠聲音打斷。

“謝大人,你看清楚,你現在在幹什麽?”

謝昀庭愣了一下,聽見宋時鳶的這聲提醒,嫌惡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放下了自己的手,慢悠悠的轉過身去。

一臉壞笑的宋時鳶此時心情也沒有那麽差了,隻是一個輕而易舉的試探,便讓她知道——

其實,這個男人還對自己念念不忘呢。

她故作生氣的盯著麵前的男人,像是逗狗一樣的語氣,“謝大人,隨便輕薄皇帝的後妃,這罪名可夠殺頭的了吧?”

“輕薄”兩個字,她故意咬得極重,生怕他沒聽到一般。

本來一個大臣深夜闖入後妃的寢殿,已經是頂著殺頭的罪名了。而且後妃還衣衫不整,可以說她身上隻穿一層薄薄的紗。

頓時,緊張又刺激的背德感湧現出來。

宋時鳶卻反而還把身上的外衫脫去,隻穿著抹胸,慢悠悠地轉到了另一遍。

在看到那高聳雪白的“春光”之後,男人的眼神微微沉了沉,擰起了眉。

看見他這反應,女人卻是冷笑了一聲:“怎麽,我這副身子你不是很熟悉嗎?”

“怎麽倒是現在……還嫌棄起來了?”

“或者說,麵對如此美好的身體,可惜已經不屬於你了,生氣了吧?”